《画尸》:正文 第32章 迟来的道歉

 

------正文 第32章 迟来的道歉------



“行了,他还有一刻钟左右,想问什么就趁早吧。”刘山宗抱着胳膊倚在了床边。

谢盈刚要说话,杨树林却吃力的抬手拦住了她,转而看向殷杰:“殷杰,你刚才都做了什么,自己都还记得吧?”

殷杰没应声,而是惊慌四顾,最终看到了自己朽败腐烂的身子,才顿住了动作,低头俯视着身体,竟咯咯阴笑起来:“我做了什么?该做的我都做了!”

说着,他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住了倚在床头的杨树林,还有依偎在他身边的谢盈。

“杨树林,你这是要跟我耀武扬威一下,还是想作为赢家,给我来个大审判?”

杨树林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杰闻言,情绪激动的狂笑:“为什么?哈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

杨树林一愣,疑惑的看向谢盈,却见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杨树林心里一震,难道谢盈做了什么对不起殷杰的事?

只听殷杰笑道:“怎么,不敢说了吗?我替你说!”

“杨大班长应该还记得吧,高一刚入学那会儿,我和她是同桌?”

杨树林点头:“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当初我追她,她没同意可也没拒绝,总跟我说,她要想一想!”

“这一想,她想了多久?”

“你问问她,这两年多,我私底下送了她多少礼物,又给她写过多少封情书!”

“呃?”杨树林大感诧异,转头看向谢盈,谢盈刚想说话,却被殷杰歇斯底里的嚎叫声打断了:“我送她的东西她哪一件没收?给她的信,她哪一封没看?”

“我一直觉得,她一个女生,腼腆,害羞,抹不开脸来正面答应我。但这都不要紧,只要她肯收我的东西,肯看我给她的信,我就知足了!”

“直到她开始追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

“对你杨大班长来说,她只是个漂亮的女生,可对于我,她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我试着挽回她,用各种办法留住她的心,甚至为了能多在她身边待上一会儿,跑到那该死的画室去学画!可她呢,她又是怎么回应我的!”

听到这些,杨树林着实有些吃惊了。

他记的很清楚,谢盈开始学画之后殷杰才去的,至少这一点上,他没有撒谎。

“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她的眼里就只有你!为了你,她哪还记得什么叫腼腆害羞,甚至当着我的面跟你眉来眼去,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殷杰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红晕。

杨树林有些听不下去了,见谢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忍不住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熟料,谢盈竟香肩轻耸,啜涕起来,一声不吭的爬起身,吃力的从床下拖出了一个硕大的棕红色竹编箱,箱子陈旧,但个头很大,塞在床下几乎要顶到床板。

谢盈默默的打开了箱盖。

箱盖翻开的一刹那,别说杨树林和殷杰,就连不怎么爱说话的刘山宗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箱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扎着彩色丝带的礼品盒,全是没开封的。

旁边还有厚厚的一沓信封,看样子不下数百,全都是崭新的。

这些东西码放在一起,差不多快把箱子塞满了。

谢盈轻轻抽泣,低声说道:“他送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从来都没看过,更不想占他的便宜。可我不敢跟他说,我真的不想害他难过。”

说着,她扭身正对着殷杰,微微躬身:“对不起,其实,我从没喜欢过你,真的对不起。”

殷杰傻眼了,脸上的癫狂渐渐消退,愕然念叨:“怎么会这样……”

杨树林和刘山宗对视一眼,也都默然无语。

杨树林知道谢盈性格善良,天生不懂得拒绝人,可没想到她竟然天真到这个份上,只为了不让殷杰难过,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拖了足足两年多。

她的初衷或者是好的,可结果却成了这样。

她这句对不起,是不是说得太迟了点?

“殷杰,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确不妥,可不论怎样,你也不该暗恋不成就想害死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杨树林想知道,殷杰究竟是怎么勾搭上厉鬼阴灵的,最重要的是,在什么地方勾搭上的!

殷杰大受打击,神智却彻底清醒了。

他下意识的申辩:“我没想害她,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杨树林和刘山宗都没接话,杨树林至此算是彻底明白了,鬼上身究竟有多可怕。

殷杰或许说的是真话,是恶鬼蒙蔽了他的心智,才会让他如此疯狂。

可谁又能保证,这么做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有时候,人疯狂起来比鬼更可怕。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殷杰是不是有心害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论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他再辩解,也改变不了什么。

殷杰看着杨树林,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道:“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们,知道了这些,你们就能想办法救我对不对?班长,你能帮我的,对不对?”

