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思】爱自己就如爱你

 

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

 


当我在办公室干完一天的工作后,习惯从书架上取下书翻上一阵再回家。此刻,我正在看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正读到托马斯到火葬场去参加一位著名生物学家的葬礼……桌上的电话铃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响起,铃声在空寂的办公室显得刺耳。灵巧在电话中告诉我:早上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去医院看琳儿了,琳儿自杀了正在抢救室……琳儿是我灵巧和共同的朋友,她是那种一辈子不用工作衣食无忧令许多人羡慕的小女人,琳儿的工作就是用麻将来打发时间,什么都不需要干,找了一个富二代,不需要了为了房价而拼命工作,也不需要……只要她高兴,就是生活的全部,我们曾经常跟她开玩笑说我们哪一天会忙死,而你哪一天一定会闷得要死。

得到灵巧在电话中传给我的消息时我震惊不已,放下电话回到座位后是长长的沉默。我看的书还在那页——托马斯到火葬场去参加一位著名生物学家的葬礼……我祈祷自己不要跟随在托马斯的身后。

无心看书轻轻合上。一种不解迅速占据我的整个大脑——一个人的一生终究是无法逃避坠落,但在坠落的时候也应选择一种飞翔的姿势吧,人生虽然是一次单程之旅,但获得生命便是获得了一切,拥有生命却是拥有了无可匹敌的资产。打量生命,凝视生命的内涵和外延,千姿百态、林林总总,或壮阔或平淡,不管是有如D调的华丽亦或赭石红般的朴实,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存在,都需要我们保持一种昂扬的姿态。其实作为万物之灵的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延续着成功和失败,理想和现实,痛苦和快乐的悲喜剧啊!

关键是我们选择怎样去面对?

我想起前几天琳儿发给我的信息,“琼,我实在是想不通了,我那么爱他,可是为什么他不理我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知道,她指的那个他就是大学时她初恋,他们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因为距离,因为时空,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琳儿说,现在她虽然什么都有了,但唯独缺少了幸福。

幸福,这是种很玄的东西,跟物质无关,跟金钱无关,这又让我不由得回想起以前我的邻居,那是一栋私人建造的年久未加维修的两层破败楼房,主人全部出租给了生活在这个城市边缘的人们。在二楼一间不到四个平米被我称之为鸽笼且找不到一件象样的家具的地方,租住的是一位拾破烂的年迈老妇人,我上早班那会天蒙蒙亮,推开窗户经常看见她坐在那个不规则的石头上,端着一个很大的碗吃没有任何作料和油星子的清汤面条,并且总是吃得有滋有味。这碗面条是她早餐和中餐的食物。吃完后就去这个小城一个一个的角落拾荒。在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甚至总能感觉到她的脸上写满满足。她曾告诉我丈夫很早就死了还告诉我儿子非常有出息在省城读大学,就靠她拾破烂供儿子读书,更多的她总是更愿意谈起她的儿子,谈起儿子的时候她总会笼罩在幸福之中,并且将这种幸福传递给周围的我们……

这个世界,有阳春白雪,有下里巴人。有人终生与贫穷结伴,有人一生与富裕同行。但是,当我们挑去华丽或者卑微的表膜的时候,其实,哪一种人生都充斥着酸甜苦辣咸。在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学会覆盖人生中翻涌起来的不合自己“胃口”的滋味,挖掘人生的快乐和生命丰富的底蕴。

唯有如此,生命才会灿烂!

最近,天天喝粥,发现粥的味道几乎相同,正如生活既使有很多种活法,但活着就是本质。当离死亡很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生命并不仅仅属于自己。

E·佛洛姆说过,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则我必能够说“在你之中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在你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



后来,我连夜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完了,这讲述的就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托马斯、萨宾娜、特丽莎、弗兰茨相遇在捷克那个被命名为“布拉格之春”的历史时段。他们的命运因而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个剪影,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生活被捷克历史上的这一段撕裂了,当他们最后在一个小农庄找到避难之所时,托马斯是一个卡车司机,特丽莎放牧农庄的奶牛,生活和布拉格已有了完全的不同。萨宾娜则背井离乡,永远地离开了故土,弗兰茨这个日内瓦大学的教授以他的方式爱着萨宾娜。萨宾娜祖国的悲剧增加了他的爱情美感,最后他追逐着这种美感,在一个远离欧洲的地方,借着一场突然的死亡得以解脱。这些小人物就这样一个个地被那个时代的洪流淹没了,似乎不余一丝痕迹。
但他们留下来的又并非全是虚无,虽然昆德拉以一种虚无主义的感慨,引用那句德国谚语:只存在一次的事就象压根未存在过。在书中昆德拉反复强调说,生活是一张永远无法完成的草图,是一次永远无法正式上演的彩排,人们在面对抉择时完全没有判断的依据。我们既不能把它们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

那么面对生活,我们注定要陷入一种茫然吗?书中的人物是根据“美的法则编织生活”的。托马斯无疑是受到沉重感的诱惑,为他的选择一再付出代价,最后这个布拉格的知名外科医生,不得不在一个偏远的小镇落脚。萨宾娜一再地逃避媚俗的世态,为的只是那份“轻盈”,可这样一种“轻”注定是一生的漂泊不定,这无非是另一种痛苦。正如昆德拉说的是一种不能承受之轻。昆德拉提到斯大林之子雅可夫的死时,评论说是一种真正形而上的死,无论是托马斯的沉重,还是萨宾娜的轻盈都可以说是基于某种形而上价值观的选择。



当人们回首往事,重新回味人生十字路口的一次次选择,你曾经做出的决定是茫然随意的吗?那中间是不是也有形而上的东西被你坚持着,难道这些说不清的执着,便是我们今天种种痛苦的根源吗?

痛苦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从何而去,可这就是真实的痛苦。在春天,我很喜欢去海边走走,把细白洁净的沙滩抛在身后。那天晚上,夜凉如水,宝蓝色的夜空里星月交辉,我赤足站在海边,能够感觉到浮面沙粒的温热干爽和松散,也能够同时感觉到再下一层沙粒的湿润清凉和坚实,浪潮在静夜里声音特别轻柔。

想一想,要多少年的时光才能装满这一片波涛起伏的海洋?要多少年的时光才能把山石冲蚀成细柔的沙粒,并且把它们均匀地铺在我的脚下?要多少年的时光才能酝酿出这样一个清凉美丽的夜晚?要多少多少年的时光啊!这个世界才能够等候我们的来临?

若是在这样的时刻里还不肯还不敢说出久藏在心里的秘密,若是在享有的时候还时时担忧它的无常,若是爱在被爱的时候还时时计算着什么时候会不再爱与不再被爱;那么,我娜里是在享用我的生命呢?我不过是不断在浪费它在摧折它而已吧。

那天晚上,我当然还是离开,我当然还是要把海浪、沙岸,还有月光都抛在身后。可是,我心里却还是感激着的,所以才禁不住想向这整个世界呼唤起来:“谢谢啊!谢谢这一切的一切啊!”

我想,在那宝蓝色的深邃的星空之上,在那亿万光年的距离之外,必定有一种温柔和慈悲的力量听到了我的感谢,并且微微俯首向我怜爱地微笑起来了吧。

在我大声呼唤着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同时下了决心、作了叛断、有了承诺了呢?

我想,如果我能够学会了去真正地爱我的生命,我必定也能学会了去真正的爱人和爱这个世界。不知道,去了天堂的琳儿,想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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