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魔术师》:第2章 家有攀比狂(2)
------第2章 家有攀比狂(2)------
爸爸一听也急了:“我还问过你呢,是你叫我不要客气的。”
妈妈的确说过这话,关键时刻,我可以替爸爸作证。
“你……你……我还说了要心情舒畅呢!你让我心情舒畅了吗?跟你一家,算是倒霉透了!”
真不可思议,就因为爸爸没送礼物,妈妈就后悔跟他一家子了。
眼看男女生之间要爆发战争,我得赶紧出面调停,否则,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我爸我妈就不是一家人了。
我从漂亮的花瓶里抽出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递到爸爸跟前,小声地说:“爸爸,分给你一枝吧,幸亏我买了两枝。”
还好,仅仅一枝玫瑰就换来了爸爸的喜悦:“女儿啊,你比爸爸强。”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今天也太显得我没面子了。”
对于给爸爸带来的负面影响,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心里却偷偷地乐了半天呢。
事实上,爸爸的弥补没派上用场,也就是说,我借给他的那枝玫瑰也没能打动妈妈那颗铁石般的心。
老妈是个礼物狂
当晚,妈妈真的罢炊了。
晚饭是爸爸做的,就是那种把剩菜剩饭兑到一起的猪食。
看着我和爸爸一对愁眉苦脸的人(何况我还送她礼物了呢),妈妈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并且还在我爸背后转来转去、指指点点:
“下次该长记性了吧,知道该怎么尊重女士了吧!”
所以,每当她说让她“心情舒畅”的时候,接受暗示的爸爸就赶紧去瞅日历,然后在日历的有关位置上,使劲地画一个大圆圈儿,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嘴巴里便是念念叨叨,像一个毫无主见的人,直到买一份礼物送到我妈手上为止,这种情形才会结束。
可怜的爸爸总是苦海无边。
要知道,我妈是个礼物狂哦!
过生日既要过阴历还要过阳历;过节不仅要过中国节,而且还要过洋节。
我真同情他,这到哪一天才算到一站啊!
就说前不久刚过的情人节吧,长记性的爸爸老早就开始请示妈妈,希望能得到一点信息:买多少朵玫瑰才能获得她的芳心。
妈妈说情人节的玫瑰价钱是平时的好几倍,不划算。在爸爸的一再请求下,妈妈终于羞答答(这种羞答答挺可怕的哦)地在自己脖子比画着说:“你看我这脖子上光秃秃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爸爸就万分激动地说:“OK!这好办,你就耐心地等着吧。”
我都怀疑我爸把他自己的大腿都拍得青紫了。
爸爸的笑容凝固了
情人节当天,我怀着比妈妈还激动的心情,催爸爸把礼物拿出来。爸爸让妈妈闭上眼,然后,他颤抖着打开精美的包装盒,再然后抽出一条大红大紫的小丝巾,满含深情地给妈妈系在了脖子上。
这可是他逛了好几个商厦才搞定的哪。
地球人都知道,爸爸最厌烦的是逛商场了。
妈妈睁开了眼。
我和爸爸相互一击掌,以为她会如愿地尖叫起来,表示惊喜,然后会兴高采烈地哼着歌,给我们端饭端菜。
结果……结果,她是尖叫了,可那是生气的尖叫:“啊?一条俗不可耐的丝巾就把我打发了!”
瞬间,笑容凝固在爸爸那张无辜的脸上。
“你不是说你脖子上光秃秃的吗?”爸爸呆呆地问。
“讨厌,我要的是项链!”妈妈生气地喊道。
这回,我可帮不了可怜爸爸的忙了,只能偷偷观察局势的变化。
“算了,我去做饭去了,送了总比不送的好。”
还好,妈妈的情绪稳定下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看着妈妈把丝巾装进盒里,我和爸爸这才长吁一口气:耶,今天不用吃猪食了。
最终结果是,妈妈要宽大处理爸爸,只让他刷了一次碗,洗了一堆脏衣服。
妈妈激动得语无伦次
现在,我要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今年,能让妈妈过的节日还剩下几个。
情人节、三八节、母亲节、阴历的生日(公历的,前几天刚过完)……哈哈,我查看了一下爸爸的记事日历,妈妈的阴历生日日期上明显地被圈上了红圈儿,也就是在教师节之后。
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在,我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我最重要的事情上。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好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给我的英语老师陶老师呢!
