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逝,碑文殇

 

石碑所载——吾之所爱,亦吾之所悲...

古老的述说
如若不是千百年前文人墨客一声长久的哀叹,便不会有深深浅浅的文字,嵌入石碑的触层,在古久之后,静静凝视身前的雨,侧旁的风。
错落的碑文,大多在风霜雨雪中涤淡了存在的痕迹,而那侥幸存留的,在这高檐之下默然相携,同受世人的瞻仰,共享至上的荣光。碑文已无法清晰辨认,冰冷的碑石却仍在静静地述说着书家之气,匠家之殇。遒劲苍冷或是温润飘逸,都已不再是焦点。只要它的轮廓紧紧嵌入碑石,就是一份无可复制的独特,一份凝结并沉淀了时间与历史的记忆。伫于碑前的行人,不自觉地压下自己的骄傲,轻轻碰触凹下的刻痕。那堆叠而起的光滑线条,竟不曾因了任何破坏残缺不整。
碑下之龟大都神情严肃,眉宇间透着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确是,背负着镌刻了或洒脱,或温柔,或无奈,或怨恨的文字的石碑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向任何人低头,即使被无知的棍棒伤害。唯有角落的一只,安详宁和,微微抬头。碑文之尾清澈地镌有“无名氏”之印,是位出塞未归久久沉睡于沙漠的姑娘,还是位天真聪慧的孩子黯然陨落?或者,仅仅是一块平常的石头?无关紧要。即使只因匠家一手潇洒的篆刻,也有足够的底气矗立于林林总总的传世佳篇中。
所幸之是,当时间和生命都已逝去,至少还有文字的存在,记载着分分秒秒的喜怒哀乐。即使太多的故事已无从谈起,太多的温暖或是冷酷已经无法感受,也依旧无法消磨文字的力量。

透亮的玻璃装点着石碑,有着精致手绘的凉亭竭力渲染古老的氛围。久远的韵律与现代的节奏不光滑地相衬,置于热闹的巍巍城墙之中。文字不需要繁华的背景,碑文更无法完全融入光影变幻的建筑。它们从不孤高,却也不能容忍无谓的拼合。
雨后湿滑的青砖间挺出小小的身影,嫩绿水清,像是碑旁的青苔被溪水渲浸。千百年间的色条无限堆积,渐变为鲜亮润泽的颜色。而那最葱茏之处,浓浓的墨绿,沉积着古之大家的感知与智慧。

石文,鲜活的文与冰凉的石相渗相融。文不再张扬,石不再孤冷。在这一极端碰撞的平衡中,石文化为一体,不乏情,亦不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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