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魄》第35话 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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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话  斗牛

开往“乐园”的的士车

 

“可以让人疯狂的除了毒，还有药。”

 

十环得意地说道：“医生你那新型剧毒，正是我的绝世良药啊。”

 

邓杰面无表情：“比起我的毒与药，权力与欲望更让人疯狂。不是吗，卖保健品赚的钱早就够你安享晚年了。”

 

“医生此言差矣，没有人会反抗权力的召唤，包括我和你。乐园大选在即，只要那个姓白的丫头失去候选人资格。身为乐园十三杰之首，我将毫无悬念的成为新的园长。现在最棘手的白莎，还要仰赖医生的良药。”

 

十管瞅了瞅驾车的司机，接着说：“啊鬼，把司机请下车吧。后半程，没有他的事了。”

 

司机惶恐地说：“先生，这里是荒郊野岭。就算是你包下我的车，也要出到公路再说吧。”

 

“正好。”这是面带小丑面具的啊鬼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啊鬼熟练地打开了司机侧的车前门，蛮力一推便轻松地把司机从前门推出车外。摔出的士的司机遍体凌伤。几秒后，他感觉腹部如烈火灼烧，青色的火焰从口中漫出，倾刻，他便成了一个燃烧的火人，被青焰吞噬殆尽。

 

“药效显著。”十环得意地说。

 

天启大厦东边，某个十字路口

 

离开人体自燃案的现场，小雪在明穹的指引下，走在了通向龙江大桥的正确路线。一路上，无惊无险，直到他们看到这个命运的十字路口。

 

“快过去看看，据说是警察打警察，贼有趣了。”

 

“就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对吧？我现在就去。”

 

“看来有好戏！”好奇的小雪兴冲冲地跑向路人所说的十字路口。

 

“方向错啦，哎，真拿你没办法。”明穹十分清楚他说服不了这个好奇宝宝。

 

在十字路口的另一侧，廉政公署女班一行由于前方大量路人围观，不得不停车待命。

 

“报告，前方人群聚拢，目测有情况发生。需要下车调查原因吗？”

 

“不用这么拘束的，叫我女班就好了。车上的都是一家人，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都下车看看吧。”女班微笑着说。

 

女班一行4人下车调查，他们看到了与明穹，小雪两人相同的一幕：一名失去理智的特警正追赶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警员。由于身手存在比较大的差距，警员很快被特警抓住，并被那只充满力量的手臂掐住脖子，提在半空。

 

明穹和女班几乎同时锁定了摩擦中的两个人，并瞬间敲定了对策。

 

“蒙勇？”明穹并不诧异蒙勇的失控，这样的状态自从他未婚妻失踪后，就时常发生。但袭击警员这种违背原则的事，却是第二次发生在明穹的眼前。

 

“小智！”女班最讲究行事高效，因错误线报导致在加油站耽误了时间，甚至还在绕道去龙纹酒店的路上。在这个十字路口偶遇小智，她不会再错失良机。

 

“不要轻举妄动！”女班从围观人群中站了出来。

 

失去理智的蒙勇愣了一楞，掐住小智的手似乎松了一些。

 

抓住这个空当，一个黑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侧身撞在蒙勇的胸前。

 

按正常的冲击力来说，这个撞击足够撞倒200公斤的大汉，眼前的蒙勇就更不要说了。

 

现实与想象总是有差距的。

 

蒙勇纹丝不动，而这位小哥却像一头撞在了钢板上一样，头破血流。

 

他年轻而冲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廉政公署的新人兼司机。准确的时机判断与过人的行动力，明穹在他身上看到了初入警署时的自己。

 

年少轻狂，冲动鲁莽。

 

蒙勇仰天长啸，看来这位新人的举动着着实实激怒了他。他随手一扔，便把手中的小智甩到了一边，然后愤怒地握实右拳。

 

包括女班在内，甚至是普通的围观群众都明白，这一拳下去怕且要出人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明雪的一句话成功吸引住了失控的蒙勇。

 

“想知道莉莉在哪里吗？”

 

蒙勇本能的回过头，只见小雪放下了手中的零食袋，从人群中走到马路的中央，面无惧色。

 

她左脚轻轻地踩在井盖上，生怕弄脏穿着的白色休闲鞋。

 

“她已经死了。”