在教师节之际,我可要好好表现一下。
陶老师非常酷,那我一定要送一个非常酷的礼物给她。
想到后半夜,想得我脑袋快迸裂了,才想出一个还算有创意的想法。
第二天放学后,我就甩掉古得百、温小顺等人,三蹿两蹦地拐进了学校附近的一个水果批发市场。
当我把柚子当做宝贝似的抱进家门时,妈妈和爸爸都已经回来了。
“呵,什么时候学会操心给家人买水果了?”妈妈一脸惊奇地夸我。
我径直走进我的房间,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这孩子行动异常,想独吞啊?”
我听见妈妈又小声地对爸爸说。
“别管她,行动再异常,也只不过是只柚子,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惊喜呢。”
哈哈,这个笨蛋爸爸猜错了,这回惊喜的应该是我们的陶老师,而不是我妈。
我用快得像啄木鸟啄虫子一样的速度吃完晚饭,然后,在爸爸妈妈惊奇的目送中,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为了给你证明一下我是个高智商的酷人,我有必要将我做事的过程介绍一下。
先摆上工具:可爱的大柚子一个、锋利的剪纸刀一把、白纸一张、小锥子一个、大头针几枚。
正在这时,妈妈推开门探头进来:摆什么摊呢,我还以为你在做作业呢!
一听妈妈开口说话,我赶紧跑到床边,从书包里扯出两个本子来,让她签字。为了做好今天想做的事,我早就提前在学校把作业搞定了。
妈妈实在挑不出我作业的毛病,就问我:“你想搞什么鬼名堂啊?”
本来不想告诉她,但,我想,在事成之前,只要对接受礼物的人保密就行,所以,我就直接告诉妈妈说:“也没什么,明天不是教师节嘛,我想表示表示……啊,听明白了吧,请——”
“啊,那要……是这样的……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好好,啊,好好表示……”
妈妈居然一脸激动,语无伦次。
妈妈真不愧是个好家长,知道让孩子对老师表达心意是多么值得一做的事情啊。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确令人“心情舒畅”啊。
妈妈还是个攀比狂
一想到明天教师节,班里将出现的轰动效应,我的动作就显得越发灵巧起来。
我先在那张白纸上,精心地画了一个竖椭圆形,又依次在竖椭圆形里画上双眼、双眉、鼻子和嘴巴。
那双细长眼睛笑眯眯的;那对眉毛弯弯的;那张嘴巴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个脸,像一只两头尖得往上翘起的小船;在鼻子两侧,我还摆了几只像小斑雀的雀斑,一副振翅欲飞的样子。
在纸上画完以后,我选了一个柚子最饱满的地方,将纸脸谱粘贴了上去。然后,沿着纸脸谱的虚线边,用小锥子在柚子皮上描出脸谱。
然后,我又用玫瑰色毛线,做了一个假发套,戴在柚子,不,现在应该是“美女”的头顶上,那垂在“后脑勺和竖椭圆形脸庞”上的头发漂亮极了。
第二天,当我双手捧上礼物走上讲台、交给陶老师的时候,不用测量,我就能清楚地知道,陶老师的双眼睁大了两倍。
陶老师说:“谢谢同学们,不管是心意还是创意,我一定都展示在教室后的板报上……我还要把蔡波波的创意作品,摆在我家里的书桌上……”
说这些话时,陶老师的眼圈居然发红了耶!
当我带着未尽的余兴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老是盯着我问这问那,缠得我没办法,我只好把最后一节课发生的事讲给她听。可是,听故事的妈妈,居然瞪大了吃惊的眼睛。
这倒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她是为自己拥有这样聪明的女儿而自豪呢。
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妈妈张了几下嘴巴,终于说出了让我找不着北的话来:“那……那……礼物不……不是送……送给我的呀?”
听了妈妈的话,我差点晕倒。
“老妈,有没有搞错,今天是教师节耶,你的阴历生日还得等几天呢。”
“可……可……我也是老师啊,这半年一直带着几个实习生呢,我也算是他们的老师啊,而且比陶老师带的学生水平更高啊!”
