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炎黄与蚩尤》55、天 弩 射 日

 

------《炎黄与蚩尤》55、天





日------




时间好象过了很长很长。这期间,蚩尤轮番使用枪、矛、戈、戟,刀、剑、斧、钺等各种兵器,都无法冲出这虚幻、混沌的冥冥世界。情急之下,脑海里忽然闪现当年逃出伏羲洞的情景,精神大振,连忙击掌三下,手中立刻换成一副金弓银矢。当他准备模仿女娲的动作开弓放箭时,耳边响起女娲的声音:“属于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那时,你可以用它摧毁眼前的一切。你必须答应我,决不滥用唯一的一次天弩使用权,伤害无辜生灵。”

蚩尤犹豫了,不情愿地收起弓矢。但想起夸父,想起他的临终托付,看看自己眼下的处境,又情不自禁地击掌弯弓,跃跃欲试。如此三番五次,彷徨不定。

蚩尤的举动,促使另外一个人最终下定了决心。他就是十巫之一的巫彭。巫彭发现独闯炼日道场的竟是蚩尤,大吃一惊。在东夷,蚩尤视巫彭为良师益友,甚至把伏羲洞中的奇遇都说给他听。巫彭对蚩尤也由衷地佩服,两人建立了深厚的交情。蚩尤是性情中人,他的行为往往因情而起,由义而生,为朋友肯两肋插刀,兴义举敢赴汤蹈火。今日来到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是发生了误会,就是又不知接受了什么人的委托。但这次非同寻常,巫彭深知八卦圆舞台的厉害,任你是金刚还是魔头,只要被困一个时辰,就会变成痴呆;两个时辰就会灵魂出壳,变成植物人。

这几年,巫彭深受东夷人豪侠仗义性格的感染,自己也有了几分侠气;他有心冒险救出蚩尤,但又怕因此伤害了十巫集团。十巫有着共同的信仰,立志要做沟通人与神的使者、天与地的桥梁。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天地之约、山水之恋,一损皆损,一荣皆荣,巫彭怎能轻易下得了决心呢?他最希望的,是蚩尤能凭自己的能力逃出去。巫彭想到这里,脑海里忽然闪现蚩尤冲出伏羲洞那一幕,又见他拿着金弓银矢比比划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一箭射出去,百丈山体为之洞穿,这乌龟壳还能经受得了吗?到时不仅保不住八卦圆舞台,连十巫也要同归于尽!

巫彭决心救蚩尤逃走,避免*得他孤注一掷,酿成一场大灾难。他的打算又不好说出来,只好见机行事。巫彭发现,对面的巫抵舞起来蹩手蹩脚,总是扭着头看自己。原来,那根荆仗长满倒刺,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类怪兵器,不得不跟着巫彭亦步亦趋。巫彭心中暗笑,突然加快速度,荆仗前击后点、左遮右拦,舞成一团影。巫抵顿时手忙脚乱,一不留神钩住前面巫真的长裙下摆,他又急忙弯腰解开,如此反复不断。到后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套动作竟被他编成舞蹈,舞起来得心应手,乐此不疲。

巫真天生丽质、纯洁可爱,作法时歌如莺鸣、舞若摆柳,神灵不招自来,人众围观如堵。男巫们人人爱怜,都把她捧为梦中情人。正因为如此,包括巫咸在内,谁也不敢也没想独享这份秀色;同样的向心力,使她在他们中间保持着等距离爱的平衡。

巫抵的动作有偷窥之嫌,引得众巫侧目而视。他身后的巫礼首先醋意大发,口出真言,歌词中唱道:“裙下风光,春意洋洋,老兄专享,我等心慌。”巫礼的歌声引起共鸣,众巫哄堂大笑。巫抵异常尴尬,手足无措,一阵骚乱。

八卦圆舞台是聚精而滋气,气溢而出神,它那旋转时空、运动万物的功能,是聚十巫之神力而启动的。如今八巫精神涣散,圆舞台元气大泄,破绽百出,蚩尤趁机一头撞出。只听得空中一声霹雳,八卦圆舞台轰然倒塌,龟灵冉冉升空,还原成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风送云拥而去。十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从空中鸟瞰,俨然是一付伏羲八卦图!

