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关于童模的长报道《T台上的那些花儿》

T台，只是孩子们脚下的一小段路程，总要走过去才能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

今年

梅赛德斯·奔驰中国国际时装周（2016/2017秋冬系列）期间，共计46场专场发布会中，童装和亲子装发布会达到了创纪录的11场，接近全部日程的1/4。仅仅3月27日当天，就有4场童装秀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进行发布。中国国际时装周组委会表示：近年来，国内童装消费量的增长率一直保持惊人的速度，而且这个市场还远远没有进入饱和期。相应的，童模行业也会持续发展，并最终职业化、专业化、类型化吗？

凌晨的孩子与舞台

3月27日清晨2时，孙女士从酒店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女儿的小腿还在下意识地乱蹬。7岁的小人儿，前一天硬是撑过了父母不在身边的7小时封闭集训，理当稍稍多休息一会儿。作为家长，却没有拖延的时间了。

全套簇新的童装还挂在酒店房间里最醒目的衣架上，孙女士一边洗漱一边借着灯光寻找服装上可能出现的细小褶皱——确定不会在T台的聚光灯下显露出什么问题之后，她才轻声唤醒女儿：“妍妍，该起床了。”

梳洗打扮、匆匆吃饭，走出酒店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妍妍的小手冰凉，作为风头正劲的小小童星，她已经走过了登场前会紧张的“新手”阶段，然而厂商提供的是春夏款童装，即便再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也仍然抵不住早春的寒意。不用妈妈提醒，妍妍自己抱住了小小的保温壶。壶里是不冷不热的温水，正好可以多喝几口。

5时30分，一家人准时抵达751北京时尚设计广场的D.PARK七九罐后台。保温壶留在车上，妍妍和小伙伴们以一种宛如成人般沉稳的态度挥别父母，在老师们的带领下进入后台，从现在开始的5个小时里，他们不能随意喝水、吃零食，不能期待父母的耐心陪伴，更没有使性子闹脾气的机会……他们要脱下外套，化妆造型，听秀导和老师们的安排，一个接一个顺次走过噪杂混乱的后台，一遍又一遍地重温彩排。

大秀开始之前，舞台上的灯光会调整成“昏暗模式”，直到开场演员或者模特登场时，灯光才会顺次亮起，如同一个个闪闪发亮的标记。音乐响起，节奏铿锵，摄影台上百余架专业摄影器材的的镁光灯会在模特抵达T台最前方时“嚓嚓嚓”地响成一片，孩子们眼前的、脚下的、将要踏上的路——瞬如白昼！

在梅赛德斯·奔驰中国国际时装周（2016/2017秋冬系列）期间，共计46场专场发布会中，童装和亲子装发布会达到了创纪录的11场，接近全部日程的1/4。仅仅3月27日当天，就有4场童装秀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进行发布，参与走秀的童模多达数百位。这些凌晨就要起床，穿着单薄的衣服奔向后台的孩子们，有着令人诧异的默契和纪律性。而他们的家长，除了接送和等待外，就只能像孙女士一样坐在发布会的看台上，举着手机等待自家娃娃的出场。

事实上，童模的舞台并未止步于11场专业发布会，很多成人时装秀也会邀请童模参与：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小朋友，只要彩排过几次，就能迈开小短腿，毫不犹豫地跟上成人模特的步伐。而无论何时，孩子们的出现，总能赢得观众、厂家、摄影师们的欢心。在走秀的间隙，家长们也会带孩子去看其他设计师的发布会。即使是和时尚产业毫无关联的观众也能轻易从人群中分辨出哪些小朋友是童模：除了造型时尚、衣着新潮之外，他们有别于其他孩子的最大特点是安静，一场发布会30分钟，有时观众候场就要等待30分钟，连成年人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只有这些孩子们还在紧紧地盯着一片漆黑舞台。“对孩子们来说，走秀是上瘾的事情。妍妍如果发现很长时间都没有表演邀约，就会偷偷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才可以走秀啊？你看，虽然累，虽然辛苦，虽然我们都担心她会撑不下来，可是她自己特别享受T台！”孩子想要完成的梦想，家长有什么理由不去全力支持呢？