老天可以为我作证,我把老妈该过的节日想了个遍啊,可是……可是最终还是漏掉了一个——一个伪老师的老师节。
唉,妈妈不仅是个礼物狂,更是个攀比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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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以为是的大人们------
每当大人们夸蔡波波长大了,懂事了时,蔡波波就特高兴。一高兴,就要做一些大人们常做的事,结果,招来的不是大人们更热烈的夸奖,而是惊慌失措的阻止,说她还小,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这令蔡波波很不爽。“时大时小”的她,有时很生气大人们的自以为是,但更多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可以变形的人。
没心思的小孩能长大吗
星期天,我本来打算好好地睡个大懒觉的。但是,天刚亮,我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因为,今天我要去看生病的姥姥,姥姥的高血压最近又犯了。
好久没去看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了,真的有点想他们了;而且他们也老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年纪都大了,胃口也不是那么好了,所以,有好多好吃的东西需要请我去帮忙解决呢。
姥姥姥爷住在西城区的一个大院里面,现在,爸爸也把爷爷奶奶接到了北京城,就在同一个大院的另一幢楼房里,想让他们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所以说,去看姥姥姥爷,就能顺便把爷爷奶奶都看了。
据我姥姥讲,我爸爸和我妈妈从小在不同地方的小学上学,在不同的中学上学。中学毕业后,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的不同的系,爸爸学的是中文,妈妈学的是数学。于是,他们成了校友。
“姥姥,再以后呢?”好奇心特强的我追问过姥姥。
“再以后,他们就成立了一个家庭,就有了一个小丫头——你。”
姥姥用她那温暖而又多皱的手抚摸着我的头说。
从爸爸妈妈这样的发展结果来看,长大以后,那我和那个臭小子古得百,也有可能……可能成为一家呀。呸,我喜欢的是梁老师那样的帅哥呀。嗨,也有些不可能啦,因为我和古得百住在一个大院里,而不是在不同地方的不同的中小学上学。
“呸呸!当然不会了!绝对不会!”
想到这里,我气哼哼地直跺脚。
“呸谁呢?”
正在穿外套的妈妈扭过头来,吃惊地问我。
“哦……呃……嗯,没什么。”
我用手拧着自己的衣摆,吞吞吐吐地说。心想:才不会告诉你呢。
如果我把这时的想法告诉了妈妈,她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的,而且笑完之后,她又会告诉爸爸,告诉姥姥姥爷,甚至告诉爷爷奶奶,再然后呢,陪着他们一起再一起开怀大笑,有可能其中有人会笑弯了腰,笑岔了气,笑疼了肚子……
我有时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小孩子想的事儿,在他们的眼中,不是胡思乱想,就是幼稚可笑的呢?
“呵呵,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长大的?开始有心事儿了?”
妈妈笑眯眯地问我。
我也对她笑眯眯地看着,心里反问她:没有心事儿的小孩子能长大吗?
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了
一出门,我就对妈妈说:“坐公交车吧。”
妈妈很高兴,夸我懂事,是个乖乖女,知道给爸妈省钱,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
其实,我真的是想坐公交车。
每当我看到小朋友背着书包坐公交车上学时,我就特羡慕,老想把家搬得远远的,离学校越远越好。可惜,我爸妈好像没有搬家的意思,他们觉得学校离家越近越好。
我家住海淀区,姥姥住在朝阳区,老妈告诉我说,得到长安街上先坐4路车。
不一会儿,4路车就来了。有空位我不想坐,我想手扶着车座,皱着眉头,做出很严肃的样子,就像那些早上赶公交车上班的大人那样,最好手里还拿着早点或报纸什么的,或者闭着眼睛打瞌睡。
妈妈却一把将我拽倒在座位上,说:“快坐下,等会儿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你就没地方坐了。这条线上老是那么挤,周六周日也不会闲着。”
妈妈猜得真准啊,车刚一靠站,就呼啦啦上来一大帮人。
我透过窗户,好奇地看着站台上的人,他们不急着上这辆车,可能是在等别的车。
“来,小朋友,坐我这儿。”
我把眼光从窗外收回,看到坐在我前面的那个阿姨站了起来,对一个小男孩说话。
这个小男孩穿着一件绿色的薄毛衣,跟马拴柱一样瘦、一样苍白,却比马拴柱矮多了。
马拴柱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特瘦特白。
小男孩还没坐稳,站在一边的又高又黑的胖子,就对孩子说:“快谢谢阿姨啊!”
黑胖子满脸胡子,我猜应该是小男孩的爸。可能胖子怕热吧,天已经很凉快了,他的脑门上还都是汗。
“谢谢阿姨!”男孩低着头,学着他爸的话,轻声地说。
“这孩子,你大声点儿,谢谢阿姨!”黑大胖子又对着小男孩的头顶叫道。
小男孩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可高了,我听到了,那个让座的阿姨也听到了,她还抿了一下嘴,笑着说:“不用谢。”
我正想接着看窗外的街景时,却又听到一声炸雷:“你的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来啊?你跟人道谢时眼睛往哪儿看呢?”