傲视天下的十巫集团从此分崩离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集体行动。做为肇事者,巫彭时常产生负疚感;但随即自我安慰:如果当时不这么做,也许弟兄们早已葬身丈夫山下了。

蚩尤登上山顶,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十个太阳排列成一个圆环,照射着下面的一座山头。山岩红彤彤的,像火碳一样;上面仰面卧着一个人,身着青衣,乌发流泻,头枕左腕,用右臂衣袖遮住脸面。在民间,为祈祷老天降雨,有的部落会把女巫放在烈日下曝晒,叫做“曝巫”,(1)女巫往往被活活晒死。眼下有十个太阳照射一个女子,蚩尤不知道又是在干什么祈祷活动。更使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女子竟也不喊不叫、处之泰然!

十日组成的圆环开始旋转,并渐渐缩小,缓缓下降,离山头越来越近。青衣女子受到十日近距离炙烤,大概感到了阳光的威力,不断扭动身驱,翻来覆去,蚩尤也开始为她担心。一个时辰后,十日突然射出一波波强光,山岩像熔融了一般,烈焰蒸腾。青衣女子在火焰中挣扎,呻吟。这景象与蚩尤在树洞里的那个梦境很是相似,令他心头一惊:难道她是女娃!她不怕水,常在漳河里击水破浪,锻炼水性;难道她也不怕火烧,跑到这里参加什么“炼日”法事?

青衣女子虽然身处火海,却是衣袂如故、发肤无损;她激烈地滚前翻后、抡臂踢腿,又像是女巫在舞蹈怡神。蚩尤疑窦层生,不敢贸然举动。良久,那女子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忽然扑身倒地,痛苦地喊叫:“我受不了啦,快救救我吧!”

蚩尤飞身跃起,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大声叫喊:“女娃,我来了!”烈火很快将他吞噬。

蚩尤没有死。就在他触到青衣女子的那一刻,沉默了半天的天弩寒光一闪,无声无息地射出九支银箭,同时命中九棵太阳。九日黯然失色,天空顿时一片昏黑,九只金乌“呜哇、呜哇”地哀鸣着飞向天际。

蚩尤并没有看到天弩射日的壮丽景观,当时他已经昏倒在灼热的山岩上,那位青衣女子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青衣女子就是女鲅。经过十二载的炼日修行,她的体内已涵养了近乎天神量级的能量,若顺利通过十日联手聚射,便功德圆满,可直接飞升天界,充当天帝和十巫之间的秘密使者。蚩尤的出现,使女鲅心潮起伏,神思不宁,再也忍受不了十日的炙烤,导致天弩射日。女鲅已经具备了登天的功力,但从此摆脱了十巫的控制。天帝同十巫集团之间的联系渠道没有建立起来,无法了解人间的真实情况,于是放弃干预政策,乱治由之,这才出现了天下群雄逐鹿、波澜壮阔的一幕。

女鲅对自己充当的角色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蚩尤是为救自己昏死过去的。当初第一次见面,她就感到蚩尤和她有缘,他屁股上的胎记和她有缘,如今果然得到验证。他是她此生唯一的亲人。她的泪水簌簌地落在蚩尤双目紧闭的脸上。

飘来一块浓浓的乌云,洒下一阵清凉彻骨的急雨,她顿感神清气爽。女鲅知道,这又是那个乌衣青年送来的。十二年来,每当日浴过后,她都能及时享受到雨水浴,从未间断过。但她从来没有和他打过招呼;而他,好象怕羞似的,降雨过后,少停一会便悄然隐去。

被雨水一激,蚩尤清醒过来。朦胧中,他发现自己躺在女娃的怀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还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女娃,你没事吧?”蚩尤说完,又满足地闭上眼帘,——女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吃哥哥,你醒了!”女鲅惊喜地摇着他,几颗又烫又涩的泪珠滴在他的脸上。见蚩尤张开眼,女鲅又接着说,“吃哥哥,我长大了,不是娃娃了,你该叫我的名字了。”

“你不就是叫女娃吗?还有别的名字吗?”他太累了,两眼一闭,又要睡过去。女鲅轻轻地拍着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吃哥哥,你累昏了,把女鲅的名字都忘了。”

