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正文 第34章 扎纸卖字的

 

------正文 第34章 扎纸卖字的------



那刘山宗又算哪种?

当然,这个问题杨树林也只是在心里小小腹诽了一下,要是敢问出来,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就更别指望刘山宗会再帮他忙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关于文成先生的来历,一看之下,居然把他给吓了一跳。

敢情,文成二字居然是皇帝追封的谥号!

要说文成先生,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可说起他的字号刘伯温,就连杨树林都是如雷贯耳,这位可是明朝开国功臣,朱元璋手下的第一军师,死后被追封太师,谥号文成。

看到这儿,杨树林就有点不信了。

人家刘伯温那可是跟诸葛孔明相提并论的人物,怎么就成了刘家的祖师了?

虽然也有不少传说,说刘伯温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但那毕竟只是传说。

再说了,刘伯温死了都六百多年了,跟他二哥沾得上边么?

他心里估摸,难道是老刘家祖辈上某个不靠谱的家伙,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硬说刘伯温是他祖宗?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祖宗自然更是不能乱认的。

甭管咋说,刘山宗的手段摆在哪儿,他亲眼所见,这一点倒是分毫做不得假。

本子后边写的就是各种常见的厉鬼阴灵,以及克制之道了,虽然插图画的潦草了点,但洋洋洒洒足有百多种,各种禁忌事项更是一大堆,还附有一些近年黄历重要日子的摘抄。

引起杨树林兴趣的是上边画的咒纹,刘山宗使过的摇篮咒、聚阴咒、五雷咒、五丁咒都在其上,还有很多杨树林没见过的。

这些咒纹都是用字勾勒出来的,简繁不一,有些甚至是用古篆、类甲骨文之类的字符描绘的,看得杨树林直发懵。

但随即他就明白了,古篆咒纹怕是先人所创,而繁体字的,应该是到了近代才有的。

从这些咒纹的衍化来看,这些东西还真是有年头了,刘伯温都未必是始创者。

他合上本子给递还给刘山宗,刘山宗却没接,摆了摆手:“你留着吧,左右也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抄本,等哪天我弄个像样的本子来,你帮我重抄一遍,这本都快翻烂糊了。”

杨树林听得直瞪眼:“你沾边赖啊!我就看了看,你就让我重抄一遍?”

“这得费多大工夫你知道不?再说万一我抄错了呢!那咒纹错一个字就不好使吧?”

刘山宗阴险的笑了:“里边的东西我没背下来也差不多了,让你抄,就是让你留着用的。抄错也是你自己倒霉,大不了事到临头把你自己给坑死,你看着办吧。”

杨树林默然。

刘山宗说得好像不当回事,可这小本子里的东西有多珍贵,他能不明白么?

如果真是祖传,让他这个外人看一遍都大不应该了,居然还送给他,难道刘山宗是想……

“二哥,你这是想发展我做下线啊,还是想收我为徒?”

刘山宗乐了:“收徒?你想的倒是挺美!收徒你是不够格了,不过我看你骨骼清奇,还算个不错的苗子,干脆就拜我三拜,暂且给我做个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童子如何?”

杨树林闻言,脸顿时就青了,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看那架势,要不是伤得浑身没劲,非扑上去掐一架似的:“你别蹬鼻子上脸,再这么埋汰人,我真跟你急!”

“行,那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字写的不错,心细,反应又快,正好刘老头又一直嫌乎我不是块卖字的料,我看你干脆就跟他学两手,做个卖字的也不错!”

杨树林听得直翻白眼,这也太能扯了!

字写的好,跟他所说的卖字的扯得上一毛钱关系吗?

再说了,他的志向是考上大学,到大城市,画那些脱得光溜溜的小妹儿。

怎能就此抛弃执着了好几年的远大理想,改行去开殡葬商店呢?

就算要抛弃理想,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刘山宗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杨树林,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行了,放心吧,没人强迫你学这个。但你执意养鬼,总不能什么都不懂,难道还指望我守着你一辈子?”

杨树林嘿嘿干笑:“好兄弟一辈子嘛。”

“滚蛋,一辈子也行,你先给我生个儿子再说。”刘山宗的大手直接往他裤裆掏去。

杨树林赶紧捂住要害,一脸得寸进尺的坏笑:“我学,学还不行吗?可光靠这些是不是单薄了点,有没有内功啊,法力啊什么的,也一并教教我咋样?”

刘山宗被他问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你小子魔障了吧,世上哪有你说的那些玩意!”

“那你们这些捉鬼降魔的,靠的是啥?别跟我说,光凭一股子蛮力就可以!”