童模的养成与成本

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实现T台梦想。来自天津的杨馨妍尚在襁褓之中就接到了代言邀约，从奶粉公司内部刊物的封面、亲子网站形象代言人、儿童房写真模特，一步步走过了数千小伙伴参加过的“闪亮宝贝”儿童模特总决赛、2015新丝路少儿模特大赛总决赛，才最终踏上了中国国际时装周“水孩儿”童装发布会的T台。

考虑到妍妍的学业，孙女士还是只让女儿参加了周末的这场发布会。“我自己就在教育机构工作，所以对孩子的培养比较重视。妍妍的早教课，从她出生10个月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3岁。我非常重视培训中心的理念是否科学，环境是否开放，气氛是否自由。早教不仅仅是教育，更是陪伴成长，塑造性格的一种方式。3岁前，我带她选择了独立课程，提示她要结交小伙伴，共同成长、分享快乐。等到她入园之后，果然就很快认识了小闺蜜，两个人一直好到现在。上小学前，她参加了适应培训，成长得特别快，在培训期间就成为了老师的小助手。”孙女士介绍说，由于妍妍从小就陆续接到表演、代言、拍摄等工作的邀约，所以她在妍妍4岁时报名了中国舞和主持课，后来又按照妍妍的喜好增加了爵士舞课程。

没有演出任务的每个周六，早晨8时30分，孙女士都要带着女儿从位于北辰区的住宅小区出发，横穿两个区，前往南开区的奥城商业中心上中国舞培训课。10时课程结束，她们又要驱车半小时左右，去往另一个校区参加一个半小时的爵士舞课程。12时30分课程结束，她要确保女儿能吃好午饭，再睡一小觉，因为接下来从14时到15时就是妍妍的主持课了。她把课程集中在同一天，也是希望女儿能在周日“好好玩一天”。作为母亲，她曾经和女儿沟通过是否要取消一门舞蹈课程的问题。然而女儿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几分钟，一脸认真地告诉她：“我喜欢中国舞，因为老师可以让我们每个人都做一个小公主；而且我学了中国舞，再学爵士舞感觉特别轻松；爵士舞特别有节奏感，对我走秀好像也挺有帮助的……”就这样，母女俩最终还是要在每个周六踏上穿梭于城市水泥丛林的征途。

除了无穷无尽的课程消耗着家长的时间与精力，各类表演活动也往往需要家长们承担相应的费用。比如每次演出、参加比赛、表演节目的舞台服装，基本都是家长们自费购买的，每套从四五百到上千元不等。而为了买到、定制经济又实惠的童装，妈妈们会用全部的休闲时间来逛街、上网、至少要咨询十几位卖家，才能选定定制服装的工厂。“妍妍的衣服非常非常多。”孙女士并非夸张，她带女儿去中国台湾地区参加电视模特的决赛时，需要专门用一个28寸的行李箱放置舞台童装，而日常童装中的一部分则和大人们的服装挤在另一个小行李箱中。被问到女儿的服装数量时，孙女士叹了口气，“她淘汰掉的小衣服，大概能同时供应三家年龄更小的孩子吧！”她在思考中，流露出一点点疲惫的神色。

舞台服装，在童模的养成成本中只能算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几乎每一次比赛、每一轮培训、每一场大型走秀的机会，都需要家长们付出更多的费用。儿童模特想要在中国国际时装周的T台上走一回，除了要经历过专业培训，通过专业赛事的考验才能拿到入门资格证之外，全程的路费、住宿、其他开支都是由家长们自行负担的。此外，每个家庭还要支付数千元，用于走秀前的培训、彩排和相关的组织工作。即使如此，年轻的爸爸妈妈们仍然心甘情愿地为孩子的梦想买单。