蚩尤忽然睁大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捧住姑娘的脸,盯住她眉宇间忽然闪亮的美人痣。“女鲅?不错,就是我的妹妹女鲅!”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女鲅的额头,语无伦次地说:“女鲅,女鲅,真是妹妹女鲅!”在东王国的日子里,他俩经常头抵着头逗闹,也是他们表示亲热的方式,蚩尤今天又情不自禁地故伎重演。

压在女鲅心底的火山爆发了,她倒在蚩尤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全身抽动,倒是一句话也不说。蚩尤把头埋在她乌云般的长发里,咀嚼着生离死别的滋味。

良久,女鲅忽地抬起头来,迷茫地说:“吃哥哥,这不是在做梦吧?”分别后,她经常做梦和蚩尤一起玩,醒来却发现依然茕茕孓立,形影相吊。蚩尤说:“好妹妹,轻点声,不要吵醒我;让这个梦一直做下去吧。”女鲅会心地笑了,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两颗漂泊的心灵,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港湾,蚩尤和女鲅相拥着进入梦乡。不过,他们仍然各自做着个人的梦。女鲅梦见,九支银箭象冰做的一样,她一支一支地吃下去,好清爽、好惬意啊!蚩尤梦见,他把九颗太阳象白果一样一颗颗吞下去,肚子里热浪翻腾,他的身体被融化、蒸发,随风飘到八卦山。这时,女娲突然出现在面前,说:“这不是蚩尤吗!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注(1)《山海经•海外西经》:“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手鄣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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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与蚩尤》56、女鲅认母------

日近黄昏,彩云满天。西王母忽然来了兴致,要携众仙女外出云游观光。她破例不乘大鸟,而是邀希有、王子登、素女等一帮女儿国的臣民,踏上一席火烧云,低空漫游。三青鸟时前时后,随时听候呼唤。眼底空空荡荡,不见草木,不见禽兽,不见人烟,一片荒凉。这是一片被造物主遗忘的土地,西王母一路唏嘘不已。众人正在慨叹,希有忽然发现山头上有两个人,一动不动地拥抱着,像用一方岩石镌就的雕像。

大家落下云头,希有走上前去,不觉惊喜万状:“这不是蚩尤吗!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蚩尤揉揉眼睛,回头一看,见来人不是女娲,而是他日夜思念的姑姑,连忙推开女鲅,——她还在梦中甜蜜地微笑着——翻身跪在地上。当时并没有行跪拜礼的规矩,而是因为蚩尤个子长高了,只有跪下来才能像儿时那样,把头埋在希有怀里。“姑姑,姑姑,…”除了叫姑姑,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泪水夺眶而出,如大雨磅礴,很快湿透了希有的衣裙。

希有还像当年一样,把脸庞贴在蚩尤的头上,像慈母一样爱怜地抚摩着他。他的头发又粗又硬,臂膀骨骼*,肌肉发达,连鬓的胡茬子使她的胸脯阵阵作痒,阳刚之气一波波向她袭来。希有这时才意识到,蚩尤已经不是那个顽皮的小男孩,而是个形体伟岸、闯荡天下的大丈夫了。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以后叫我姐姐,不要再叫姑姑了。”“为什么要叫姐姐,姑姑?”蚩尤抬起头来迷惑地问。

希有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上。她还从来没有和一个成年男子如此零距离接触过,刚才那句话是潜意识的独白,她根本没有想,为啥要让自己的辈分降一格。

“傻孩子,还用问吗?因为你是个男子汉了,她还是个年纪轻轻的黄花闺女。”蚩尤这才发现,西王母也来了,站在一群仙女当中,如众星拱月。希有连忙推开蚩尤,说:“快去拜见奶奶,她老人家有意见了。”

蚩尤快步走去,跪在西王母面前,说:“奶奶好,我爷爷可好?”“你爷爷总是那样。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西王母捧住蚩尤的脸,仔细地瞧,接着说,“孩子,你的确长大了,变成伟男子、大英雄了,怪不得她不想当姑姑、要当姐姐了。你就不要‘姑姑、姑姑’地叫了,那就把她喊老了。”

小时候,蚩尤并没有留意奶奶的模样;今天他才发现,和自己见过的漂亮女子比较起来,奶奶别有一番神韵,像一株光华四射的牡丹,倾倒世间。蚩尤脱口说:“奶奶,我也叫你姐姐吧,我可不愿把你叫老了。”

众仙女憋不住,哗然大笑。希有也摆脱了尴尬,反口相讥说:“对,这才公平,才对得起疼你爱你的奶奶!”