“要非说什么也不靠,那也不对,身子骨健壮结实那是最基本的,再有就是不能过度纵欲,这样体内阳气才能旺盛。不能嗜烟嗜酒,这样生气才能蓬勃。有了力气、阳气、生气,一般孤魂野鬼看到你都得绕着走,对付厉鬼阴灵也就容易多了。”

杨树林还不死心,追问:“传说中刘伯温那可是能撒豆成兵的,你怎么解释?”

刘山宗不耐烦的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小子挺精神的,看来是没怎么伤着,那行,跟我去小树林看看,六欲鬼虽死,可殷杰所说的老山槐留着也是个祸害!”

杨树林一边吃力的爬起身来,虽然还是一身酸痛,一大口喘气,肺子里都火辣辣的疼,可他这人属小强命,不拍个稀烂就死不了。

“你不是不让我去小树林么,出了啥事谁负责?”

刘山宗气得想揍他一顿:“我是说不许你单独去,有我陪你,你怕个毛?”

“昨晚上你特么就说陪我,结果我就成这样了。”

刘山宗转身就走:“那你歇着,我自己去。”

杨树林不干了:“等等,去可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撒豆成兵是咋回事?”

刘山宗嘟囔了两句撒豆成兵,最终忍不住笑道:“法力这东西虚无缥缈,至少我没见过谁有法力。但干我们这行的老手,个个都见多识广,仰头能看懂天星变幻、风云流转,低头能查探山川走向,江河水势,闭眼能闻出百兽腥臊,耳听能分辨鸟叫虫鸣。”

说着,他一脸向往的叹了口气:“人到了这种程度,跟有了法力又有什么区别?”

杨树林愣住足有数秒,这话说得倒也实在,很多事,我懂你不懂,我就比你高明。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师就是先生。

如果真有能洞悉真假,辨识阴阳的人,称之为阴阳先生又有何不可?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嗯,搁现在的话说,知识就是力量。可还有件事我整不明白。”

刘山宗脑门上黑线浮动,扭身往外走:“就特么你事儿多!还有啥不明白?”

杨树林勉强提着口气跟在身后:“撒豆成兵你怎么解释?”

刘山宗一口气噎住,差点气绝身亡……

李大妈的死并没像二人预料的那样引起轰动和恐慌,二人出门的时候,走廊里竟已经恢复了平静,正是要上课的时候,住宿生正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往外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值班室门口站着个保卫干事,楼门口也是。

气氛稍稍显得有些异样。

显然学校和警察刻意把事情压了下去,并没让发生命案的事传扬开来,估计除了报案的,还有早上惊动的那几个围观者,旁人根本不知道有这码子事。

但杨树林和刘山宗还是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昨晚他们在楼上鼓捣了一宿,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引得警察怀疑上他们吧。

那可是命案,真把他俩牵扯进去就特么倒了大霉了。

两人有些忐忑,都在琢磨到底留没留下什么痕迹。

但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只好暂且搁下,说话间已经到了操场东边的小树林。

小树林其实并不小,位于学校东边,连着山上的林子,顺着道能直接上山。

树林外边是一人多高的野蔷薇,里边是白杨、山槐等高大的树木,而且大多是上了年头的老树,就因为外边有野蔷薇挡着,里边的动静外边一般瞧不见,夏天的时候也就成了处对象、打野战的天然良港。

每逢夏夜打外边经过,常能听到里边女生的嗯啊娇吟声。

可那是夏天的时候,东北这地方入了冬就冷得瘆人,那些野鸳鸯尽管一个个憋得眼珠子发绿,却也没人来这里糟那份洋罪。何况里边都是落叶树,夏天看着郁郁葱葱,可叶子一落光,那些光秃秃的枝桠被冷风一吹,摇晃起来,好像鬼爪一样,瞅着就心慌。

杨树林和刘山宗瞅瞅四周没人,一头钻进了林子。

林中积雪,雪下都是落叶,人踩在上边,软绵绵的,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响动。

没来之前两人都觉得,知道了地方,知道了树种,想找出那棵山槐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真到了地头,他们才发现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此时正是早上七点多钟,可东边的山林挡住了阳光,林子里依旧显得阴冷幽暗,只能看到三五米外的光景,而且里边老山槐着实不少,一时根本无法分辨殷杰所说的究竟是哪一棵。

刘山宗停住脚,将那截黑漆漆的指骨掏了出来,指骨上竟散发出丝丝黑气。

他摸出一卷捆阴绳,穿了一根钉尸针在上边,又在一端绑了个马贼结栓住了指骨。

杨树林不明所以:“这是干啥?”

刘山宗冷冷一笑:“让它给我们带路。”

说着话,他把挂在上边的钉尸针扣在手里,抖手将指骨向林中的黑暗处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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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麻哒山------

杨树林不免有些愕然,大白天的让鬼给他们带路,这不是扯淡吗?