成长的代价与快乐

为什么？这个行业到底有怎样的魔力？和小妍妍同样“上瘾”的，是年过六旬的孙健勤。她是 新丝路中国国际少儿模特及才艺大赛总监，也常常被外界称为“中国童模培训第一人”。这位气质优雅的银发老人，曾经从事过模特工作。“进入（模特行业）后就觉得特别上瘾，爱上了这个行业。我想我都会上瘾，孩子们还不会上瘾吗？我培养少儿模特，是希望他们从小就能在形体和精神面貌方面打下很好的基础。给学生讲课时，我反复强调：训练过的和一个没训练过的，区别就在于你有没有阳光、自信的气质。”

没有孩子天生就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孙健勤和同事们的工作，就如同在耐心打磨珠宝，不舍弃一些珍贵的材料，就无法让孩子们拥有能够折射出光彩的宝石剖面。在童模比赛、童装秀的后台，孙健勤“见识”过千奇百怪的父母与子女。“曾经有个一小模特，家庭条件特别好，就是俗称的‘土豪’嘛！该他上场，他不想上，结果他爸爸塞给他一百块钱。我觉得这教育太不成功了，这样的家庭也别再送孩子来培训了。”就在今年的中国国际时装周开秀前，还有一个小童模临场闹情绪，非要戴自己的项链，孩子向爸爸发火。孙健勤赶到现场，先批评孩子爸爸：当爸爸没有一个好的榜样，想要教育孩子结果自己都没做好。她不赞成惩罚孩子，在她看来，“赞美”才是一个孩子能够走上舞台的基础，在此之上，老师和家长们才能对孩子提出新的要求。

喜欢围着孙老师谈天说地、不断提问的孩子们大概不会知道，孙健勤曾在2008年组织少儿模特大赛期间，几乎五天五夜没有休息，结束后不久就在医院检查出肿瘤。这位老人当即主张手术，化疗后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坚持工作到如今。“我觉得上班能忘掉很多东西。年轻人可能不能理解，但我坚信人的生命虽然不能选择，但是怎么样活着可以自己选择。我们的培训，收费很低，主要是为了纠正更多孩子不正确的走路姿势和形体，锻炼他们的自信，提高综合素质水平。你可以说培训少儿模特是我的工作，我会说孩子们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快乐。我在孩子们中间，活在自己的事业里，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在新丝路中国国际少儿模特大赛天津赛区主任、指导老师苗丽眼中，孙健勤是一位对孩子们和蔼可亲，对培训工作一丝不苟、严格要求的前辈。而正是因为有前辈们的指点，老师们的辅导，家长们的引导和培养，才有了特别优秀的童模们。苗丽特别骄傲地告诉记者：天津的孩子们素质基础很好，参加培训后艺术功底和舞台表现力都得到了提升。

曾经连续两年参加少儿模特大赛的天津女孩孙皓雯错过了这届中国国际时装周的走秀邀约。刘女士正在孕育第二个孩子，没办法陪伴大女儿赶赴北京。然而谈到模特培训对雯雯的改变，刘女士至今仍然十分欣慰：“她比较害羞，小时候让她说个儿歌，当着外人她就不肯，而且是你越提示她越不做。等她稍稍长大一点，我又发现她好像有点形体问题。当时带她去培训中心原本是想报名参加别的课程，看见有模特大赛，我忽然产生了想要让孩子试一试、练一练的想法。没想到，培训后她的变化特别大。以前惯有的形体问题，被老师一指点，就扳过来了，待人接物都特别大气，慢慢开始有大姑娘的感觉了！”这位妈妈开心地表示，等第二个宝宝呱呱坠地，安顿好日常生活之外，她还要为雯雯寻找更多培训、登台、表演的机会。“我觉得绝大多数家长都是怀着让孩子锻炼一下的心态，送孩子去参加模特培训的。而事实是，培训的效果立竿见影，对孩子来说是难得的成长的机会。”

