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事千古秘案,《茶经》的作者是陆羽吗?

 

众所周知《茶经》一书的作者是唐代陆羽,陆羽也被后人称为“茶圣”,本文根据史实提出另一种不同观点,也提出了陆羽和皎然之间的恩怨情仇,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导读:本文从另一个角度探讨了《茶经》一书作者的另一种可能性,文章较长,欢迎阅读并参与讨论。



浙江吴兴县)人,是南朝宋山水写实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生卒年不详,大约活动于上元、贞元年间,是唐代著名诗僧,早年信仰佛教,天宝后期在杭州灵隐寺受戒出家,后来徙居湖州乌程杼山山麓妙喜寺,与武丘山元浩、会稽灵澈为道友。皎然博学多识,不仅精通佛教经典,又旁涉茶学和诸子经史,为文清丽,尤工于诗,著作颇丰,有《杼山集》十卷、《诗式》五卷、《诗评》三卷及《儒释交游传》、《内典类聚》、《号呶子》等著作并传于世。在《全唐诗》中收录其诗共有7卷,他为后人留下了470首诗篇,在文学、佛学、茶学等许多方面都有极深的造诣。

“茶道”二字并出自皎然之手,以至于形成今天世界各国茶叶大行其道的专有用词。

皎然作品介绍:
《饮茶歌诮崔石使君》、《顾渚行寄裴方舟》、《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饮茶歌送郑容》等。

《饮茶歌诮崔石使君》: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顾渚行寄裴方舟》:我有云泉邻渚山,山中茶事颇相关。鶗鴃鸣时芳草死,山家渐欲收茶子。伯劳飞日芳草滋,山僧又是采茶时。由来惯采无远近,阴岭长兮阳崖浅。大寒山下叶未生,小寒山中叶初卷。吴婉携笼上翠微,蒙蒙香刺罥春衣。迷山乍被落花乱,度水时惊啼鸟飞。家园不远乘露摘,归时露彩犹滴沥。初看怕出欺玉英,更取煎来胜金液。昨夜西峰雨色过,朝寻新茗复如何?女宫露涩青芽老,尧市人稀紫笋多。紫笋青芽谁得识,日暮采之长太息。清冷真人待子元,贮此芳香思何极?

《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诗中提倡以茶代酒的茗饮风气,俗人尚酒,而识茶香的皎然似乎独得品茶三昧。

《饮茶歌送郑容》:丹丘羽人轻玉食,采茶饮之生羽翼。名藏仙府世莫知,骨化云宫人不识。云山童子调金铛,楚人茶经虚得名。霜天半夜芳草折,烂漫缃花啜又生。常说此茶袪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日上香炉情未毕,乱踏虎溪云,高歌送君出。


妙品大师:
皎然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不算高,其诗作本身的质量也是这样表现出来的。所以,我们当然不能拿他来与李杜白韩柳欧范陆相比较。但在茶道领略里,皎然的成就早在清代就有学者意图将他定在茶圣这一位置上。但苦于史实资料不尽全貌,或争议地方很多,这种想法才最终没能实现,可见他对茶作出的贡献是何等的大。

皎然一生没有谥号,所以后人很难知道他是一名普通僧人还是研究戒律的律僧,是云游讲经说法的法师还是参禅悟道的禅师,是一寺主持还是全院方丈,我们都不得而知。

近几年来,我国茶业界学者与史学界专家再次发起皎然研究,皎然的形象开始渐渐伟大起来,其形式大有取代陆羽的可能。在作品介绍里,我没留下只言片语去说明作品质量。我觉得,在品评里谈更好些。

