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富》读后感——我们正处在第二次“镀金时代”?

 

4月份除了《稀缺》一书外,还读了另一本书《巨富》。想不起来是怎么知道这本书的,应该不是朋友推荐的,估计是在...





4月份除了《稀缺》一书外,还读了另一本书《巨富》。想不起来是怎么知道这本书的,应该不是朋友推荐的,估计是在当当书单上发现的。一般的,我阅读的书籍大多都是朋友们推荐的,或者是在阅读一本书时发现另一本书。譬如读完《历代经济变革得失》后,无意中浏览一篇书评时,其中提到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一书,作者认为仅从经济角度,而不从政治角度去谈经济,无异于缘木求鱼;因为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影响远大于经济层面内部的变革,作者顺势推荐了钱穆先生的这本书,由此我才得以了解中国五个朝代的一些重大变革。把上述两本书比照看完,才算对中国几千年重大变革有了一个大体的理解。

《巨富》的作者是克里斯蒂娜.弗里兰,路透社资深编辑,常年为《金融时报》和《经济学人》撰稿。估计正是因为这几个title,在长长的书单上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当年我曾在路透集团从事过市场工作,和中国区的几名记者比较熟悉,照此说来弗里兰小姐和我还是同事,只是未曾谋面。既然是同事的大作,那么应该拜读一下,说不定里面还有公司的八卦,更说不定我还认识八卦的对象。正是带着这些遐想开始了《巨富》一书的阅读。

让我们先从两场著名舞会切入本书:

“1897年2月10日,美国超级精英阶层的700名成员齐聚华尔道夫酒店,参加由纽约律师马丁和他的妻子科妮莉亚举办的化妆舞会。最受欢迎的造型是”绝代艳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共有50位女士扮成了她;女主人则扮成了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男主人扮成了太阳王路易十四,银行家J.P.摩根打扮成法国剧作家莫里哀,他的侄女摩根小姐扮成了普鲁士的路易莎王后。”

“2007年2月13日,距马丁舞会几乎整整110年后,美国新兴顶级富豪阶层的一名领军人物同样在纽约派克大道举办了一场划时代的盛会,这次盛会是黑石集团创始人史蒂夫.施瓦茨曼60岁生日的盛大狂欢。庆典在许多方面与19世纪那场最负盛名的宴会不相上下。女士们珠光宝气,许多宾客来头不小,如纽约市长布隆伯格、纽交所首席执行官和索尼首席执行官等等。娱乐活动也极尽奢华,摇滚歌手洛.史都华半小时的现场演唱是最大看点,据报道,他的酬劳是100万美元。”

两场舞会分别发生在第一次和第二次“镀金时代”,不同之处在于第一场舞会发生在第一次“镀金时代”末期,或者说就此终结了第一次时代,而第二场舞会发生在08年金融危机之前。当然了,两场舞会的结局迥然不同:第一场舞会使马丁一家臭名远扬,激起了美国普通大众对富豪的极大民愤,促使马丁一家逃往英国;因为这场舞会,美国政府在税收方面对富豪们变得严苛起来。而第二场舞会正值繁荣的顶峰阶段,并没有引起公众太多的感情驿动,但随后发生了百年一遇的大危机,施瓦茨曼事后懊悔的说道,如果要是能预测到挥霍300万美元举办生日宴所产生的严重后果,他可能会三思而后行。

“镀金时代”一词是马克吐温先生于1873年创造的,后来被广泛特指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1865年)到20世纪初(一战前)那一个阶段,其间产生了一大批富可敌国的巨富,譬如洛克菲勒、卡耐基和摩根,期货圈耳熟能详的利佛摩尔也在那个时代发了大财,大家还记得吧,利佛摩尔1907年那次是最大的市场空头,最终是摩根先生恳求他出于爱国考虑,不要再做空了。大家有印象了吧?《股票作手回忆录》所描述的那个时代,做空号子?出老千?老手白?以及每隔一段时间利佛摩尔便把自己锁在银行地下室金库中,坐在一大堆钞票旁边独自度过周末?周一临走前再往口袋里装满大把现金?这就是普通大众眼中第一次“镀金时代”的真实写照!那个时代产生了众多亿万富翁,但是在公众眼中,他们发财的轨迹并不那么光彩,他们是利用垄断、关系、资本、甚至是欺诈手段才得以实现发家致富。

弗里兰小姐认为上世纪20年代中后期开始,随着计算机、互联网、以及全球分工的普及,人类进入了第二次“镀金时代”。同样的,这一次也产生了一大批新的富翁和著名企业,包括微软的盖茨、黑石的施瓦茨曼、奥马哈先知巴菲特以及一大批互联网富翁。弗里兰认为,对西方世界而言,这是继一百多年前第一次“镀金时代”之后的第二次“镀金时代”,而对于新兴市场国家而言,这次则是它们的第一次“镀金时代”。新兴市场同样产生了一大批“镀金”新贵,和西方同行们相比,他们则更幸运,因为他们既能从本国或本地区的第一次“镀金时代”中发家致富,同时又利用全球化分工,能够享受到西方同行正在经历的第二次“镀金时代”。譬如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的一批人,通过本国市场发财的同时,又利用西方世界的金融市场和网络市场,实现了财富的进一步放大。

而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显著区别在于,这一次致富的途径更多的是依靠智力(技术),而不是资本(或关系)。作者引用了一些中立研究者的数据说明,新时代巨富们的财富构成中,更多的是依靠自己创业,而非继承;并且通过个人的直接工作所产生的财富占据显著地位。两个时代另外一点显著区别在于,第二次时代中产生了超级明星类型的富翁,他们借助马歇尔效应(更富裕的客户)、罗森效应(更多的客户)和马丁效应(和资金支持者之间更好的交易条件),促使超级明星诞生的因素变得更加强大。作者列举了比林顿、卓别林和Lady Gaga三人,分别代表了19、20和21世纪的超级明星,尽管都是各自时代的最顶尖演员,但在收入方面却相距甚远。作者按照购买力平价(以购买同时代劳动力的人数)计算后,说明比林顿是收入最少的,而Lady Gaga是最多的。

两次“镀金时代”也存在很多共同之处,最显著的一点便是两次时代在各自的演绎过程中,都伴随着贫富差距的急剧扩大。第一次“镀金时代”的差距有多大,限于年月久远,统计数据缺失,不好评判,大家可以通过马克.吐温先生的小说、谢尔曼反托拉斯法、AT&T被肢解以及利佛摩尔的传说去感受吧。而本次镀金时代的数据很详实,无论是福布斯富豪榜,还是瑞银的客户标准(高净值客户、超级富翁),抑或研究机构的人数占比统计(前0.01%、0.1%、1%、10%),都证明我们正处在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时代,不仅中国、俄罗斯如此,美国、英国亦如此。

书中有更多精彩的故事,不再赘述,大家开启《巨富》的阅读之旅吧。

崔景士

2016.05.08  于上海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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