 

就像是点燃的希望，被人浇灭了一样，失控的蒙勇彻底被激怒了。他用尽全力，像蛮牛一般冲向了小雪。

 

“你却不断地让她失望。”

 

当这头发疯的蛮牛向路中央的小雪冲来，只见她不慌不忙，微微左侧，转身，完美地躲闪了蒙勇的冲拳。蛮牛的左拳擦着小雪的衣角而过，谁也没想到眼前的弱女子可以成功闪避这一记重拳。

 

三分钟前，人群中

 

“蒙勇的左耳听不见，这个秘密是在一次庆功宴上他喝醉后告诉我的。”

 

明穹推算着蒙勇的行动，“他的右耳听力非常高，所以他对声音的反应不输常人。但他本能会对听不见声音的左方产生不协调感，在奔跑中会向右倾。”

 

“他越是愤怒，本能就越是明显。”

 

重整旗鼓的蒙勇又从路的另一头冲向小雪。小雪侧身躲闪，犹如一位优雅的斗牛士，演示出完美的操作。

 

这样的来回不下三次，均被小雪成功躲闪。

 

“不要玩了，雪，按计划来吧。你现在是在玩火。”顺着手指上的白色戒指，声音从指尖渗入灵魂，是明穹的声音。

 

蛮牛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他调整了进攻的方向，再次向小雪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不会像前几次一样无功而返了。

 

他的重拳挥向了小雪，没有丝毫偏差，即使抓准时机侧身也躲无可躲了。

 

“行动！”女班嘹亮的嗓音，没有人可以假装没听见。

 

廉政公署的下属们握紧刚找回来的橡胶水管，在女班的指挥下拧开室外消火栓的阀门，对准了发狂不可控制的蒙勇。

 

充实水柱并没有如预想般喷涌而出，水压不够，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这个偷工减料的时代里，她还是那个天真的女孩。”明穹默默地说。

 

小雪向后折腰，勉强躲过了蒙勇的重拳。接着顺势双手撑地，向后翻腾，跃到三尺外的路面上。

 

而蒙勇则因为挥空，身体失去了平衡，一脚踏在井盖上面。

 

井盖由于质量太差，承受不了蒙勇的一脚重踏，碎成了四块。失去站立点的蒙勇整个掉入深井中，幸好他强壮的手臂力量，以致他肩膀以上的部分能留在外头。

 

小雪趁机把药塞到蒙勇的嘴里。咽下药的蒙勇很快恢复了意识，又因为疲劳睡了过去。她扛起笨重的蒙勇，拎过一旁的零食袋，从人群让出的通道里离开。

 

廉政公署的队员们清里着现场，把受惊的小智扶上车，唯独不见了女班的身影。

 

“你好啊，请问能不能把你肩上的那个人交给我。我是廉政公署的女班。”女班急冲冲地追上了默默离开的小雪。

 

“这个人是我们特别行动队的一员，还是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小雪摸了摸戒指。

 

“特别行动队。。。你是特别行动队的新成员么？”女班犹豫了。

 

“我是队里的新人，霏雪。”明雪转过身来。

 

“姓霏的新人，好怀念啊。黄金时代的特别行动队也有一个姓霏的新人，你认识行动队的前组长，明穹吗？”女班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停薪留职了，不是吗？”明雪的语气依旧理性。

 

“的确。但如果你见到他，替我向他道一声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女班回忆起7年前的那场噩梦。

 

“救命恩人？”

 

“7年前真人跑事件，我和妈妈都参与其中。当时作为’人’一方的我因为浓雾与妈妈跑散了，没有方向感，只剩下惨叫声。是明穹拯救出无助的我，还捉捕了同为特别行动队一员的内鬼莉莉。”

 

女班娓娓道来，“所以那年高考填报志愿，不知方向的我毅然选择了司法学校，后来成为廉政公署的一员。就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来自内部的伤害要远比罪犯造成的痛心与无力。”

 

“你不该踏进这个泥泞的。”明雪痛心疾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体制内的事了。

 

“也许这是上天的驱使吧。”女班坚毅地说。

 

“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明雪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很快，廉政公署的队员也找到了消失的女班，他们第一次看见女班两眼通红，像刚哭完一般。

 

女班擦一擦眼角的泪珠，说道：“回问讯室。”开往“乐园”的的士车

 