设计师的选择与标准

在采访中，很多童模的家长都提到：孩子开始走秀后，对时尚的品位更高了，也开始重视自己的气质形象了。相对于学校里缺乏“美育”课程的上一代来说，孩子们的改变无疑令人欣喜。无论是老师的引导、家长的支持、孩子的努力，还是整个团队的通力合作，最终的目标都是将孩子们送上T形台。而在抵达这一目标之前，他们还必须获得品牌与设计师的肯定。

当孙健勤和苗丽老师在后台紧张工作，而杨馨妍大踏步地走上T形台的同一时刻，北京嘉曼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总经办的程琳娜女士正坐在“水孩儿”童装发布会的看台上，满意地欣赏着优秀的小童模对春夏新款服饰的完美演绎。“‘水孩儿’想要塑造的，是家长广泛认可的‘优等生’的形象。所以我们的市场人员在面试小模特时，会更倾向于选择外形乖巧、可爱的孩子。当然，他们得舞台表现稳定，这一点由专业的模特培训机构负责。”程琳娜介绍说，目前品牌每年都会有一些大型展会、招商会、发布会，在商业中心还会推出小型展示活动，而所有这些场合都需要童模的参与。在未来，网络购物会继续影响人们的商业行为，品牌风格也会越来越细化，需要童模的平台会更多。与之相应的，品牌也需要性格、形象、特征更为鲜明的孩子们参与进来。

时装周期间，新锐设计师许馨尹创下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记录——她正式成为中国国际时装周历史上第一位单季发布会多达4场的时装设计师，其中就包括两场亲子装发布会和一场童装发布会。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和团队不眠不休，三百多件衣服成为了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第三场发布会接近尾声时，台下掌声雷动，而设计师的内心却已经濒临崩溃。时装周结束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直到接受本刊采访时，仍未能恢复到自己的最佳状态。回忆这次时装周征途，她最开心的是亲子秀和童装秀都非常成功。“我是去年才成立了自己的亲子装品牌，出发点就是我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我喜欢把她打扮成小公主，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在商场里买到想要给她穿的服装。每个人喜欢的风格不一样，每个设计师追求的品牌血统也有所区别。其他设计师可能更中意休闲风格或者个性路线，但我真的觉得女孩子应该尽量早地接触礼仪知识，礼服是一个理想的渠道和选择。”今年，她把自己的女儿也带到了时装周秀场上，和一位超模同时出场展示亲子装。两岁半的小朋友走得跌跌撞撞，于是超模出手，将她抱了起来，赢得现场一片掌声。

许馨尹毫不掩饰自己的“颜控”倾向，每场发布会之前，她都会收到数百张模特资料卡，作为设计师，她会从中选出中意的模特登上自己的秀场。“参加我的秀的儿童模特怎么选？第一颜值一定要高，第二一定要走得好，走得大气。有的孩子年龄小，步子走得不那么整齐，没关系，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有太多手的动作，（这样在T台上）会显得比较专业。”

在时尚行业，设计师有着任性的权利，他们创造、主导发布会的风格，同时也会把更多细致的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在童模行业，设计师当然有发言权和选择权，而真正支撑起近年来童模遍地开花的事业版图的那群人，可能已经为此默默工作了许多许多年。

行业的崛起与分流

刘建东并不满意外界给他的“中国童模之父”的说法，他在微博上注册了一个“Showkids孩子王”的账号，而且不加“V”。“我的最重要的合作者就是‘中国模特之父’张舰，我非常敬重他的专业性。我自己就不想再来一个什么什么之父凑热闹了，还是安安心心的做个‘孩子王’！”