杨树林默然无语,虽然殷杰之所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纯属自己作死,但毕竟同学一场,他也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只是,还有救吗?

杨树林扭头看向刘山宗。

刘山宗无奈的耸了耸肩:“晚了,他的魂魄虽然还在,但身体已经被六欲鬼祸害得不成样子,钉尸针一拔,身体就会灰飞烟灭,别说是咱们,阎王来了也没辙。”

殷杰听了,楞在当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可错恨难反,此时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他双眼泛红,竟流出了两行清泪。

只听他缓缓说道:“谢盈第一次做模特的那天,我就魂不守舍,一点也画不进去。我想把她画得漂亮点,哪怕她看了之后,能朝我笑一笑,我就满足了。”

“可老天好像在故意跟我作对,我越想画好,就越是画不好!”

“我闹心得直揪头发,只不过没人注意到我有多痛苦。”

“但就在那时,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他能帮我!”

说到此处,殷杰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莫名的兴奋起来:“他说他能让我得到她,只要我愿意,我想要的一切都能成真!而我要做的,只是拔几根头发,剪一点指甲包在一起,挂到小树林里的一棵老山槐上!”

殷杰兴奋的嚷完这两句,声音又低落下来:“我照做了,结果……”

虽然他情绪起伏很大,说得有点语焉不详,可对杨树林和刘山宗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生出同样的念头。

画室!又是画室!

显然,附身殷杰的厉鬼,就存身在学校东边的那片小树林里。

可它居然能自己游荡到画室去?而且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引诱殷杰入赘?

这些脏东西,怎么全都跑到画室去了?

又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在生气如此浓重的地方出没?

刘山宗没有说话,忍住疑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老式莺歌表:“行了,送你个忠告,下辈子投胎别再玩单相思。时候到了,我送你上路!”

说着,刘山宗大步上前,探手要去拔针,殷杰却连连嚎叫:“等等,等一下!”

刘山宗皱眉顿住:“还有什么想说的?”

殷杰看向杨树林:“求你们一件事行吗?就一件。”

杨树林迟疑了一下:“什么事,说来听听。”

“求你们替我保密,不要把我的事儿告诉任何人。”殷杰一边流泪,一边哀求。

即使殷杰不提,杨树林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且会招来麻烦。

但殷杰临死,居然还提出这样的请求,杨树林不免有些奇怪:“为什么?”

殷杰嚎啕大哭:“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死了,他们会受不了的。就让他们以为我离家出走了吧,这样不管咋说,他们还能存着一线希望,我对不起他们呐!”

一句话,说得屋里的三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杨树林更是觉得唏嘘。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心上路吧,我们答应你就是了。”

谢盈此时竟也哭了,附和着杨树林连连点头。

“谢谢你们。”殷杰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谢盈两眼,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山宗上前拔针,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但嘴里还是用一种连杨树林和谢盈都听不清的声音小声叨咕:“还有七天工夫,真挂记你爹妈,就回去看看吧,没了念想好安心投胎。”

随着他的动作,数十根指头长、牙签粗细的银针一根根被起了出来。

殷杰的头颅、身体,好像燃尽的蜡烛一样缓缓瘫软、融化,在一阵凄厉的鬼哭声中,化作了一滩污水,污水中间,只留下了一截发黑的指骨。

刘山宗收起指骨,找来垃圾铲,将那李大妈那件破毛衣,连带着污水一起铲进了垃圾桶。

此时屋里虽然恢复了光明,蜡烛也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可仍旧恶臭熏人。

杨树林想让谢盈开窗,被刘山宗阻止,他拿起杨树林背来的画板,当场开了聚阴咒。

让人惊异的是,烟烧完了,屋子里的臭气、污渍居然消散一空,只剩一点烟味!

刘山宗取出鬼牙递还杨树林:“这么浓郁的阴气要是放走,那也太浪费了!”

鬼牙入手,冰凉却并不刺骨,牙里的裂纹全都消失,变得通体晶莹,如上品羊脂白玉。

刘山宗则拿出那截乌黑的指骨把玩:“这回省心了,万事俱备,只欠鬼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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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六欲鬼------

杨树林看得出,附身殷杰的家伙就在指骨里,这是给白小薇最好的祭品。

但他憋着一肚子问题:“少打岔,咱俩的账还没算清呢,赶紧说,你为啥来得这么晚!”