在各学者的眼里,皎然与陆羽是忘年之交,或者是友谊一生的朋友,都不用怀疑,反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那种关系。不管各派学者争议多大,几乎都一致认可了三件不争的事实:一、皎然是第三梯队中收留陆羽的惟一人物;二、皎然是陆羽的茶学老师。三、皎然是陆羽一生中惟一敢站出批评的人。各派观点分争的焦点是:一、陆羽比皎然小多少;二、皎然是不是《茶经》作者之一;三、皎然到底是茶僧还是法师或禅师方丈主持。四、皎然都为陆羽在人际关系上建立了那些通道;五、皎然是否开创了中国茶道的理论程序,使陆羽得以投机取巧。


然而,在我这本书里,我提出一个全新的观点:皎、陆二人是恩怨情仇之交。并非学者们认为的那种“缁素结交”到“忘年之交”。并且《茶经》一书从一开始就是他个人起草体例、组织资料、采购史子经书、提炼茶学思想和发展茶事外交,这时期的陆羽还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来,后来的陆羽对《茶经》贡献主要体现在按皎然的要求,实地走访了很多产茶区,帮助没时间和体力出去的皎然收集回来了很多实地资料。

当我们翻阅厚重的《全唐诗》、《唐史》、《新唐书》、《儒释交游传》等书,再找到皎然或陆羽篇目细细品味时,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飘然而至。这应该是很多学者没有注意或者说没有想到要注意的地方。书中火药味的出现源自三大因素:一、皎然是佛门中人,要忌怒;二、陆羽是学生,不敢明目张胆对老师发恕;三、他们都的一个共同的工程,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利。所以只闻火药味,不闻爆炸声。

那么,这个火药味怎么会让如此多的人都没有发现呢?这只能说明面和心不和的两位大师处理大事方面还是高人一等的。如果一旦火药爆炸,那都有可能身败名裂,所以双方都用非常高雅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无奈。雅!就只能采用诗文了。不过,战斗到最后却是以陆羽胜出,皎然惨败而告终。

现在我们开始分析他们之间矛盾的起源到终结,皎然虽为佛门中人,但也有七情六欲,年少时作诗《铜雀妓》:“强开尊酒向陵看,忆得君王旧日欢。不觉馀歌悲自断,非关艳曲转声难。”诗中怀有皎然对人间情爱的理想和期望。


接下来的皎然开始了他对情爱的大胆尝试,所以他作诗《宿道士观》:“古观秋木秀,冷然属鲜飙。琼葩被修蔓,柏实满寒条。影殿山寂寂,寥天月昭昭。幽期寄仙侣,习定至中宵。清佩闻虚步,真官方宿朝。”在诗中描述的这个道观里,有一位曾入宫当过宫女的“女冠”,名叫李冶,此人非常漂亮、开放、大胆,而且很有文采这正好合符皎然心中对女人的向往标准。何况李冶住在湖州法华寺真身殿,因为双方住得较近,所以皎然常出入这里,他将李冶描绘成仙女一样的伴侣,最后与李冶双双共眠一床。

由于自己身份特殊,因而不可能与李冶名正言顺地生活,所以皎然很痛苦,精神上难以摆脱佛法之压力,也就只能为李冶送出诗一首《潜别离》:“乌头虽黑白有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皎然想的是,长期与李冶保持这种关系最好,只要大家暗暗地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李冶却不认同皎然这样做。因为在她看来,道士都可以结婚,为什么和尚就不可以?就回诗一首《蔷薇深深》:“翠融红绽浑无力,斜倚栏干似诧人。深处最宜香惹蝶,摘时兼恐焰烧春。当空巧结玲珑帐,著地能铺锦绣茵。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纱窗外一枝新。”

皎然当然明白自己是爱李冶的,也明白李冶诗中之意是让他还俗与其共修天伦之乐。但自己什么都没,不可能拿寺院当自家财产,供双方过日子吧?忙给自己找了个又离不开李冶但又心系国家大事的假理由来告诉李冶《送李季良北归》:“风吹残柳丝,孤客欲归时。掩抑楚弦绝,离披湘叶衰。前军犹转战,故国杳难期。北望雁门雪,空吟平子诗。读者朋友知道的,皎然一生的朋友大多名气很大,如颜真卿、张志和、朱放。如果为诗名出现的,那就更有名了,而史上“李季良”却找不到半截影子,而李冶有一别名叫李季兰。那么,皎然为了不让事情出大错,应该是有意将李季兰写成李季良。

