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随心而动的旅行

 

文至笔端心意浅,话到唇畔易虚言,且洒莲实二三字,自有方家识真颜...

一面之缘的族人
下笔前犹豫了很久,旅行中都是些零碎的记忆,不知如何记为好。与我的这群族人的相遇仅来源于出发前在大冰群里挨个寻找,翻看日志微博,往往这些能尽显一个人的本质。几天相伴的朋友不是像大冰的族人那样前前后后了解整个生活经历,朋友告诉我全部记下来吧,等时间慢慢沉淀。记下每一个瞬间,不久的将来自懂其深味,索性不再用各种文绉绉的文字去堆砌旅行多么多么完美,相聚多么多么高兴,仅以拙笔凑足干瘪的文字,读懂为好。

众筹时不为身边的朋友所理解,在北京青旅同住舍友为圈外的人也不理解,在他们的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个人,是个主持人,不曾觉得他会唱歌什么的,不曾知道他会开什么演唱会,于是我便找到了理解我的这群族人们。


许多有着共同梦想的人奔赴帝都,学生族,上班族,背包客,更有民谣歌手。或许早已习惯了夜晚的硬座火车,那个夜晚显得异常兴奋,车厢里的小孩很是吵闹,来自五湖四海的呼噜声不绝于耳,我不再为此抱怨烦恼。我只静静地享受坐下来的时刻,一动不动,戴上耳机,调大音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自己的。漆黑的夜晚不时扫过轨道上的灯光,照着一路北上的列车前行。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往往是这之前的等待,待到真正到来时,我却显得异常平静。

昨日早上,闻讯天津港发生了一起惨重的爆炸事故,先借以大冰的《金刚度亡咒》回与罹难者与捐躯者,初识的朋友有天津的,得知一切安好,心稳安宁。天津的默然,相处时间从下午5点到第二日上午9点多,地铁线里分道扬镳。分别没有太多的话语,不管什么分别,我都以漠然的态度去看待,如果以一种不舍的留恋去看离去人的背影,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伤痛,这一点在我与父母的身上有深深地感悟。他走的第二日晚上我们坐在一起聊到了他,是个满足生活的人,享受着属于自己的世界。大冰的拉萨晒阳阳生产队曾令我一度向往,等升国旗的时间,坐在石板上,我与默然享受了天安门晒月亮的时光,看东方天空,看北京城楼,看来往人群。天地之大,唯吾与他存在。


热气渐旺的黎明中,看完升国旗,我们边走边聊,聊到了南锣鼓巷,穿越了清晨仅有环卫工人的小巷子,聊到了什刹海,后海公园,坐在了石凳上,聊歌手,聊未来。北京安静的早晨,只有老人来来往往,愿倾己全力停留在那个清晨。

那种氛围,令人留恋。
与默然一同转身的是萝卜姐,迫于工作生计,不得不提早离去。或许与未来的我同为医疗工作者,之间的话题多了很多,从相识起,彼此的生活都有所了解,特别是那段摔伤的时间,一个护理工作者的本性体现的淋漓尽致。我把每日伤痛带来的烦躁不安都无尽的倾倒了出来,除了满嘴大大咧咧斥责的话语,更多地是教我如何调整心态,缓解伤势。这种过于熟悉的关系会让我觉得见面之后会有许多尴尬,其实不然。出站口的会面好似老友相聚,没有一丝陌生,习惯性的接过手中的袋子,习惯性的问候病情的恢复,以及接下来相处的日子,处处都考虑到我的脚伤,我的手腕。唯一一件让我至今耿耿于怀的是开始一直把我当作是个女生,我会记住一辈子,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或许对于热心肠的萝卜姐对每个人都会这样,但对被怜爱者心生感激之情是不同的。受人以礼,必以礼相报。今生若仅一面之缘,君子抱恩,下辈子不晚。

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不得不说的是默然的朋友,暂且叫他叶子吧,标准的北京上班族,不过此时此刻或许不是了,他今天告诉我辞职了,不知道他又在酝酿什么计划,只求一切安好。之前对其一无所知,说实话出门在外,刚开始心怀戒备,演唱会结束之后一行人去填肚子,深夜一点多我们还在举杯欢庆,故事讲的酣畅淋漓,往事想的前仰后合,一直陪我们到第二天送走默然跟萝卜姐才回家休息。他也庆幸没有回去,因为之后发生了太多的故事,电影情节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我也感受到这个社会的深浅,为自己还处在祥和的校园氛围中而庆幸,只想告诉我们这群学生族,好好珍惜在校的时光吧。其他人走后,与他相约带我逛逛北京城,地铁无意间的谈话讲到我们的旅行,每个城市的大学都是必经之地,每个学府都有独特的魅力所在,恰巧我和他都喜欢去探寻每个大学的魅力。对于他而言,北体是个绝对充满正能量的地方,胜过北大清华都不为过,除了学术方面,其他的毫不逊色,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他喜欢去北体跑步,打球,去认识卖明信片的滑板少年。首选之地我们便去了北体,坐在北体的餐饮大楼里吃着早餐,望着窗外每个北体学子奔跑运动的身影。