刘山宗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谢盈:“碰上了鬼打墙,绕了好久的圈子。”

杨树林当然不信,他跟本不搭腔,就只用狠叨叨的眼神盯着刘山宗。

刘山宗没辙了,只好一摊手:“好吧好吧,我失算了成吗!”

“刚开始看到趟路的小鬼,我真是寻思,让你借机锻炼一下来着。”

“谁知这殷杰真是狡猾,明明没发现我,可小鬼一死,他直接就把周围的屋子全都打进鬼瘴里,幸好你把他踢破了原形,不然我也未必能及时找到你们。”

杨树林心里暗叫万幸,敢情要不是他拼命踢那一脚,他们现在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

“我听你刚才那意思,他只是个小角色,可怎么这么难对付?鬼瘴又是什么东西?”

刘山宗神色肃然,把指骨放在了他们面前:“附在殷杰身上的是一只六欲鬼,这种邪祟,通常来讲的确只能算是小角色,而且,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酒色财气总得占上一样。”

“因为极度贪恋物欲,所以他们往往都是些作奸犯科之辈,其中一些罪大恶极的,就算被绑上法场枪毙时,行刑的武警都会拿个黑口袋把他们脑袋套住,完事之后把魂魄兜在口袋里,扔进焚尸炉一起烧掉,免得他们执念太深,阴魂不散,留在人世继续作祟。”

说到这里,刘山宗叹了口气:“可现在,懂这些规矩的武警不多了。而且就算那些懂行的,也难保没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容易走不干净,留下尾巴。”

“这些怨魂会附身在一些阴气较重的地方,伺机扑人。但正常人他们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有遇上心性偏激、贪财好色,且本身生气衰微的人,才容易中招。”

杨树林和谢盈听得面面相觑,刘山宗说的这些特点,殷杰居然占全了。

刘山宗指着黑得像是碳条一样的指骨道:“六欲鬼能吸活人的执念、宿怨,祸害的人越多,它们就越猛恶。找上殷杰这只已经有了些气候,至少也是只厉鬼了,被它附身的人会邪念大盛,受它鼓惑,变成人鬼难分的恶灵。”

“至于鬼瘴,其实跟鬼打墙类似,只是更加凶狠难缠。被鬼瘴困住的人,等于困在了恶鬼营造的空间里,除非恶鬼本体受到重创,否则鬼瘴几乎没有破绽可循。”

刘山宗略显抱歉的转头看着杨树林,他的失算,差点害死他们。

“六欲鬼本没能力打出鬼瘴,可我没算到殷杰心狠手辣至此,竟借着四绝之日阴气大涨的机会,拿李大妈祭了凶神……”

杨树林和谢盈听了这话,陡然一惊,之前看到李大妈的阴魂,他们还以为只是殷杰搞的鬼把戏,听刘山宗这么一说,二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谢盈忍不住问道:“祭凶神?李大妈她……死了?”

刘山宗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死了,横死!”

杨树林很快就明白了刘山宗所说的祭凶神是怎么回事。

亲眼目睹李大妈的死状时,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胃里翻江倒海,干呕连连。

李大妈被浸在涮拖布的池子里,矮胖的身子几乎把整个池子都塞满,池子本就不大,不到半米深,积满了殷红的血水,浮在水面上的只有脸和肚皮。

可光看这两处,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睛连眼皮一起被人硬生生抠了下去,只剩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嘴唇也被撕掉,露出两排残缺不全的牙齿。虽然牙关紧闭,可齿缝里咬着一片腥红的皮肉,看样子竟像是她自己的嘴唇,两腮鼓鼓的,显然嘴里不知含着什么东西。

更瘆人的是,肚皮被豁开了一个五角形大洞,皮肉向外翻开,五脏都鼓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邪花,皮肉是花瓣,内脏是花蕊……

最早发现李大妈出事的,是两个高二练体育的男生。

他俩五点多钟起来洗漱,准备去操场跑步,可一进洗漱间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紧接着就看到了池子里的一幕。尽管是都男生,可当场就吓瘫了一个,另一个连滚带爬的砸开学校食杂店,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还没来,杨树林二人已经从谢盈寝室的窗户顺了条床单,溜了出来。

回到一楼时,刚好看到了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二人只看了几眼,就立马钻回了寝室。

杨树林躺在床上,任由刘山宗翻找出沈阳红药,给他内服外敷的好一通鼓捣。

他始终没喊一句疼,也没说半个字。

这几天他虽然经历了不少邪乎事,但给他的感觉就像做了个噩梦,多少有些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可李大妈那血淋淋的尸体,却把他一下拖回了现实里。

