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重庆人翻墙都要去过圣诞节的地方

 

诗人刘清泉...

│印象沙坪公园

刘清泉
在我的印象里,沙坪公园总体上还是宁静的,但被圣诞节的狂欢弄乱过。一群群大小青年蜂拥而至,大呼,小叫,捶打,奔突……圣诞风演变成了“圣诞疯”,公园也似乎在顷刻之间演变成了“游乐场”。





(供图者:李中华)

也许是因为沙坪坝名校云集、大中小学生汇聚之故,这里的青春总是充满动感。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事实上,沙坪公园正是这样做的。翻斗乐、激流勇进、碰碰车、水上快艇、高空飞车、跑马……这些或让成年人尖叫或让孩子们欢笑的林林总总的项目,把沙坪公园彻底变成了游乐园。



(供图者:李中华)

新世纪之初,隔三差五,我都会带着儿子来到这里,让他在“翻斗乐”里极其自我、安全地玩乐三个小时。那时他只有四、五岁,他的理想是把公园的游乐项目玩个遍,但实际情况却是,他每次都在“翻斗乐”里流连忘返。现在儿子十八岁了,忆起沙坪公园,他脱口而出的,还是“翻斗乐”。在他的世界里,“翻斗乐”就是整个沙坪公园,“翻斗乐”足以取代所有关于沙坪公园的童年印象。而比他小两岁的小侄儿,念念不忘的却是钓鱼。





(供图者:李中华)

不是在湖边钓,而是在水泥浇注的浅浅水沟里。钓的不是草鱼鲢鱼,而是小小的金鱼。红的、黑的、白的,五光十色的小金鱼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游来游去,对小孩子的诱惑可想而知。其实也算不上“钓”,就是十分直接的“钩”。小金鱼都是极度饥饿的,只要把钩子垂下去,它们就会奋不顾身地来争抢、上钩,正是在成人提供给孩子们的这种隐含着残酷的游乐项目里,我第一次深切理解了“直勾勾”这个怪词的意思。



(供图者:李中华)

小侄儿对“钓金鱼”钟爱有加,是因为这些小金鱼可以作为他的“战利品”,被摆放在他自己的床头,陪他一起睡觉、做梦。等到小金鱼死了,他会痛哭一场,又缠着大人带他去沙坪公园。在他的意念里,小金鱼不是死了,而是又偷偷跑回那些浅浅的水沟了,在跟他捉迷藏呢!孩子的世界,我们总是难懂。


(供图者:李中华)

小侄儿平素跟别的孩子一样好动,但只要一看到这些小金鱼,他立马就能沉静下来,有如被施了某种“魔咒”。所谓的专注,不过如此。现在这小子既是他所在小学足球队的犀利边锋,又是业余围棋三段,动与静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统一,难说不是拜小时候痴迷于“钓金鱼”所赐。



(供图者:李中华)

说起沙坪公园,“春来茶馆”是一个不得不提的兴奋点。茶馆临湖,竹楼。楼上有一个亭子,不大,但正适合三五文朋诗友坐而论道,指点江山。诗歌发烧的那个年代,我和海洲、房子、邱皮等人心里也揣着一团火。

正是在这里,经过三五次唇枪舌战、互相塌谑、响亮吹捧之后,喝过三五壶廉价盖碗茶、绿茶、花茶、沱茶之后,“现在主义诗群”成立了。我们办了三期名为《现在》的诗刊,有了自己的“现在主义”宣言。三年五载之间,“现在主义诗群”及其“坚持伪美”的诗歌主张在极其混乱的诗歌江湖上渐渐有了名声,行走他乡,只要报上“我是现在的”,竟能得到不相识诗人们的酒肉款待,现在想来,确有几分传奇。



(供图者:李中华)

以至于后来我们出版自己的诗集,都要乐颠颠地在扉页缀上“现在主义诗群重要代表”字样,既是显摆,也是一种纪念。其实说到底,也凸显出一代人对于文学的自恋,对于人文之风比较矜持的固守。


刘清泉,1970年末生四川安县人

诗人,评论者。著有诗集《永远在隔壁》《倒退》《101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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