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网游故事——流光最易把人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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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凉约

首发：天龙八部官方论坛视觉秀场

有狐绥绥生日午后，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标准甜美的客服式女声，在对他说：“您好，这里是情谊无价DIY精品店，您的朋友流光在我们店里为您制做了一份生日礼物，托我们送给您，请问您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接收一下？”

想到晚上还有一个饭局，有狐绥绥便说：“下午四点前送来吧。”

电话那头说：“好的，半小时后我们会送达。”

有狐绥绥笑着挂了电话，流光这个丫头，那天嚷嚷得这么无畏，到头来还是怯场了，人不来也就算了，祝福的短信也没有一条，游戏一直在挂机钓鱼，一点诚意也没。

待到下楼取快递的时候，他发现等在那里不是以往的快递小哥，而是个骑着电动自行车的小姑娘，紧身小T恤加热裤，右腿细细长长地撑在地上，帆布鞋哒哒哒地点着地面，也许是怕晒帽沿压得很低。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扭头对他璀然一笑：“先生您是来取情谊无价的快递的吧？”

他竟被那一笑的明媚晃到了眼睛，脸微微一红，走上前去说：“你们店里居然大热天地要小姑娘来送快递，太不怜香惜玉了。”

那姑娘一边从前车框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一边笑着说：“这是我们店里的怪规矩，如果是男士要求送的货呢，就派小伙子去送；如果是女士要求送的货呢，我就只好跑腿了。请您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

有狐绥绥飞快地签完还了回去，小姑娘双手接过说道：“谢谢您，祝你生日快乐。”

这一次小姑娘抬起了头，他终于看清了帽沿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大而明亮，笑意盈盈像是会说话一样，正是他喜欢的类型，有狐绥绥越发觉得面上发红，说了声谢谢就赶紧回到家里去了。

打开礼品盒子的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心型蛋糕，但特别的是这个蛋糕是由香烟拼成的，心形外围的香烟是立着的，最外有一根红色的缎带束着，中间的填充是一根根横着放的香烟错落而就。没有任何祝福的卡片，但其间的情意与体贴昭然若揭。

手机嘀嘀哒哒欢快地响了起来，有狐绥绥接起来的时候还是心神恍惚，于是对方的大嗓门震得吓了一跳：“快点出门，金钱豹不见不散。”

看了一眼游戏，流光还是草原挂机，他给她留了个言：“回来M我，我出个门，晚点回来。”

临出门前，看了一眼那个精致的蛋糕，虽然有点不忍心破坏这整体的美感，但烟瘾难耐，他还是抓了两根放到了自己的空烟盒里。

那天的自助餐吃得极度浪费，神不守舍的他完全辜负了那些生猛海鲜们，席间出来至黑暗的楼梯间抽了个烟，右手打火左手拢风的时候，忽然火苗闪烁间看到了烟上居然还写着字，细细的小楷认真地在烟上刻下了她的名字：流光。忽明忽暗下那字如同黑白电影慢镜头回放，一帧一帧地刻入了眼帘，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也一下一下地刻进了自己的心底，像萦绕指间的发丝，那细碎的温柔就这样让人心甘情愿地沉论了下去。

其实在说要生日礼物的时候，他也猜想过她会给他送什么，但一切的猜想都仅限于游戏里，他没想到她会送到游戏之外的东西，他甚至能想像中她一根一根垒出这个蛋糕时的专注，这样的想象和这可触摸的温柔让感动变得异常真切。

回到游戏的时候流光已经在南海了，他赶过去还没站稳，流光的手一扬，一连串的生日快乐的烟花，就铺满了整个屏幕。

游戏里陌上良生上前，一把抱住了流光，却很想再逗逗她。

[队伍][陌上良生]：生日礼物不错，我很喜欢，奖励一个（红唇表情）

[队伍][流光]：起开~

[队伍][陌上良生]：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呢，今天送快递的MM，声音可温柔了。