刘山宗知道杨树林在想啥,他刚接触这些的时候,也像杨树林一样有过负疚、自责,甚至感觉自己豁出命去所做的一切,反倒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

他言简意赅的直戳要点:“没有咱们,死的人更多。”

杨树林沉默片刻,想开了点:“我只是没想到,殷杰的手段会这么凶残。”

“手段越残忍、死的越凶,死者的戾气、怨气就越重,要不然也不叫祭凶神了。”

“献祭者靠汲取戾气增强实力,还能驱使死者的怨魂为奴。看样子,殷杰是逼李大妈吃下了自己的眼球,这种手段我之前也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撞见。”

杨树林扭头瞥了他一眼:“二哥你跟老弟说句实话,你到底懂多少?文成先生又是谁?”

刘山宗听到文成二字,多少有点诧异。

但他随即就醒悟过来,应该是殷杰对杨树林说了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把藏在枕头下的小本拿了出来,放在杨树林的枕头边:“我之前不跟你说,是不想把你牵扯到这一行里来,这里边的凶险,你也看到了。”

“可眼下,你想不掺和也晚了。看看吧,你想知道的都在里边。”

杨树林翻开这本有了点年头的红塑料皮小本,一股烟草混合了发霉纸张的味道飘散开来,显然写这东西的人,有很重的烟瘾,而且写的时候态度也很随便,不知从哪儿翻出这么个旧本子,一边抽烟一边记述。

纸张已经泛黄,还带着水渍,边角都霉烂了。

但里边记述的东西,却在杨树林面前,打开了一扇通往不为人知的阴暗世界大门。

刘山宗这种人,被世人统称为阴阳先生,在过去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

别说没人敢轻慢他们,更没人敢打着他们的名头招摇撞骗。

但现在世道变了,世人大多被钱迷了眼,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

一些人,不敬父母师长,不畏天理因果,不明是非轻重,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愣是敢打出半仙、神算、阴阳风水大师的名头,满大街的横晃!

这些人彻底砸了阴阳先生的名头,反而让真正懂行的人,都不敢口出阴阳二字。

现在,但凡有些来历,从老辈手里接过些传承的人,都自称卖字的、扎纸的,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游走江湖,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会开个殡葬用品商店,寿衣铺子之类的来维持生计,如果不是恰好撞见了邪祟,很少有人愿意再伸手管闲事了。

不是他们生性凉薄,实在是现在信这个的人不多。

如果不是像杨树林这样撞了个正着,而只是看出了点征兆,你上去指着他说,看他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你看他会不会大嘴巴子抽你!

事实也就是这样,吃力不讨好也还罢了,再弄自己一身骚就犯不上了。

再往细处分,扎纸的和卖字的也不是同一类人,就像警察中有负责抓人的,也有专门坐办公室的一样,同属一行,但是分工却又不同。

扎纸的通常干的都是力气活,说穿了,纸人纸马那都是要往阴间送的,他们取的就是这个送字,只不过送的可不光是纸人纸马这些轻飘飘的玩意,总之又脏又危险。

而卖字的就只是给人写个挽联,编个祭文,选墓地看凶吉之类的活计,相对较为安逸。

写这个小本子的人就是个卖字的,在开篇发了好长一段牢骚之后,才渐渐进入了正题。

他本人因为先天体弱多病,干不了这行里的力气活,就只能做个卖字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七十多岁,把老辈传下来的手艺教给刘山宗。

按他的本意,是想让刘山宗也当个卖字的,这样既不会断了传承,还能混个寿终正寝。

可刘山宗这人外冷内热,又是个急脾气,有些事不让他撞见也就罢了,只要他知道了,就没法置之不理,袖手旁观。于是,刘山宗学着学着,居然学成了个半吊子扎纸匠。

结果显而易见,让一个卖字卖了一辈子的人,去教一个扎纸的,这本来就勉强的很。

仗着祖上懂的多,才算没出什么大差错,可终究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屡出状况。

要不是刘氏这一代就只剩刘山宗这么一个直系传人,刘希东是不会把手艺传给他的。

刘希东就是刘山宗的姥爷,但也正因为知道这个,杨树林心里才有点绕不过弯来。

按本子上所写,刘希东肯定是刘家直系,那他的外孙刘山宗,怎么也算不上直系吧?

难道刘山宗的爹妈是源出同宗?

那这算不算近亲结婚?

人说近亲结婚,生出来的不是傻子就是天才,像希特勒,爱因斯坦就都属于后者。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50699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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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灵异小说 《画尸》

作者:小妖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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