而事情还没有得到一个相对好的解决办法时,小皎然15岁左右的陆羽走进了他们两人的生活。皎然肯定不可能向陆羽讲他与李冶的关系,讲了那还得了。所以,还是俗家人士的陆羽见李冶如此美貌,那有不心动的,一出现就对李冶发起猛烈的进攻。而此时正好是《茶经》作品的创作中期,从皎然早期对陆羽的称呼(鸿渐)可以看出,他认为他学生是他的希望,因此叫得亲切友好,同时也没有要求让陆羽剃度入佛门。但风流的李冶见皎然不听其打算,顺势就倒入了陆羽的怀中。这让皎然很难做人,坚决要求陆羽剃度入佛,并对《茶经》作品一再要求质量提高。最后发展到命令陆羽直接出发寻访大山名川收集茶叶资料,不准再与李冶来往。


而此时的陆羽正处在爱情的高峰期,受不了老师这么搞破坏。一气之下搬出了皎然安排的住所,在外与李冶过起了夫妻生活,《茶经》的创作在这一时期就只有皎然一个人写了。此时的他开始伤感于李冶了,所以作诗《送李道士》:“常随山上下,忽限江南北。共是忘情人,何由肯相忆。”诗意讲了他们俩过去在山上山下的来往之情,现在好比大江南北两边的陌生人,不能相识。而陆羽和李冶都是没情义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去回忆他们了。从此以后,皎然开始使用“处士”称呼陆羽。“处士”就是隐士的意思。“处士”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对社会责任不再关心的人士,可见皎然手中的《茶经》创作在他心里已经不是属于陆羽的事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是那么简单,皎然自己在过去了的几年时间里,还是一直忘不掉李冶的影子,但自己在行为上又表现出了无情的样子。终于发展到他不得不主动去找那个不争气的学生,也想错机看看朝思暮想的李冶。结果是三次探访都落了空,这让他非常难过,并作诗《春夜集陆处士居玩月》:“欲赏芳菲肯待辰,忘情人访有情人。西林可是无清景,只为忘情不记春。”《往丹阳寻陆处士不遇》:“远客殊未归,我来几惆怅。叩关一日不见人,绕屋寒花笑相向。寒花寂寂遍荒阡,柳色萧萧愁暮蝉。行人无数不相识,独立云阳古驿边。凤翅山中思本寺,鱼竿村口望归船。归船不见见寒烟,离心远水共悠然。他日相期那可定,闲僧著处即经年。”诗中皎然的那种失落感,让我们后人都非常同情。


再后来,皎然创作《茶经》将告尾声时,忽又听说李冶病重了,想见他一面。皎然此时已心灰意冷,他决定不去看李冶,作诗一首差人送去,《送别》:“闻说情人怨别情,霜天淅沥在寒城。长宵漫漫角声发,禅子无心恨亦生。”这么铁的石心,怕见了面后双方更加悲凉。李冶看了诗后伤心过度,病情更加重了,但还是回诗一首《伤别离》:“君伴夜来迟心决,未述三更真情致。五载相思今如织,烟雨人间谁咕来。”李冶说她这五年来其实一直是想着皎然的,真心话在这时不得不对他讲,她心中的皎然才是她的最爱。

想了三天的皎然还是决定不去看李冶,回诗《答李季兰》:“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皎然说他心中的女人是来试探他的心界,他现在将情事放在心外的衣边,不会有凡心了,还是让陆羽伴她去好些。“竟”就竟陵(今湖北),说陆羽这人无禅心,不值得一提。第二天皎然又补了一首诗《次日》差人送与李冶:“野外有一人,独立无四邻。彼见是我身,我见是彼身。”说明他已经真的心已属佛,曾经的情侣,已入灵魂的高处,形若一人。