[队伍][流光]：哦？

[队伍][陌上良生]：长得也好看，水灵灵的。

[队伍][流光]：哦，谢谢。

[队伍][陌上良生]：……

有狐绥绥无奈了，她怎么一点都不吃醋呢，太没有成就感了。

[队伍][陌上良生]：我这么个大帅哥都把我电话给你了，你不觉得应该把你的给我才公平么？

[队伍][流光]：（呕吐）

[队伍][陌上良生]：我今天是寿星，你就这么对我？

[队伍][流光]：我给过了啊，中午的时候就给过了。

[队伍][陌上良生]：……

正要再敲字，他忽然反应了过来，抓起电话给下午送快递的小姑娘回拔过去，电话那头还是那个温软的声音：“喂~”

“流光？”

“嗯。”

“为什么给我送这样的礼物？”

“超醇薄荷的Marboro，尼古丁含量不是太高，戒烟得一点点来，一下子断了太难受。”电话那头的流光缓缓说。

“为什么是Marboro的烟?”有狐绥绥笑着问。

“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tic Occasion。I want to be your Romantic Occasion。而且，有一次聊天的时候你说过你只抽Marboro。”

“我的点点滴滴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自恋死了你，嫌弃你！”流光在那头撑不住笑着嗔怪。

“我爱你。”

听着有狐绥绥忽然低沉下来的声线，流光也微微一愣。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这是他第一次说爱她。说的时候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声线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像是……认了真。

流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打岔过去：“喂喂，我说我嫌弃你呢。你突然来这么一句，吓我一跳。”

有狐绥绥也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都是三个字，多工整啊。”

流光还没来得及扯点别的，就听到电话那头有狐绥绥继续用刚才那严肃认真的语气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游戏，可以么？”流光在手机的这一头左右为难，这一句“可以啊”就是说不出口。心底自嘲的同时不免也有些焦虑，处心积虑这么久，不会就这么因为自己的狷介就这么功亏一溃吧。

恰好此时，喇叭上热闹了起来。流光忙说：“绥绥，漓歌不是火云邪神的老婆么？”

[喇叭][漓歌]：倾城，别私聊，要解释就上喇叭。

[喇叭][漓歌]：倾城，别私聊，要解释就上喇叭。

[喇叭][漓歌]：倾城，别私聊，要解释就上喇叭。

[喇叭][漓歌]：怎么，敢喜欢邪神，又不敢承认？

看到漓歌终于把话捅明，倾城不得已也上了喇叭。

[喇叭][倾城]：漓歌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邪神哥没什么的。

[喇叭][漓歌]：别叫我姐，我没有你这样整天缠着我老公的妹妹。

[喇叭][火云邪神]：有话咱ＹＹ里说不行么？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不嫌丢人么？

[喇叭][漓歌]：说我无理取闹是么？那我还真坐实了。你选吧，倾城和我只有一个会留在帮里。

[喇叭][倾城]：漓歌姐，我会退帮的。你们不要为此伤了和气。

[喇叭][火云邪神]：倾城你别退，漓歌，帮是你的还是我的？我还没发话，你就要赶人？

[喇叭][漓歌]：我和你三年感情，没有一个新认识一个月的妹妹重要是么？

[喇叭][火云邪神]：我懒得理你。

[喇叭][漓歌]：好，很好。我认识你的时候，你46级，1颗石头都没有；她认识你的时候你119，全六。

[喇叭][漓歌]：我爱你，因为你是你；而她爱你，又因为什么？

[喇叭][漓歌]：算了，覆水难收，我认栽，爱你是个梦，是我睡过头。

[喇叭][漓歌]：再见，天龙。

流光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句“可以啊”说不出口了。

和苏良生现实在一起，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白事件。那天是圣诞节，室友们都出去过节了，可是她却发了高烧，躺上床上头痛欲裂。正迷糊间手机响了起来，苏良生在短信里可 怜 巴 巴 地 问 道：“老婆，我都买好了烟花，你不上游戏和我一起过个节么？”