然而,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刘山宗明明把那指骨笔直的甩了出去,可它居然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弯,朝着二人左手边的林木空隙钻了过去,转眼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更让人惊异的是,拴着指骨的捆阴绳,居然瞬间被抻得笔直!

那模样,就像大鱼咬钩后绷紧的钓线,在刘山宗的拉扯下嗡嗡轻响。

杨树林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刘山宗却冷笑道:“这家伙怕死的很,这里的太阳虽然不强,可要是被晒久了,它也照样得魂飞魄散,只有钻回老窝才能保命。”

“赶紧走吧,一会再把线挣断了。”杨树林担心的提醒,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身上还是很疼,只能搭着刘山宗的肩膀前行,可他还是尽量加快了脚步。

二人捋着捆阴绳往林子里走,四周十分安静,除了捆阴绳的颤动声,就剩呼吸和脚步声。

眼见前边越走越黑,更是冷得惊人,每次呼吸都像有钢针被吸进肺子里,刺痛难忍。

口鼻里呼出的白气都凝成了霜,凝在睫毛上,让他们都有点睁不开眼睛。

走了足有七八分钟,四周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脚下的路似乎变得无比漫长,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杨树林环顾四周,骇然发现,除了附近的几棵大树,再远点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难不成,这是,麻哒山了?

麻哒山是东北老话,就是在山里迷路的意思。

黑龙江的山沟子山高林密,一座连着一座,不熟悉环境的人进山,迷在里边是常有的事。

可他们俩从小就上山沾鸟、套兔子,连狍子、狗熊出没的深山老林也钻过不知几次,说是在山上长大的也不为过,什么样的林子没见过,如今居然在一片小树林里转蒙圈了?

他一把扯住刘山宗:“二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刘山宗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放心,我心里有数,这邪祟,死到临头还敢作妖!”

随着声音,他一弹指间的钉尸针,嗖的一声,悬在线上的银针顺着黄线猛窜出去。

“给我破!”

噗!仿佛钢刀戳进血肉的声音从线的另一端传来,黄线猛的一抖。

紧接着,二人四周突然掀起一阵阴风,打着旋,卷起地上雪沫,劈头盖脸的向二人拍来。

而刘山宗却动也不动,魁梧的身子挡在杨树林身前,任由雪沫飞扬。

不一会儿,阴风散尽,四周豁然光亮了许多。

放眼看去,就在他们面前四五米处,赫然出现一株数人合抱的巨大山槐!

老树耸立在一块卧牛石旁边,盘根错节的树根竟有半数裸露在地面上,根须粗大,如虬龙怪蟒纠缠在一起,好似一张大网,笼罩了方圆数米的范围,根梢像尖锐的触角,一部分深扎进山石之中,一部分翘在外面,人若是一脚踩空撞上去,怕是要被刺穿。

两人住脚处,已然到了树根盘踞的边缘,再向前几步,就要踏入其中。

而刘山宗手里的捆阴绳居然就缠在树干上,那雪亮的银针也扎在上边,露在外边的小半截针尾,在晦暗的天光下,依旧显得寒芒毕现。

杨树林忍不住爆出一句:“我嘈,这老木头疙瘩要成精了吧?”

不是杨树林大惊小怪,山槐他们也算见过不少,但像这棵一样粗壮怪异的却前所未见!

山槐不是榕树,根须裸露在地面上的少之又少,眼前这些根须却长得如此邪异,活像一根根支楞起来的铁叉子,树冠也低矮得仿佛压在他们头顶一样,枝条上还挂着不少褪了色的红布条子、山风一起,布条随风飘荡,着实鬼气森森,往它前边一站,就让人感觉压抑难当。

刘山宗此时也皱了皱眉:“难怪那六欲鬼成了气候,原来是借着这株干爹树作威作福。”

“干爹树?”

“有些人天生八字太硬,命里该当夭折,或者会克死爹娘的,被那些狗屁不通的算命先生一指点,就上山随便找棵老树,把姓名八字都写在红布条上,上香祭酒,再给老树磕几个响头,拜老树做干爹,想把衰运、病气过继给老树,以便逃过命里的劫数。”

说着,刘山宗上前扯下枝杈上的一个布条,上边果然隐带墨渍,已被风雨侵蚀模糊了。

这种事杨树林也遇上过,他小时候生病,还有大仙让他这么整来着。

“那又怎么了?听说这招挺好使的啊?”

“怎么了?生辰八字是能随便给人的吗?何况树性本阴,胡乱拜树,本身衰运没过继走,反倒把生气过继给了大树?再碰上这么一棵有厉鬼附着的山合欢,全家死绝户了都不新鲜!”

刘山宗一边说,一边把捆阴绳和钉尸针往回收,谁知钉尸针拔出来之后,指骨却不见了。

他忍不住轻咦了一声,皱眉绕着巨树绕了两圈,脸色更阴沉了。

杨树林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咋了,该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刘山宗仰头看了看枝条密布的树冠:“岔子倒是没有,六欲鬼已经被打散了阴气,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可这棵树有古怪,八成不是天生的!”