在李冶病倒床上,陆羽时来时不来的情况下,她对陆羽产生了一种怀疑,于是她有意识地在陆羽来看她的那天写了一首很奇特的诗送给陆羽,《湖上卧病喜陆鸿渐至》:“昔去繁霜月,今来苦雾时。相逢仍卧病,砍语泪先垂。强劝陶家酒,还吟谢客诗。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陆羽的文学水平那里敢与李冶相比,李冶可是唐朝十大女诗人老大,所以他看不懂,忙却找人解读。当得知李冶并非爱他而是另有其人时,陆羽傻眼了,回去找李冶了解是谁时,李冶又送他一首《柳》:“最爱纤纤曲水滨,夕阳移影过青萍。东风又染一年绿,楚客更伤千里春。低叶已藏依岸棹,高枝应闭上搂人。舞腰渐重烟光老,散作飞绵惹翠茵。”

这回陆羽看懂了,这么明白的诗他都还看不懂的话,李冶起码当场晕死。陆羽知道老师皎然有事没事就爱在柳树河边转,当初也爱与李冶去那些地方走动。让陆羽难过的是,诗中直截了当地将自己这名楚人骂了一翻。说明与自己生活了五年之久的李冶原来是爱自己老师皎然,自己成了他们之间搞破坏的人,感觉很是没面子。接下来李冶对陆羽讲了无论怎样,都应该去帮助皎然把《茶经》一书完成,这是皎然一生最大的愿望,也是她一名情致之人的嘱托:“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至此,陆羽才回到《茶经》的创作中来,但他心中常表现出来对老师的不满。只因为老师抢走了他情人的灵魂。在《茶经》杀青时节,作者应该都是有皎然大名的,但陆羽认为还需要修改,不用老师操心。为了心头不快,陆羽有意在书中加注了许多皎然为第三方人物的内容,然后删去皎然作者之一的名份,这样看来,皎然在书中地位高,但就不是作者,这中是直正高手的玩法。《茶经》一书完成后,陆羽并未经皎然再审就独自一人送往杭州付印。

很快,《茶经》一书的反响吹遍全国,当传到皎然手中时,见只有陆羽大名,没有自己。怎么办呢?已成事实不可更改的大事啊?皎然愤怒了:《饮茶歌送郑容》云山童子调金铛,楚人茶经虚得名……常说此茶袪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乱踏虎溪云,高歌送君出。

从诗句“楚人茶经虚得名”里我们可以看出皎然愤怒的程度。楚人是指陆羽,云山童子应该是指湖北车云山,这里产茶。皎然定当比喻陆羽这个当年还是山间的小孩子来他这儿长大后居然有调包的本事。本来茶是解自己疾病的,那知搞得自己反到胸中装了有刺的板栗一样,刺得心更痛了。所以他在对他那不知情的友人郑容猛夸陆羽后作诗送出,想让郑容明白其中事非。话说明了来争是佛门中人不愿做的一种事,那样有争名夺利的社会压力。陆羽也正好是抓住了皎然的这一弱点才敢下手的。

笔者认为,品评历史人物,在有史实的情况下,可以寻求新的突破口,立新意。但首先引证明确,以史为据,只言片语不能作为证据,这样会走入学术误区,也不是治学的态度。以上全文诗作均出自《全唐诗》,品评立意只供参考,不作为学术课题。笔者在1998年曾发表过一篇《皎然与陆羽的秘密之争》文章,文中主要评论观点就是皎然太过信任陆羽,以至于三度同意陆羽与他共创《茶经》一书,其主要因素是他需要年轻的陆羽将他的茶道思想整理记录下来,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导致这本《茶经》的真正作者成了千古谜案。

编者按:近年来学界对皎然的研究越来越多,从历史史实中也渐渐发现一些与大众认知所不一样的材料,究竟《茶经》一书的主要作者是皎然还是陆羽?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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