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稻城,寻美天上人间

 

稻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地名,却又总是炊烟四起。...



文字·摄影 / 余 琴

大抵美好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美好的地名,诸如稻城。

人间最后的香格里拉,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提起这个地名,感性的文艺人便沉醉其中,仿佛闻到了清幽山谷里稻子的味道,又仿佛看到了金色的杨树叶在风中招摇。

而这样的美景,终究因为路途遥远,跋山涉水的艰辛,而将许多人的期许沦为想象,真正因虔诚追寻而收获美景的人,唯有少数。
出行第一天,我和木子于清晨8点搭乘大巴车,去往康定,由于路途堵塞,晚上7点才到达康定县,放下行囊,我和木子便开始在夜幕降临的大山马路上欢呼雀跃,拍照留影。此时的康定县,气候已趋于初冬,弥雾漫漫。
第二天清早,我和木子与另外两名驴友拼车前往红海草原。这是到往木格措的偏路,来往的游人并不多。我们反而可以观察到许多藏民的惬意生活。



年轻的小伙子们一群一群地骑着马儿,全身黑色着装,像极了古代的马帮,从高低不平的红海草原绝尘而过;



年轻的姑娘们则手捧着一些自己挖来的虫草,欣喜地向过路人兜售,脸上满是勤劳的褶皱,与善意的微笑。
经过蒙古包时,已经有了一对儿女的藏民平措,拉着我们到他的帐篷参观,并给我们倒上了两碗酥油茶,热情而淳朴。



得知距离木格措还有一段路程,我和木子租用了平措家的马儿,一路向前。几个小时后,我和木子便到了木格措,阳光在云里忽隐忽现,映照在湛蓝的湖水里,湖水的三面都被高山环绕,就像大自然赐予这里的一枚宝镜,被藏在深处。
很快,太阳落山,气温骤降。我们估摸着快要下雨,便开始返程。受阵雨的影响,我和木子滞留山间。山坡上的藏民已经升起柴火,正当我们愁思着该如何下山时,天空突然出现了彩虹,横跨整个木格措,挂在高山湖泊的两头,美极了。
彩虹渐渐消逝,我和木子搭乘一对中年夫妇的越野车下山而去。很快,浓雾散去,天边升起了一轮明月。高原上的月亮,仿佛就在头顶,中秋刚过不久,月亮还极圆,加上雨过天晴,格外明亮。
第三天早上,我和木子徒步去往塔公草原,一望无际的草原向天边伸展开来,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悠闲地走走停停,几个五六岁的藏族小朋友跑过来,不停地对我们说着“再见”,还向我们挥手,她们脸上透着高原红,眼神清澈纯美。



午后,我和木子搭乘藏民大叔的车回康定。大叔一脸络腮胡,头发微卷,笑起来沧桑而豪气。到达康定,他拒收路费,我们再三言谢,他留给我们一个豪爽的微笑,便去往远方。



第四天,天还未亮,我和木子便收拾行囊,坐上了开往稻城的大巴。传说接下来要经过的,便是数不清的高山与悬崖。
傍晚十分,山脉才开始变得平和,我们也依稀能看到一些坐落在丘陵间的小村落,简单,清贫,闲静。



经过整整15个小时的颠簸,晚上九点,终于抵达稻城。
第五天,我和木子一早便去往亚丁。亚丁山脉风景秀丽,金黄色的灌木点缀在金秋的深山里,各种奇珍的树木漫山遍野。



亚丁山上有个亚丁村,那里有着金黄的穗子,油绿的草苗,红色的树叶,巍峨的雪山,名贵的高山雪莲。



第六天一早,我和木子坐在田埂上,看着牛羊在晨曦中吃草,是那样惬意,那样自由。
随后,我们徒步穿越了整个稻城,金色的胡杨林是稻城的一大特色,我们在林间穿梭,拾落叶,暖暖的美。
途经三五个小院,不禁被主人的文艺情怀所感染。这里的院落大多是阁楼形式,由石头搭建而成,石头缝里还盘旋着藤蔓。院落里随处可见野花野草,一张书桌闲放其中,桌上放一个简单的玻璃瓶,懒散地簇拥几朵小花。一米阳光斜射进来,捧一本喜爱的书,充满诗意。
我和木子继续往村落边缘走,夕阳西下,平缓的河流与金色的杨树林组成了一幅山水图。

这个小城有着属于它自己的季节,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它始终保持独立,在这里静默。

正值四季轮回中的深秋,再不了几日,便要入冬。山里的冬天总要比外面的冬来得更早,走得更迟。
回到稻城的街道,还可见碧蓝的天空,和周围耸起的高坡,马路上干净得像被雨水洗过一样。这里既拥有乡村的宁静,又拥有城市的热闹,既是山中之城,又是城中之山,这样的意境,想来只有稻城,也唯有稻城可以拥有。



夜幕之下,又是一场乡间虫鸣与轻柔夜色的交织,又是一场日升月沉的山景更替,更是一场心灵远行的解脱与释怀。

稻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地名,却又总是炊烟四起。

写于201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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