他的办公室就位于北京798艺术街区，距离中国国际时装周的会场并不远，有的时候在屋里好像就能听到秀场传来的强烈节奏。2014年，他和赛区同事们输送了4位小童模登上中国国际时装周的T台，从此拉开了中国童模迈向顶级秀场的序幕。2015年，童模登台的频率越来越高，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在今年中国国际时装周的11场亲子装和童装秀中，刘建东有选择地组织了4场，此外还帮助童模们登上了6场成人时装发布会的T台。“我们只和品牌、设计师独家合作！从媒体反应上，我们的口碑相当好！”在小黄凰登上纽约时装周等童模行业的大事件背后，都有他的身影。而他全力运营的Showkids品牌也堪称目前国内与国际化接轨程度最高的儿童演艺事业平台。

13年前，当国人还在好奇“模特”这个新兴行业时，刘建东已经率先创办了“少儿服饰大赛”。当时，他为共青团中央下属的中国青少年发展服务中心工作，举办过类型多样的各类少儿活动。2003年，“中国少儿艺术节”筹备期间，他在少儿舞蹈大赛、少儿歌唱大赛、少儿书画大赛之外，又开设了少儿服饰大赛。如今，很多人未必还记得那届规模盛大的儿童活动，但谈到少儿服饰大赛中那位名叫“阿尔法”的童星，就连成年人都会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那时候（童模领域）就像一个未开垦的处女地一样，再加上共青团中央、全国少工委的支持，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了颁奖典礼，真是盛况空前。”在这样好的机会面前，所在单位突然决定不再延续这个活动了，刘建东觉得十分可惜，联合几位同事开了一家公司，开始打造“全国魅力宝贝少儿模特大赛”，可以说这就是全国规模的少儿模特大赛的起源，童模行业在国内市场上最初的试水行动。“魅力宝贝”品牌运行了三年，报名火爆，童星众多，让刘建东对童模行业的未来信心百倍。在2006年，他邀请到了模特行业的专业人士担任评审，希望能够更规范赛事的流程，提升比赛的专业性。作为“孩子王”享受快乐的他没有想到，第二年大部分赛区都被专业公司吸引走了，他和他“非专业”的童模赛事一瞬间遭遇了巨大打击。

“差点破产”的刘建东远走美国，在地球另一端发现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儿童演艺市场，童模行业在美国有更深的历史和更广的受众，很多赛事都有着相当成系统的组织流程。2008年，他带着“国际小公主”赛事重回中国，再现了美国童模行业的成熟的运作模式。“中国模特之父”张舰的支持，为刘建东的童模事业保驾护航，让更多优秀的儿童模特有了走入海内外专业发布会的机会。

如今，刘建东谈到儿童模特行业的未来总是信心满满。“童模平台不是经纪公司，提供的是专业的培训和最好活动体验等机会。我们从全国72个分赛区挑选童模，再提供给品牌进行选择，只收取培训费用。如果我们特别支持某个优秀的设计师，那么这部分收费最终会用于向中国国际时装周缴纳部分或全部费用，帮助新锐设计师举办发布会。我们目的就是帮助最优秀的儿童模特走上品牌秀场，同时也希望把设计师们打造成优质品牌。”刘建东坦言，在童模行业，并非每个孩子都有特别优越的家庭条件，但家长们宁愿自己承担机票、住宿，也要让孩子参加时装周走秀，这充分说明孩子们的梦想需要一个权威机构的认可和肯定。“我的出发点是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做一个公平的大赛，让孩子们能够更快速、更健康、更全面地成长。确实有很多童模最终会成为童星，但他必须要经历比赛、走秀这些过程，证明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具有稳定的舞台表现和表演风格，才会陆续得到影视剧、广告商、品牌商的邀约。”他相信，无论这个行业在未来出现怎样的发展趋势，最终都是围绕孩子们本身的特质进行更深入的发掘。

毕竟，T台，只是孩子们脚下的一小段路程，总要走过去才能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

    关注 津晚漫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