“抱歉，我发高烧了。今晚不上游戏了。”

“多少度？去医院了么？”

“39度，不去了，睡一晚上就好。”

手机安静了下来，流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又再度响起，这次是电话，流光接起来，能听到那边呼呼的风声，熟悉的男声在电话那头说：“老婆，起来穿好衣服下楼，我陪你去医院。”

流光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能不能不去？”

苏良生坚定地说：“不行。快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深夜里的北医三院总是兵荒马乱，散发着浓重的末日的气息。苏良生陪着流光排队测体温，又领了针剂去输液室打吊针。随着大量冰凉液体的进入，流光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一下，裸露在外的扎针的右手变得冰凉凉，甚至微微有些颤抖，一直静静地陪着晕晕欲睡的流光的苏良生，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拢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温暖的触感让流光抬头看了他一眼，脸刷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近11点。帝都节假日的的士，总是格外的难打。看着夜已深，已经好了很多的流光坚持坐最后一班的公车回学校。下了公车要路过一个硕大的天桥，静悄悄的夜里天桥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到天桥中央的时候流光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想系解开的鞋带，却见苏良生飞快地蹲下身去，说：“我来。”

流光看着他专注地低头系她的鞋带，像在制作一件艺术品，浓密的短发发稍在风中微微颤动，流光伸出手去，痒痒的触感让她的心底格外的柔软。看着来往的车河，热闹繁华却行色匆匆，流光说：“我刚来北京的时候，最不喜欢在天桥上看来往的车流，车灯那么璀璨，却让人觉得格外的孤单。”苏良生攀着她的手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笑着对她说：“现在还觉得孤单么？”

流光轻轻摇了摇头，盛大的感动替代了所有的语言，良生，此刻有你在我身边，怎么还会孤单。

苏良生轻轻地抱住了流光，流光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两人都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苏良生忽然轻轻说：“我爱你。”“为什么？我又不好看，还不懂得照顾自己。”问出来之后流光觉得自己傻得可以，苏良生却认真地回答她说：“因为你是你啊。”

有的人爱你，因为你爱他；有的人爱你，因为你是你。

体会过后一种爱情，就不想对前一种人说我愿意。

“流光，别岔开话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有狐绥绥不为喇叭所动，执着地问着。

此时，屏幕上闪过一条系统消息，刚才还说自己没什么的火云邪神和倾城，结婚了。

流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

“我不想有一天也上演今天喇叭上的闹剧，所以，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是你的唯一。”

“请你给我时间。”从那天起，有狐绥绥发现流光不再呆在他离开的原地等他回来了，每次打完架回来查看位置，经常都是雪原。

“猪，进组，上YY。”有狐绥绥一边用陌上良生的号给流光发信，一边给她丢组队邀请，然后上了自己的YY小号，挂在流光的专属YY等着她。

等流光爬上YY的时候，陌上良生的号已经到了雪原，他上着座骑组队跟随拉着她，到了矿点就退出跟随让流光去挖。

有狐绥绥：怎么想起挖矿了？

流光：给自己攒嫁妆呢。

有狐绥绥笑得十分灿烂：嫁妆是什么啊？

流光：不告诉你，娶我的人才能知道。

有狐绥绥心情大好：流光，现在空城旧梦越来越散了，那天漓歌退帮之后，漓歌的好姐妹们也走了好几个，主力峨眉一下子空缺了不少。哪天我帮着宿命把他们打散了，我就离帮，天天陪挖矿，陪你种地，陪你过归隐田园的小日子，你说好不好？

流光笑着说：好呀好呀。

挖好了矿，两人又腻味了一会，流光说她要下了，有狐绥绥便下了陌上良生的号。为了检查这个经常说睡不睡的坏姑娘，有狐绥绥过了会查一下流光的状态。一开始是未组队峨眉山，过了一会就一直是未组队，洛阳。他实在好奇地用雾影查了她的位置，跑过去一看，原来在摆摊。满满一摊位卖的都是横笛。

