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回来（三）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世上路很多，该如何选择。...

这一天的日出好像比平常早了很多。

醒来时，我躺在公园里的长椅上。

记得，姚和我说，他曾经在公园的长椅上过过夜，很冷。

我问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他说，因为不想回家，回到那个他和小莫住过四年的出租房里。

他和小莫相恋6年，四年前毕业后一起出来打拼。他们说好一起创建未来，然而小莫却在四年后的某一天不辞而别，带走了他们这么多年打拼得来的一切。

“不好意思，你知道有什么车是能到地铁站的吗？”

“哈？我不知道哎。”

“这样啊，我问问别人好了。”

“先生，这里是哪里啊？”我站起身向着远去的问路的先生喊。

我想，他没有听见。

向左，向右，还是往前走？

莲子说，每次遇见十字路口，我都是选择右边。

这次呢，还是右边吗？

要做一次改变吗？

改变？

自己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什么。

从小就不大善于与父母沟通，大了试着去改变，却没坚持，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不会和同学好好地相处，一直独来独往。高中同桌了三年的女孩子告诉我，要主动些。然后，我试着改变。却发现这是多么的难，我选择了放弃，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改变，好像是很难的东西。

这一次，还是选择右边吧。



这个街道很窄，就像是家乡县里的街道一样。街道旁是各种各样的商铺，有零食店，蛋糕店，女装店，最重要的是有吃饭的地方。

“沙县小吃？”

好像饿了，进去吃点东西。

“呦，看看吃点什么？”老板热情得招呼我。

“你是？你是阿霞的同学吧，很久不见了呢，阿霞说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

“阿霞，阿霞在哪里啊？”

“阿霞在医院上班呢，晚上才回来。你要不就在这里等她下班吧，我打个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我点了一碗拌面，我记得，阿霞家的拌面很不错。

我在阿霞家呆了很久，一直到阿霞下班回来。

“爸，我回来了。”

“阿霞回来了，你朋友等你很久了。”

“恩。”

阿霞说出去走走。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没有能跟上她的脚步。

忽然，她停下了。

“你，工作还顺利吧？”

阿霞转过身，盯着我：“你是人还是鬼？”

“我？你怎么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所以，说这么奇怪的话啊？”

“我奇怪？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才奇怪呢。上个星期，我才参加过你的葬礼，不是，是叶子的葬礼。叶子已经死了，你是哪里来的？？！！”

“我已经死了？我怎么死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人家怎么死的，关你什么事儿。总之，你给我走。”

“阿霞，我要去哪里？”

“我不管你去哪里，反正不要来打扰我家人，你这个冒牌货。”

“我，我不是冒牌货。”

“你给我走，听见没有！”

阿霞指着左边的路口，让我走。

“我说过，要给你策划一场盛大的婚礼，看来是实现不了的。”

“你？你真的是叶子，不可能啊，叶子已经死了。”阿霞开始了小声哭泣。

“我想我该走了，再见。”

又是一个十字路口，选哪边？

这次，选左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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