真是的,黑大胖子还在训斥那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稍稍抬起一下头,开始侧着脸,低着眼睛,想寻找那个让座的阿姨,当他侧过脸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有点发红。
看他这么不快乐,我这个笑容女王也快乐不起来,本来,我是很喜欢坐公交车的。
这个小男孩好可怜
我正想拿手拍拍小男孩的肩膀,给他讲一个笑话,和他并排坐一起的一个老奶奶却说话了。她说的可不是什么逗人笑的笑话,而是:“孩子,你爸说得对,跟人说话时,声音要大些,要不人家听不见。现在,你再大声地给阿姨说一遍谢谢。”
“谢谢阿姨!”小男孩满脸通红,都红到耳朵根和后脖子了。
“不用谢,阿姨都听见了。”扶着老奶奶座位的阿姨说,样子有点不太高兴。
可是,老奶奶却继续对小男孩微笑着说:“没错,就应该这样,平时在家里跟爸妈说话也要大声点,在学校跟老师同学说话也要大声点,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小男孩子低着头小声地说。
老奶奶却又微笑着说:“看看,声音又低了不是?跟我说话,眼睛也不朝我看了不是?”
老奶奶的声音也不凶,说话时还老微笑着,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小男孩抬起头,扭过脸看了老奶奶一眼,含在眼睛里的泪水,就一下子流了下来。
这个小男孩好可怜啊!
谁是最没有礼貌的人
那个让座的阿姨早就下车了,这位老奶奶还在不停地教育小男孩,那个可恶的黑胖子,也在不停地冲他大吼大叫。
看着这些,我这个笑容女王真想变身为愤怒女王。
坐在我旁边的妈妈,紧皱眉头,厌烦地看着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东西揪着她的心一样。
为了让男孩快乐起来,我站起来,冲那位老奶奶和黑胖子说:“你们俩大人干吗要合起来欺负一个小孩子?”
老奶奶白了我一眼,说:“谁家的孩子,怎么说话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看看妈妈,妈妈的脸好像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可管不了这些,接着说:“你们一会儿训斥他,一会儿又命令他说这说那,他都说了好多遍谢谢了,我都听见了,你们还装着听不见,这不是欺负小孩子是什么?”
黑胖子笑着对老奶奶说:“这丫头说话声音倒是蛮大的,可是,却一点不懂礼貌,现在的孩子啊!”
“你才不懂礼貌呢,要是我,才不愿坐这个座位呢,还不如站着!”说这话时,我早把自己的笑容扔到一边去了。
老奶奶站起来,一边往车门那挤,一边冲我说:“真是没家教,有你这么跟大人说话的吗?”
妈妈本来就很红的脸,涨得更红了,她冲老奶奶大叫:“说谁呢?谁没家教了?回家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别拿人家的孩子当试验品!”
趁着她们吵架的工夫,我赶紧给那个男孩讲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曾把古得百笑得像个嘎嘎叫的野鸭子。可是,这个小男孩只是把嘴巴咧了几咧。
我告诉他我是紫藤小学的,他擦了一把眼泪,告诉我说他是毛家胡同小学的。
为什么大人总爱欺负小孩子
又过一站,我和小男孩正说得热闹,气呼呼的妈妈却拽起我,冲我大叫:“下车!”
我和小男孩赶紧相互打着招呼:“再见了!”“再见!”
车上的人都“哗”的一下笑了起来。妈妈的样子的确很可笑。
见到姥姥时,妈妈还在生气,姥姥一个劲追问她为什么。
终于,妈妈愤怒地指着我说:“您问她!”
而这时的我,正帮姥姥吃东西,她说香蕉、芒果、薯片、果冻之类的东西,再不吃就坏掉了,我得赶紧吃啊吃啊吃啊。
看我那么卖力地帮忙,姥姥的眼睛都笑没了。
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每当我们在学校吃午餐时,那个胖胖的齐老师,就老对我们说“不要浪费,浪费可耻”。我可不想让我姥姥可耻。
趁着我塞下一口美味的时候,姥姥就问我的妈妈为什么生气,我就说妈妈在公交车上和一位老奶奶吵架了,吵得可凶了,后来老奶奶下车了,妈妈又和一个黑胖黑胖的叔叔吵了两句。
姥姥不高兴地对妈妈说:“这么大的人了,尽量不要在外面惹事儿,对老年人要有礼貌,能让就让;对那些身强力壮的人,也要让一步,免得吃亏。”
我觉得姥姥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妈妈却不服气,她又和姥姥嚷嚷了起来,不过,好像说的都是我爱管闲事之类的话。
我可不想学我妈,我要对姥姥有礼貌,我要告诉姥姥,我剪了个波波头,我是个笑容女王,还有,我是怎么发出迷人的笑容,来搭配我这个国际流行发型的。
真是的,我都有这么大的变化,姥姥却一点也没注意,她老是盯着我妈妈的那张脸看。
嗯,对了,我还要问姥姥,为什么有的大人这么爱欺负小孩,爱欺负小孩子的大人算不算是有礼貌的人。
一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我赶紧加快了吞咽的速度。
我是一个可以变形的人
在姥姥家待了一小会儿,妈妈就接到一个电话。
挂掉电话后,她就对我说:“妈妈临时有事,办完事后,就来姥姥家接你。”
我赶紧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就是了。”
“不行,没人来接你,我不放心,你还小嘛。Bye-bye,晚上,我再来接你回家啊。”
说完,妈妈和姥姥打声招呼,就开门下楼了。
哼,看不起人哪。我都是上学的人了,可在大人们的眼里,我有时候变得很大,有时候又变得很小。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我到底是大还是小?