西王母乐了,盯着蚩尤那明澈的、还留着童稚般纯净的眸子,甜甜地、意味深长地说:“那好啊,奶奶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叫我姐姐的人,现在就认你做弟弟,不当这个老气横秋的奶奶了!”稍停一下,好象沉思、又好象和蚩尤商量似的接着说,“你叫我姐姐,又该把你的爷爷叫什么来着?”

这下可把蚩尤噎住了,大眼睛扑棱半天,终于说:“爷爷变不得。…我还是叫你奶奶吧!”西王母拍拍他的脸蛋说:“好孩子,在我面前你永远长不大,人们也永远把我喊不老。”

素女在一旁打趣说:“没听说你老人家生儿子,啥时候抱上孙子了?

听见素女说话,西王母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她说:“素丫头,别光看热闹了,快去认你的女儿吧!”

“您说什么?”素女莫名其妙,她听清了西王母的话,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会近在眼前。这时希有倒是十分敏感,大吃一惊。“天下什么事也瞒不过她,真是个神鬼莫测的老神仙!”她心里嘀咕着,连忙对趴在肩膀上抽噎的女鲅说:“女鲅,别哭了,快去见你的亲娘吧!”

听见“女鲅”两字,素女火烧火燎地跳过去,一眼看见了那颗异乎寻常的美人痣,伸手把女鲅拽到怀里,呜咽着说:“真是我的女儿,娘可见到你了!”最初的激动过后,她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从小失踪的女儿。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女鲅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个亲娘,她甚至不明白亲娘是什么东西。见这个陌生女人抓住自己不放,还神经兮兮地盯着自己看,心里直发怵,她一把推开素女,躲到希有的背后。

素女打了个趔趄,差点蹲在地上。她冷静了,也突然明白了。她指着希有的鼻尖质问:“你这个鬼蹄子,咱们平时像亲姊妹一样亲,你连我的孩子也偷?”

“我看你藏的地方不好,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又替你换了个地点。”希有面色坦然的回答。

“这么多年为啥不告诉我?”素女气呼呼地问。

希有正要回答,西王母插话了:“她要是走漏一点风声,还会等到今天吗?早就把女鲅弄回国去了。素丫头,你该感谢希有才对。女鲅现在已修成仙体,尚在你之上;若一直藏匿于君山,不过是个渔妇而已。希有不向你讨培养费就算便宜你了,甭再兴师问罪了。”希有把女鲅推过去,素女又开始痴痴地望着自己的孩子。西王母又说下去:“西王国好多年没听到婴儿哭声了。没有新的生命诞生,就缺乏生气。不知是你们光图自己快活不愿生了,还是把孩子转移走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工夫去调查。大家听着:过些天神女庙要召开祭神大会,你们都去给我求个孙女、孙子回来。还是老规矩,生个男孩可以送出去,女孩必须留下来。”

蚩尤和女鲅堕入爱河。女鲅过怕了漫长的孤独岁月,经历了不堪回首的“炼日”煎熬,如今突然遇见了儿时的亲密伙伴、心目中崇拜的偶像,就像找到了人生的归宿,一刻也离不开蚩尤。素女找她叙叙母女之情,她要拉蚩尤同去,弄得素女哭笑不得;希有想和蚩尤单独谈谈离别后的境遇,女鲅也非要跟去听听,希有只好作罢。他们在山峦和空旷的原野上游戏、栖息,月光、烈日、风雨,还有鸟兽虫蛇,只要两人在一起,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讨人喜欢。

蚩尤那带有野性的阳刚气质,彻底征服了女鲅;她像一只温顺的羔羊,陶醉在他的胸脯上。她那爱的琴弦,在蚩尤海潮般的激情拨动下,爆发惊天动地的强音,美人痣射出阵阵红光,热情如火山岩浆一般喷薄而出,把他和她同时消解、熔化,投入一个混沌世界。