原来她说的嫁妆是写着她名字的戒指啊。有狐绥绥嘴角漫起抑制不住的笑意，想了想，开了个小号过来，把号上的元宝全换成了金币，把流光摊位上的东西全都买走了。

如此反复了几天，流光心里清楚，却也不说。有一天有狐绥绥再去看流光的摊位，却发现摊位名变了，不再是出售95内功戒指，而是：卖一颗真心。打开摆位一看，原来是相思红豆粥摆成了心形，摊位说明是：谁买走我的心，请带走我的人。

流光就是这样的女子，不强势，却在很多个瞬间，让你觉得，原来自己所有的心意，她全都知道；她满满的一颗真心，也全是为你。

有狐绥绥这一次没有开小号，而是用直接用大号，买走了所有的相思红豆粥，还在摊位上留了言：我会妥贴收存，免你颠沛流离。

第二天流光上线得比较早，转来转去闲得无聊到极致，便一边看电影一边跑起了商。过了一会约摸快到传送了切回来一看，却发现屏幕红了，莫雪琪俏生生地着在她的面前，在附近对她说：“怎么，话都不敢回一句？”

[附近][流光]：我刚才人不在。你说了什么？

[附近][莫雪琪]：我说绥绥怎么最近总不在呢，原来你还在缠着他。你有没有点羞耻心？

[附近][莫雪琪]：你不过是个小破天山，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给他加血么？秒货！

[附近][莫雪琪]：你就这么缠着他，他跟你结婚了么？他老婆还是我，你算什么？

看着莫雪琪暴跳如雷的样子，流光忽然想到那天的喇叭大戏，很想用来整整她。

[附近][流光]：哎哟雪琪姐你说什么呢，我和绥绥哥是清白的。

[附近][莫雪琪]：放屁！清白？那天你们摊位上的那些小动作和留言，我姐妹都给我截图了，你敢不敢来YY对峙？

流光没有理她，忍着恶心自顾自接着说。

[附近][流光]：我不说，是不想让绥绥为难。是的，我不能给他加血，但我能为他去死。我爱他，和你是一样的。

[附近][莫雪琪]：你爱他？他是有老婆的人，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附近][流光]：我以为你真心认同，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

这次换莫雪琪一怔，这样的话太熟悉，仔细想想好像是自己说过的。当时有狐绥绥为了她和颜颜离婚，他们结婚的时候颜颜的几个姐妹上喇叭说得很难听。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莫雪琪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既然有狐绥绥选择了她，说明她是更合适的，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那天的婚礼很盛大，刷喇叭的人要排好久的队，全景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地放着，卡得人都要掉线。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当时她的心底无限的满足，未来像一幅巨大的即将展开的画卷，仅仅露出的这一角已经让人沉醉。看到扫兴的喇叭，她一口气拖了十组，开了连点霸屏刷道：“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

想不到当时如利箭一般射出的话语，这么快就如一耳光扇回自己的脸上。

流光看她不动，便又继续跑了起来。莫雪琪回过神来一个强控定住她，说：“你要还想在这个服里玩，你就离开绥绥，不然，别想出城。”

流光暗自好笑，知道这一切对话没准啥时候就会发到有狐绥绥那边，于是仍旧无限深情地回答：“除非绥绥亲口对我说让我离开，否则，就算为他付出一切价代，我都心甘情愿。”

莫雪琪开始上技能，流光碍于跑商不能用定位，只好各种加速躲。看着莫雪琪暴跳如雷的样子，流光在心里想：颜颜，你看到了么？她也有今天呢。

眼看快没血的时候，流光的邮件响了。

[邮件][有狐绥绥]：在长白山等我呢？（脸红）

[邮件][流光]：用形影，有惊喜。

有狐绥绥手比脑快，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按下了形影不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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