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之谜(一)

 

谜团“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张缺冥想,“这《桃花源记》究竟是陶渊明理...



谜团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张缺冥想,“这《桃花源记》究竟是陶渊明理想的,还是他的现实生活呢?若是理想状态,那武陵人最后为何会迷路而亡呢!

“咳,尤美,你吓了我一跳。”

“哈哈,书呆子,又胡思乱想呢?我看看,又看什么了。”

张缺正入神,感觉肩头一震,吓了一跳,手中《陶渊明集》掉在地上。

尤美先一步拾起集子,“咦,神学高材生又研究陶老了。”

张缺见了尤美,面露喜色,“对,你是文学专家,你给分析分析,这武陵人为何会迷路?”

尤美见张缺一脸严肃,也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我想这是陶老对理想不可及的预示,对小说的一种神化。”

张缺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说什么。



周围暗极了,张缺被一种凄厉的声音吵醒。那是一种或低沉或尖利的怪叫,伴着颤抖的低吼。张缺睁开眼,忽看见黑暗中突现一只手,发着红血似的光向他召唤。“过……来……,过……来……”张缺怕极了,先是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但又一想,怕也无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追着这只血手,血手带着他穿过了墙,飞也是的来到一座荒山前,山不太高,但黑暗与雾使人看不到山头,影影绰绰有黑影在雾中晃动。他仔细看了并记住了山的特点,继续跟从着血手,突然一脚踩空,跌了一跤。

“哎呦”,张缺猛地从床上坐起,真的像跌了一跤一样。他回忆着刚才的梦,竟像真的一样历历在目。“奇怪,以往每次做完梦,醒来都忘了大半,可这个梦却清晰的印在脑子里。

他将梦境一一记录下来。一大早,便把尤美拽起来。

“这么早就给人家打电话,人家还睡着呢!”尤美撅着小嘴,不情愿的嘟囔着。

张缺是个粗心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开门见山的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被一只血手引着,来到了一座山前,山头都被雾气笼罩着,

并不高,我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菊花香……”张缺细细的描述着他的所见。

尤美早从梦中醒来,像听故事一般听着:“缺,这不是你自己编的吧?哪有人这么详细的记着自己的梦,梦还这么离奇。”

“当然不是,这是真的。”张缺皱着眉辩驳道。

尤美当然相信他,因为张缺从不撒谎,只是他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唉,听你的描绘,那山我好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帮你留意一下。你准备一下,去上课吧,别多想了。”

悠然见南山(1)

“缺,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山大概是三清山,在江西,我前年和爸妈一起去过。”尤美电话告诉张缺。

中午,尤美来找张缺,见他正在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呀?”尤美大惊。

“你没看到,我在收拾东西。”张缺道。

“我问你要去哪?”

“江西!”张缺重重的说,“你难道没有感到我正在一步步的走向陶老吗?《桃花源记》,怪梦,三清山,菊花,江西(陶老的家乡)。我已和学校请了十天假,准备去三清山。”

尤美虽是惊讶,但也没有劝阻,因为她了解缺,一根筋。

良田不见尽头,阡陌平整交错。他们沿着田间小路向有狗吠的地方走去。

相识

忽见一片麦地里走出了一个古装打扮的老者,拦住了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张缺又惊又喜,反而问道:“您这是什么年代?”老汉是个乡下人,朴实单纯。“我们这是桃花源,据前几天来的那个打鱼人说,现在是晋代了。”

“晋代?打鱼人?打鱼人已经来过了吗?”张缺又问。

“你认识他吗?你们同乡吗?不像啊。”老汉一边嘀咕,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还没说你们是哪的人呢?”

尤美抢着说:“我们是现代人,中华人民共和国。”

老汉抓耳挠腮,“啥是现代,什么国,小老记性不好,两位想必也是远道而来的,上我家坐坐吧,也好讲讲外面的世界。我叫吕发,排行第三,村里人都叫我吕三。”

晚上,吕三召来了很多同村人,来听张缺讲现代。每个人都捏着鼻子,伸着耳朵听着,不敢出声,虽然有些不清不楚,但也会发出惊叹。

大概到了午夜,人也散尽,吕三把刚宰的鸡放在桌上,“张师傅,你也说累了,快吃点睡去吧!”

又梦

村屋不大,只好两人一间,还好炕够大,容得下两个人,两人关门后,有些尴尬,虽是朋友,却也也没有这么亲密过。屋里空气凝滞,谁也不肯先说。突然尤美问道:“张缺,你发现没有,村里的人的脸和手都略显紫色?”“可能是水土的原因吧!别多想了,你在那头,我在这头,睡吧!”尤美累得病了,一直睡不着。

夜半,张缺又猛地惊醒,他不经意的向尤美看去,他心头一震。

“啊,尤美,尤美哪儿去了?”

只见刚刚尤美睡下的地方已空无一物,连被子都不见了。张缺跳下炕去。他扫视四周,又是大吃一惊,之间原来摆得好好的佛龛和香桌,都已损坏,佛龛摔了,香桌也拆了一条腿,浑身刀伤累累。

张缺细看,所有的家什上都有厚厚的尘土。“不对呀,昨晚上我亲见这是很干净的。难道来了强盗,那我怎会不知道。尤美。”

张缺突然想到尤美,便夺门而出。中屋没光,黑糊糊的。他打开火机,火苗一耸一耸的,也不甚明亮。

“啊!”张缺吓得退了回去,只见一具干枯的尸体被头朝下吊着,看她的衣服,分明是吕三的老婆。她的胸前有一道焦黑的血痕,血已干涸。张缺惊魂未定,仔细辨认,死人的脸已皱且紫,若不是天冷,怕早已腐烂不堪了。他不忍再看下去,抬腿向外跑。可刚走两步,只觉脚踢到一个圆滚的东西。张缺低头一看,竟是一颗人头,同样的干瘦与死寂。毋庸置疑,这一定是吕三的。

“受不了了,”张缺大喊一声,冲出门去,“是谁干的?尤美,你在哪儿?”

回答他的,只是从这萧条的坟场吹来的风和微微的木炭香与焦肉香,再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张缺害怕了,一家一家的去找,却见到了几十具死尸,同样的可怖。张缺的心遭到猛烈的冲击,几乎崩溃了。他来到一片空地上,一具尸体被斩去了四肢。

张缺愣在那里。

“活人,哈哈,这辈子还能见到活人。”

张缺只觉这声音自坟墓中爬出来,爬进耳朵,汗毛倒立。他猛的回头,看见的只是一片烧焦的木屋。

“你从哪来?”

张缺一低头,才发现他的近处有一个老妪,又瘦又小而且驼着背,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起,恐怖极了。

“你从哪来?说!”老妪一边斥问,一边向张缺靠近。

张缺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先后挪动,却被什么绊倒。即使绊倒以后,他还是向后蹭着。他感觉手一凉,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女子的腿,脸上充满了屈辱与痛恨……

张缺昏了过去。

“缺,缺,你快醒醒啊…”尤美用力的摇着张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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