每当此时,天空都会飞来一块浓重的乌云,把冰冷的雨水浇在他们身上。天地分开,万物重现,蚩尤又恢复了凛凛丈夫气概,女鲅依然小鸟依人,温柔可爱。

孩子不是自己养大的,和自己亲不起来,素女常常为此而伤心。希有总是牵挂着蚩尤:这些年他都到哪里去了?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有好多心里话要说,总是没有机会,心中闷闷不乐。她俩把心事告诉西王母。西王母漫不经心地说:“男欢女爱乃人生至大至乐,这是他们的福气。你俩是眼馋啦还是吃醋啦?我看该送你们到神女庙会上散散心去了。”

赶庙会的队伍还没有成行,轩辕却赶到了西王国。听说找到了女儿,他大喜过望,立刻就要相见。素女连忙四处寻找,终于在西海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这对恋人。女鲅提出,要去就要带吃哥哥一块去,吃哥哥不去,她也不去。这下素女可犯了愁。原来,轩辕是个男权主义者,为了巩固新推行的男权制,他主张男子可多娶多生,子女全归男方;而女子却不能朝三暮四,生儿不知其父为谁。轩辕知道素女曾经迷倒过不少男士,这些人至今还在打她的注意,不免心存芥蒂。他不愿看到男人们在西王国走动,总怕素女经不住他们的勾引,旧病复发。这次他急急赶来,也是担心素女耐不住寂寞,跑到庙会上去找快活。

素女向希有吐露苦衷,请她帮忙说服女鲅。女鲅和蚩尤一直把“姑姑”当作亲人,经她劝说,女鲅乖乖地跟素女去见轩辕,希有也终于得到一次与蚩尤促膝长谈的机会。

蚩尤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别后经历,说:“姑姑,从奶奶的口气里听得出,这里好象就是西王国,不知有没有一位叫鬼车的妇人,我想找她打听一下颛顼的下落。”

在蚩尤说话时,希有一直望着他那刚毅的面孔、成熟的眼睛,心想,这孩子的确非同凡响,天降斯人,今后定会叱咤风云,傲然于世。不觉从爱怜中生出几份爱慕。她款款地说:“西王国倒是有一位叫鬼车的女子,不过她不是妇人,而是天帝少女,是个从未嫁过人的仙女;她喜欢孩子,曾经偷抱过别人的孩子,把他们培养成仙人。她也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有遇见可心的男人。颛顼不是她偷的,不过,她可能知道孩子藏匿的地方。”

蚩尤迫不及待地问:“姑姑,她在哪里?”

“你叫我声姐姐,我才告诉你。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希有微闭着眼睛,颜面略带忧伤。望着希有青春生动的面孔,蚩尤想,单从长相上看,别人定会把她当做我的妹妹;可她的确是从小把我抱大的姑姑。女鲅还找到个亲娘,我连个娘也没有,就有这么个姑姑,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娘!…

蚩尤心里很矛盾,他不想失去母爱的享受,又怕姑姑不高兴,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姐…姐,你就告诉我鬼车姑娘在哪里吧!”

希有诡谲地一笑,说:“鬼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蚩尤回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心下恍然大悟,激动地抓住希有的手叫起来:“鬼车就是姑姑!”

希有甩开他的手,生气地扭过头去。蚩尤忙改口说:“姐姐,鬼车姐姐!”又小声嘀咕:“我有个叫希有的姑姑,又认了个叫鬼车的姐姐。”

希有“噗嗤”一声笑了,刮一下他的鼻子说:“好了,我们也总算是哥们儿了。小弟有事相求,大姐义不容辞。”她问了颛顼的生日,闭目掐指默算。蚩尤焦急地盯着她。希有忽然笑出声来,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大虫也跑下来风光了。”

蚩尤莫名其妙,问:“你说什么?”希有睁开眼说:“颛顼藏在神女庙,明天你和大家一块去赶庙会,见机行事。你可不要被女鲅缠住了。”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798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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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上古》

作者:什方子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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