“可以让人疯狂的除了毒，还有药。”

 

十环得意地说道：“医生你那新型剧毒，正是我的绝世良药啊。”

 

邓杰面无表情：“比起我的毒与药，权力与欲望更让人疯狂。不是吗，卖保健品赚的钱早就够你安享晚年了。”

 

“医生此言差矣，没有人会反抗权力的召唤，包括我和你。乐园大选在即，只要那个姓白的丫头失去候选人资格。身为乐园十三杰之首，我将毫无悬念的成为新的园长。现在最棘手的白莎，还要仰赖医生的良药。”

 

十管瞅了瞅驾车的司机，接着说：“啊鬼，把司机请下车吧。后半程，没有他的事了。”

 

司机惶恐地说：“先生，这里是荒郊野岭。就算是你包下我的车，也要出到公路再说吧。”

 

“正好。”这是面带小丑面具的啊鬼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啊鬼熟练地打开了司机侧的车前门，蛮力一推便轻松地把司机从前门推出车外。摔出的士的司机遍体凌伤。几秒后，他感觉腹部如烈火灼烧，青色的火焰从口中漫出，倾刻，他便成了一个燃烧的火人，被青焰吞噬殆尽。

 

“药效显著。”十环得意地说。

 

天启大厦东边，某个十字路口

 

离开人体自燃案的现场，小雪在明穹的指引下，走在了通向龙江大桥的正确路线。一路上，无惊无险，直到他们看到这个命运的十字路口。

 

“快过去看看，据说是警察打警察，贼有趣了。”

 

“就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对吧？我现在就去。”

 

“看来有好戏！”好奇的小雪兴冲冲地跑向路人所说的十字路口。

 

“方向错啦，哎，真拿你没办法。”明穹十分清楚他说服不了这个好奇宝宝。

 

在十字路口的另一侧，廉政公署女班一行由于前方大量路人围观，不得不停车待命。

 

“报告，前方人群聚拢，目测有情况发生。需要下车调查原因吗？”

 

“不用这么拘束的，叫我女班就好了。车上的都是一家人，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都下车看看吧。”女班微笑着说。

 

女班一行4人下车调查，他们看到了与明穹，小雪两人相同的一幕：一名失去理智的特警正追赶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警员。由于身手存在比较大的差距，警员很快被特警抓住，并被那只充满力量的手臂掐住脖子，提在半空。

 

明穹和女班几乎同时锁定了摩擦中的两个人，并瞬间敲定了对策。

 

“蒙勇？”明穹并不诧异蒙勇的失控，这样的状态自从他未婚妻失踪后，就时常发生。但袭击警员这种违背原则的事，却是第二次发生在明穹的眼前。

 

“小智！”女班最讲究行事高效，因错误线报导致在加油站耽误了时间，甚至还在绕道去龙纹酒店的路上。在这个十字路口偶遇小智，她不会再错失良机。

 

“不要轻举妄动！”女班从围观人群中站了出来。

 

失去理智的蒙勇愣了一楞，掐住小智的手似乎松了一些。

 

抓住这个空当，一个黑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侧身撞在蒙勇的胸前。

 

按正常的冲击力来说，这个撞击足够撞倒200公斤的大汉，眼前的蒙勇就更不要说了。

 

现实与想象总是有差距的。

 

蒙勇纹丝不动，而这位小哥却像一头撞在了钢板上一样，头破血流。

 

他年轻而冲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廉政公署的新人兼司机。准确的时机判断与过人的行动力，明穹在他身上看到了初入警署时的自己。

 

年少轻狂，冲动鲁莽。

 

蒙勇仰天长啸，看来这位新人的举动着着实实激怒了他。他随手一扔，便把手中的小智甩到了一边，然后愤怒地握实右拳。

 

包括女班在内，甚至是普通的围观群众都明白，这一拳下去怕且要出人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明雪的一句话成功吸引住了失控的蒙勇。

 

“想知道莉莉在哪里吗？”

 

蒙勇本能的回过头，只见小雪放下了手中的零食袋，从人群中走到马路的中央，面无惧色。

 

她左脚轻轻地踩在井盖上，生怕弄脏穿着的白色休闲鞋。

 

“她已经死了。”

 