难道我是一个会变形的人?
为了显示我长大了,妈妈一走,我就把姥姥推到床边,非要让她躺到床上去,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对着姥姥的耳朵说:“姥姥,你好点了吗?”
“哦,好多了。”姥姥不明白我的心思,非要下床给我拿好吃的。
没办法,我使出了小时候常用的撒手锏:“哼,再不躺下去,我就不和你好了。”
这话果然奏效。姥姥乖乖地躺了下去,并且还激动地夸我长大了,懂事了。
我陪姥姥聊了一会儿天,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哎呀,这孩子,几天不见又长大了,还学会体贴人了。”
姥姥一高兴,又要挣扎着要坐起来。
姥爷抱着一堆吃的东西走过来了。
哇噻,全是我爱吃的。
姥姥也起床跟我走进了客厅的沙发上,对我伸出两只手,像哄赶一群小鸡那样,对我说:“吃吧吃吧,多吃才能长大。”
“你不是刚才说我已经长大了吗?”
我往嘴里塞进好几片薯片后,故意问姥姥。
“对对,是长大了,可是,长大了还可以再接着往上长啊。”
狼吞虎咽吃得差不多了,我要去奶奶家了。
“让姥爷陪你去。”姥姥对我说。
“不,我要自己去!”
我把手背在后面,踮起脚后跟,昂起头坚决地说。
“哦,对了,蔡波波不用陪了,蔡波波长大了,那,你就把姥爷带到你爷爷家吧,他一直吵着要去找你爷爷下棋呢。”
“好啊好啊!”我兴奋起来,满口答应,爷爷居然还需要我带。
和这帮大人在一起没劲
在奶奶那个不大的客厅里,我一边蹿来蹿去,一边往嘴里塞着“浪味仙”。
“这孩子,几天不见,又见长了!”
奶奶对着正在棋盘上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位老头儿说。
既然奶奶也夸我长大了,那就再露一手吧。
我冲进厨房,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围裙,正要往自己的腰上笨手笨脚地系呢,奶奶跟来了。
“小波波,你要干什么呢?”奶奶吃惊地叫道。
“我要给你们做午饭呀。”
说完,我就把冰箱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一些什么。
刚拿出两个蛋放在橱柜的台面上,那围裙又散开了。我只好又把手背到后面,重新系上。
不好,一个不太老实的鸡蛋眼看着要从台面上滚下来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遗憾的是,由于用力过猛,我把鸡蛋给捏破了,弄得满手都是蛋清蛋黄。
“哎呀,你还小,怎么会做饭呢?”
奶奶一边帮我清理,一边对我说。
“刚才姥姥都说我长大了呀。所以,我也可以做饭了。”
“那是姥姥哄你玩的,你就当真了?”
奶奶对我说完,还笑着摇摇头。
奶奶的话犹如一瓢冷水,浇得我从头凉到脚。
跟这一帮大人在一起,实在没劲,一会儿说我大,一会儿又说我小,搞得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变小,什么时候又能变大。
不过,这一天我过得超级快乐!
当妈妈说要来接我时,我对着电话里的她,又说道:“不要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打车回去。”
“不行,你还太小。”
“那就让姥爷他们把我送上车,告诉司机我住哪儿,再让姥爷把出租车的车号记下来不就行了吗?”
这个办法是古得百告诉我的。
“别胡来啊,一定等着我去接你。”
于是,我气鼓鼓地跟着妈妈回了家。我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彩笔,抽出一张白纸,挑出一支最具有刺激眼球的彩笔来,写一张标语。
第一句是:请不要再把我当做小孩子来对待了!结尾用的是一个又黑又粗的感叹号。
第二句是:我不愿做一个时大时小的人。标点符号同上。
本想贴在爸妈的门上,可又不敢。所以,最后还是贴到了自己的房门上。
我自己的地盘,估计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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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育儿健康小说 《疯狂魔术师》
作者:赵静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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