杨树林不禁也犯了嘀咕:“要种也在自家种,谁闲的这么蛋疼,没事跑到山根上来种树?”

说归说,可他随即也发现,周遭十几米方圆竟只有这么一棵树,地面有不少低矮的树桩子,不知锯断了多久,都被积雪枯叶给埋住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刘山宗白了他一眼:“在自家种山合欢?作死啊?”

山槐又名山合欢,南方北方都有分布,但关于这种树的说法,南方却和北方截然不同。

南方人认为山槐阴气重,容易招鬼,据说春天山槐上会生出一种小虫,吐丝挂下来,人打树下经过,一不小心就会附在人身上,生气重的人或许能平安无事,但生气衰微者,就会灾祸连连,甚至招来血光之灾。

可同样的山槐树到了北方,却颇受人喜爱,故老相传的谚语,中门有槐,富贵三代。

也正因为这个,才有人拜山槐做干爹。

然而杨树林一说这句谚语,刘山宗乐了:“教你个乖,千万别轻信传言,断章取义!”

杨树林发现刘山宗最近老是以挫他为乐,没好气的回了句:“啥意思?”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却对逆耳忠言置之不理,这谚语到是没错,不过它只是前两句,你知道这谚语的后两句是啥吗?”

“是啥?”

“三代之后,断子绝孙!”

杨树林听得心里一凛,如此恶毒的说辞,难怪会失传。

按刘山宗所言,山槐不但性阴,而且性淫,它的另一个名字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这树不喜欢阳光暴晒,往往生在背阴的山窝子里,也是厉鬼阴灵最钟爱的栖身藏匿之所。在家里种山槐大多活不了,就算活了,也是枝叶稀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一旦在庭院里遇上枝繁叶茂的山槐,那就要小心了,即便没有厉鬼藏匿,多半也是另有玄机,不是种在棺材、墓穴上,就是种在阴气汇聚的地脉上,总之是生人勿近!

杨树林听得有点心惊肉跳:“那现在怎么整?”

刘山宗把军刺拔了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树有什么古怪。放心,那鬼东西跑不了。不过你往后站着点,别靠太近,怕是这地底下有问题。”

说着,他上前铲断了一些树根,将被树根包裹的卧牛石清了出来。

这卧牛石就像个锅盖般扣在地上,半截露在外边,半截埋在土里,硕大犹如桌面。

虽然表面上满是绿苔和泥土,但露出的部分还是能看出,应该是山上最常见的花岗岩。

这么大一块花岗岩,至少不下数百斤。

却见刘山宗蹲下身,两手抠住石头边,吐气开声:“起!”

随着一声闷吼,他那门神般的身体陡然绷紧,两条胳膊肌肉鼓胀,把袖子都撑圆了。

黑土翻涌,重达数百斤的卧牛石,硬是被他从地底抠了起来,轰隆一声砸在旁边。

地面颤动,一股黑气自石头下冲天而起,四周风雪搅动,混杂着积雪、落叶漫天飞扬。

杨树林赶紧以手遮眼踉跄退了两步,只听一阵噼啪之声,上方树枝竟被黑气冲得纷纷折断。过了一会,尘埃落定,放眼看去,只见枯枝败叶落了一地。

而卧牛石原本掩盖的地方,露出一个硕大的窟窿,里边黑气升腾,尚未散尽。

杨树林暗暗咋舌,怪不得刘山宗会学成干力气活的扎纸匠,这一膀子力气,简直跟牛犊子有一拼!

此时刘山宗站在那窟窿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杨树林忙挪了过去:“咋回事,里边有啥玩意!”

却听刘山宗语调冰寒:“娘的,丧尽天良!这些旁门左道的杂种!”

杨树林愕然看向窟窿里,却见里边竟然是红砖砌成的一个方坑,长宽都有一米多,中间铺着一块红毯子,毯子上居然有两个黑衣红帽的小孩,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一男一女,女孩躺在地上,男孩压在她身上,呈交合状。

坑壁被树根拱破了一些裂缝,许多数根钻了进来,缠绕在两个孩子身上,根尖扎进身子。

可能是刘山宗掀石头时震动太大,那男孩的身子已经歪向一边,细看之下,哪是什么孩子,分明就是个七八岁幼童的枯骨,白森森的,骨骼纤细,显然还没发育完全。

再看它们前边,散落着一些碟子,花生、红枣之类的干果,不知被埋在里边多久,已经发黑霉变,但底下压的那张红纸喜字还隐约可辨,看得杨树林毛骨悚然,只觉匪夷所思。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50699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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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灵异小说 《画尸》

作者:小妖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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