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星河】再游大悲寺

 

领略了大悲寺的神奇,懂得了白狗对主人不依不舍的感人事迹,望着大悲寺慢慢地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心中依然回味悠长。...

再游大悲寺
人其实是一个怪物,久住农村的梦想就是跳出农门,在城里拥有一席之地,拼了几代人积攒下来的银子好不容易在城里有了自己的窝,又开始向往荒野里的涣散。五一假期的一个下午,正在家里纳闷的时候,文友郭先生在群里说想去许家河村的大悲寺去看看,他说想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说想去看看大悲寺山上的蘑菇石,也想看看洛河川道喘息之流水,去过的人都说山上风景秀丽,虽无古寺的雄伟,但有遗迹的灵气。其实我很多年前去过一次,那时候的我只是贪心山上的美景,没有品味其中的深意,也就没有留下多少值得回味的记忆。现在仔细想想山上最特别之处,只是那满山上任意生长的野花,随风摇摆,香飘意醉,让人如进世外桃源,心中犹豫荡然无存……我便答应郭先生约上几位文友一同前去赏析人间净土。

大悲寺位于许家河村北的荒山之上,耸立在洛河东岸,实为一座布满奇林怪石的山卯。大悲寺因和洛川流传的白狗告状故事紧密相连,才让人有了很多的神秘感,也因为如此才引来了我们这样的人去探索它的真实。



我们一行五人驱车来到了洛河岸边,看着滚滚而来的河水,听着自然界的万籁之声,自然而然就进入了山川的怀抱中。我、郭先生和郑老师都是土生土长的洛川人,宗大夫和小妮姐只能算半个洛川人,他们离开故土少则也有十几年了,但是乡愁依旧缠绵,对故乡之情念念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郑老师去年就来了一次,对大悲寺的地理位置记忆犹新,就主动担当起了我们的向导,他对于大悲寺的起落和沉浮都有很深的研究,一聊起大悲寺他就滔滔不绝,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是有共同的话题,自然就没有了生疏感,话语也就多了起来,言语之间有了股亲切和随和感,河水、青草、甚至山的那边,说不完的故事,也延伸到了大悲寺昔日的烟火旺盛,也为今日的大悲寺残缺感叹。弯弯曲曲的河水不停地冲刷河边泥土,沿着崎岖的山路,脚踩着乱石,沟渠两旁的荆棘不停地阻止着我们急迫的脚步。我们的足迹随着日头的变化慢慢向前延伸,声音也回荡在山间峁梁和飞鸟的翅膀深深地结合在一起在山上绵延,时间在记忆深处慢慢磨灭;云继续在天空中浩荡,我们的梦想不知道能不能承载大悲寺以前所发生的一切。
所行之处,山花烂漫,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热闹,小妮姐是我们一行唯一的女性,一路上她也尽情地发挥着女人爱美的天性。只要看到野花盛开或者是蝴蝶舞动,小妮姐不是欢叫就是追赶。置身于原野丛中,秀美的姿态暴露无遗、清丽动人的身影飘扬在野花丛中,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娇羞,发挥着和自然的亲近机会,我们忧烦和犹豫的心情也随着小妮姐的欢笑烟消云散了。在大山的怀抱里,我们的呐喊声不断惊起树林里那些沉睡的虫虫,山腰里的花花草草总会低着头向我们微笑。我们一路帮扶着,谈论着,那些突兀石头总会和我们争道,也会为发现不知名的野花争论不休,面对连绵起伏的山谷和崎岖不平的弯道,我们挣扎着随山路婉转而上。
在大山的心腹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蘑菇石下,太阳西照,道道红光洒落在我们的脸上。看着眼前这块基本上悬空的石头,才感到了大自然神奇的力量,听村里九十多岁的老人说他们小时候这块石头就是现在的模样,我估计当年的和尚选择寺院院址,估计也是看中了这块石头,有人说这块石头从上看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从下看是一只爬行千年乌龟,在我笨拙的眼里咋看咋像一只耸立于大山之上的野蘑菇。真要感谢千奇百怪的大自然送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杰作,我们立于蘑菇石底下留影,摆开各自优美或傲世的姿势,都想把自己和大自然紧紧结合在一起。



几经蹒跚,我们来到了大悲寺的遗址之上,一块石碑耸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围绕着石碑欢呼起来,仔细看起了石碑上的文字,慢慢收获大悲寺历史的深远和厚重,又四处寻找前世遗留下来的玄妙,从山上遗留下来的瓦砾之中我看明白了大悲寺的前世今生,我也明白了“白狗告状”到底在告谁的状,也弄明白大悲寺当年的的渠渠道道,面对这块大金立的纪念碑,我内心世界有一种敬佩油然而生。传说很早以前大悲寺有一位恶僧,经常欺负附近民妇,一日一美妇携一条白狗去庙堂还愿,被恶僧侮辱后杀死在寺院,白狗就一直卧在寺院门口等主人归来,恶僧几次赶离白狗就是不愿离去,过了几日当地县令来大悲寺烧香被白狗拦住官轿,县令看见白狗眼泪汪汪口中不停地叫唤,县令觉得奇怪就派人在寺院里搜查,果然搜到了村妇的尸体,县令就捉拿了恶僧给村妇报了仇,在安葬村妇的时候,这条忠诚的白狗也碰死在村妇的棺木上。白狗告状的事迹感动了县令,县令就下令在大悲寺给白狗塑一石像以纪念这条为主人报仇的白狗。如今的大悲寺已经找不到白狗塑像的踪影,但是白狗告状的传奇故事像家乡上空的炊烟一样永不停息,人类和动物的感人故事也流传了千古。大悲寺之所以吸引了这么多文人骚客,就在于它的荒凉、无奈、神秘和白狗告状。
天慢慢暗了下来,时间在大悲寺的沉默中消失,我不虚此行,不但认识了四位洛川文学界的老师,还领略了大悲寺的神奇,懂得了白狗对主人不依不舍的感人事迹,望着大悲寺慢慢地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心中依然回味悠长。



作者:邵建军,笔名珊瑚树,洛川县黄章人,在富县工作二十多年。西部文学作家协会会员 ,近年来先后在“西部文学网”,“江山文学网”,“风起中文网”等全国知名网站发表作品。其作品散文,诗歌充满浓厚的乡土气息和对家乡的无比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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