就像是点燃的希望，被人浇灭了一样，失控的蒙勇彻底被激怒了。他用尽全力，像蛮牛一般冲向了小雪。

 

“你却不断地让她失望。”

 

当这头发疯的蛮牛向路中央的小雪冲来，只见她不慌不忙，微微左侧，转身，完美地躲闪了蒙勇的冲拳。蛮牛的左拳擦着小雪的衣角而过，谁也没想到眼前的弱女子可以成功闪避这一记重拳。

 

三分钟前，人群中

 

“蒙勇的左耳听不见，这个秘密是在一次庆功宴上他喝醉后告诉我的。”

 

明穹推算着蒙勇的行动，“他的右耳听力非常高，所以他对声音的反应不输常人。但他本能会对听不见声音的左方产生不协调感，在奔跑中会向右倾。”

 

“他越是愤怒，本能就越是明显。”

 

重整旗鼓的蒙勇又从路的另一头冲向小雪。小雪侧身躲闪，犹如一位优雅的斗牛士，演示出完美的操作。

 

这样的来回不下三次，均被小雪成功躲闪。

 

“不要玩了，雪，按计划来吧。你现在是在玩火。”顺着手指上的白色戒指，声音从指尖渗入灵魂，是明穹的声音。

 

蛮牛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他调整了进攻的方向，再次向小雪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不会像前几次一样无功而返了。

 

他的重拳挥向了小雪，没有丝毫偏差，即使抓准时机侧身也躲无可躲了。

 

“行动！”女班嘹亮的嗓音，没有人可以假装没听见。

 

廉政公署的下属们握紧刚找回来的橡胶水管，在女班的指挥下拧开室外消火栓的阀门，对准了发狂不可控制的蒙勇。

 

充实水柱并没有如预想般喷涌而出，水压不够，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这个偷工减料的时代里，她还是那个天真的女孩。”明穹默默地说。

 

小雪向后折腰，勉强躲过了蒙勇的重拳。接着顺势双手撑地，向后翻腾，跃到三尺外的路面上。

 

而蒙勇则因为挥空，身体失去了平衡，一脚踏在井盖上面。

 

井盖由于质量太差，承受不了蒙勇的一脚重踏，碎成了四块。失去站立点的蒙勇整个掉入深井中，幸好他强壮的手臂力量，以致他肩膀以上的部分能留在外头。

 

小雪趁机把药塞到蒙勇的嘴里。咽下药的蒙勇很快恢复了意识，又因为疲劳睡了过去。她扛起笨重的蒙勇，拎过一旁的零食袋，从人群让出的通道里离开。

 

廉政公署的队员们清里着现场，把受惊的小智扶上车，唯独不见了女班的身影。

 

“你好啊，请问能不能把你肩上的那个人交给我。我是廉政公署的女班。”女班急冲冲地追上了默默离开的小雪。

 

“这个人是我们特别行动队的一员，还是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小雪摸了摸戒指。

 

“特别行动队。。。你是特别行动队的新成员么？”女班犹豫了。

 

“我是队里的新人，霏雪。”明雪转过身来。

 

“姓霏的新人，好怀念啊。黄金时代的特别行动队也有一个姓霏的新人，你认识行动队的前组长，明穹吗？”女班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停薪留职了，不是吗？”明雪的语气依旧理性。

 

“的确。但如果你见到他，替我向他道一声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女班回忆起7年前的那场噩梦。

 

“救命恩人？”

 

“7年前真人跑事件，我和妈妈都参与其中。当时作为’人’一方的我因为浓雾与妈妈跑散了，没有方向感，只剩下惨叫声。是明穹拯救出无助的我，还捉捕了同为特别行动队一员的内鬼莉莉。”

 

女班娓娓道来，“所以那年高考填报志愿，不知方向的我毅然选择了司法学校，后来成为廉政公署的一员。就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来自内部的伤害要远比罪犯造成的痛心与无力。”

 

“你不该踏进这个泥泞的。”明雪痛心疾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体制内的事了。

 

“也许这是上天的驱使吧。”女班坚毅地说。

 

“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明雪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很快，廉政公署的队员也找到了消失的女班，他们第一次看见女班两眼通红，像刚哭完一般。

 

女班擦一擦眼角的泪珠，说道：“回问讯室。”

文/曾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