于是乎,一天的旅行就花在了大学里面,北航,清华,是高考前对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学校,当然现在也是。他鼓励我考研究生考到北京,因为这里有太多可以学到的东西,戏说着我以后功成名就时抱大腿,套近乎。如若有能力,定不忘这群在路上的朋友,带着一颗善心出发,少了人事繁杂,少了勾心斗角,以心相待,诉说衷肠。最后他送我去车站,也许是急于赶车,到了车站,身份证戏剧性的丢失,他不慌不忙,陪同我去办理临时制证,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就不能搭上那班回家的车。进站的那一刻,望着眼前这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谢谢!
我不曾了解叶子,直到回家后才知晓这是个在我觉得很伟大的人,年轻时是个背包客,混迹于背包的圈子,认识了不少路上的人,和默然就是在路上认识的。跑完过马拉松,搭车去过遥远的尼泊尔,去过拉漂地拉萨,去过已逝的香格里拉,去过不知名的色达,那些属于背包客的地方,他在中国的每个角落里留下了脚印。他曾告诉我,他很羡慕我已规划好的医学生活,他不知我们正在羡慕他年轻的生活,他说过他准备考研,不安于现状,准备重新生活。借大冰的一句话,活在当下,敢想敢做,既然想清楚了就放手干吧。未来的成就会告诉你今天的决定没有错,老而无憾,死而足惜。
在这群已经踏入社会的人儿背后,便是我们这群紧随其后的小年青,也刚刚踏入大学,也不知社会的水深火热就带着一颗莽撞的心到处游走奔波。

我,笛子,梦,勿忘,傻杨,在别人看来都还是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恰幸我们遇到的是群善良人,不然早已被骗流落北京街头。我们始终坚信,我们用善心去待别人,别人会回以良心。笛子是在路上的第一个朋友,当初就是我和她相互怂恿着去看大冰,年轻的我们需要做点儿让自己觉得很震撼的东西。当初一心想着买票,把自己的巨额资金转给了她,期间有过很多担忧,最后结果证明我是对的,这是一个极其善良的姑娘,就因为当初看见了她在青海湖环自行车行和朋友的照片,我才选择相信这么一个陌生人。遗憾的是她因某种缘故不能与我们玩耍,仅两面之缘,火车站及北展剧场。或许就这么一次见面,只默默期待冥冥之中我们会相遇。梦是个豪爽的重庆妹子,喝起酒来不逊于男生,却又是个娇小的姑娘,敢说敢做,喜怒无常尽显于脸上,大学学着我不懂但看似与医学不相上下的课程。与她的别离是在深夜回青旅搭末班地铁,她去打出租,给我说了一声她便飒爽的离去,我当时也不觉得这一背影就是别离。勿忘是个190的帅小伙儿,情深处能愿意袒露心声,几杯酒灌下去,坐在那里心平气和的给我们讲他的故事,这是一个沉稳的人。当他说到自己的发小傻杨时,有感激,有敬佩。傻杨是刚刚从第二次高考中走出来的人,他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却不露声色,出来一周的时间劳累却无怨言始终陪在朋友身边。我们吃着美味喝着酒畅聊的时候,他能够睡着足见有多累。
还记得北平小院里,绿色植物长满每个角落,温和的阳光洒在老北京磨亮的木柱上,周围一群外国背包客说着不知哪国语言开怀大笑,青旅义工接待客人英语,韩语,汉语来回溜个不停,不看中国人的脸庞都不知她的母语为哪一种,更有梦与勿忘相视而笑,畅谈闲聊,我在一旁看着似懂非懂的英文杂志,品味着老北京文化。

还记得北平涮肉里,一顿晚饭从5点持续到了10点,互相吐露着各自的生活,聊着这个险恶的社会。看着領桌的五个北京老爷们儿,光着膀子,喝酒吃肉,操着正宗的北京儿发音讲述着你来我往,我们去时他们已在,我们离时他们还未离去。北门涮肉外,巷子两旁一桌桌摆在街上的肉串啤酒,讲着心事,手舞足蹈,满脸抹泪的人儿们。叶子告诉我说,这种只能在成都见到的生活,在北京竟然也能看到。回想南通的夜生活,这是不敢奢望的事情。众人知晓,东部沿海地区始终保持一种快节奏生活,没有人在大半夜停下脚步,坐下来聊聊路边的生活。夜行中走路的人只有夜班回家的人或者深夜行窃之人。还是想着上学了能再与那么几个人,半夜下课了或者大街上走累了,回到杏林桥,坐下来,吃点儿东西,喝点儿小酒,慢慢的诉说着一天的疲惫。

当然依旧记得那个转票的猫小萌,相处不过五分钟,然后反向而行忙碌各自的生活,我深知她盼票又怕被骗的心理,所以从一开始我尽可能地让她放心,善心无过,佛心虔诚。请记得,并且深记,我送过你一张专辑,是送的专辑,未来的我喝着稀饭吃着白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一场旅行就这么结束了,最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路上的朋友是真实的,他们依旧各自修行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从容地幸福着。他们都是真正存在在这个社会里,只是现在已经不在我能够触及到的圈子里,是庆幸,抑或是不舍。相信那句孤独的人终会相遇,与族人的一面之缘或许已定格,只盼有缘再会。
借大冰的一句话,文至笔端心意浅,话到唇畔易虚言,且洒莲实二三字,自有方家识真颜。
摄影/文字:高小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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