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奴》第十章:公棚扫空环

 

肚子再次出现刀绞痛,我慌忙爬起身,狼狈地向厕所逃窜,把杏仁儿眼一个人丢在宿舍里。问题解决以后,我提着裤子...





肚子再次出现刀绞痛,我慌忙爬起身,狼狈地向厕所逃窜,把杏仁儿眼一个人丢在宿舍里。问题解决以后,我提着裤子回到宿舍时,发现杏仁儿眼仍然站在那里,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紧张,我搞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突然,我发现我没有关闭的笔记本电脑被人动过,我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我和我行我素没有聊完时,听到了窗外有狗叫,我来不及关闭电脑,就钻进了被窝。杏仁儿眼会不会……?

杏仁儿眼转过身为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说:“我去给你找药,一个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杏仁儿眼说完转身走出了宿舍。

那天上午我吃过了杏仁儿眼送来的药以后,肚子稍稍缓解了一些,我的心却是忐忑不安的。下午,杏仁儿眼又来到了我的宿舍看望我,然后叮嘱我好好养病,照顾好自己。我发现杏仁儿眼离开我的宿舍后没有回她的房间,而是开着她的那辆甲壳虫走了。我再次紧张起来,她回去干什么?正在我胡思乱想时,胡猴子推开了我的宿舍门进来了。

胡猴子进门就嚷开了:“小子,爬不起来了?”

我忙坐起身:“闹肚子,没大事。”

胡猴子接着说:“好好养着,晚上帮我干件大事,别人我信不着,我看就你小子办事还挺稳妥。”

我忙说:“行,晚上我就好了。”

胡猴子说完走了。

我的心里又开始折腾了,胡猴子晚上会按排我做什么呢?

晚饭时,我的肚子好些了,吃了一顿小灶,一碗热乎乎的混汤面。一碗面没下肚,窗外又下起了雨,而且雨越下越大。胡猴子看着窗外,骂了一句:娘的,天漏了!

吃过晚饭,雨越下越大。

我在宿舍里等胡猴子,半夜了,三林子他们早就鼾声如雷了,我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等待着胡猴子,想看看他到底安排我干什么,或许会发现公棚的什么秘密呢。

终于,随着一道手电光的抖动,穿着雨衣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袋子的胡猴子走向我的宿舍,他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宿舍门。我急忙打开门。

胡猴子没有进屋,而是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穿上雨衣,拿一把锹,跟我走!”

我顺从地跟在了胡猴子的身后,来到了公棚的一个最黑暗的角落,胡猴子指挥我挖坑。

坑挖完了以后,他将整整一袋子的死鸽子倒入坑内。因为有一只死鸽子倒在了坑外,我忙顺手抓起,扔在了坑里。在我将这只鸽子扔进坑里的瞬间,我凭手感感觉到这只鸽子的脚不在了。于是,我明白了,这只鸽子的足环被胡猴子下去了,下一步一定是扫空环了。

掩埋完了鸽子,耿秃子的车开进了公棚。大半夜他来干什么?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不会是他老婆回去说什么了吧?他会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冲我来的,一定就是冲空环来的。

我回到宿舍,不敢睡,关掉宿舍灯,隔窗观察外面的动静。我想好了,如果发现耿秃子是冲我来的,我将借着雨夜的黑暗出逃;如果他是冲着空环来的,我将打探究竟。

差不多下半夜了,胡猴子从耿秃子的房间里出来,直奔他的房间,不多时,胡猴子房间的灯关掉了。整个公棚唯有耿秃子房间的灯还亮着,不多时,耿秃子房间的灯也关掉了。我的心凉了,看来今晚没有什么行动了,索性,钻进被窝睡觉吧。可是,就在我失望之时,我发现耿秃子的房门开了,从耿秃子的房间里溜出一个人影,肯是耿秃子。

我忙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黑影。我看清了,黑影果然是耿秃子。耿秃子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电脑房,电脑房的灯亮了一下,瞬间又灭掉了。我恍然大悟,扫空环一定要在电脑房里进行,要不怎么说电脑房是公棚的心脏呢!

我轻轻地推开门,猫着腰向电脑房摸去。快要接近电脑房时,我清突然听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声,这声音显然是耿秃子发出的,在耿秃子的嚎叫声中还掺杂着一阵阵**声,显然是耿秃子小姨子的声音。他们在干什么?扫空环好像挺痛苦的,不然他们叫什么?

山珍海味吃腻味了,偶尔弄盘枸宝咸菜也下饭呀。

我一支烟没抽完,电脑房的门开了,耿秃子也是属小毛驴的,没长劲。耿秃子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一头钻进了他的车里,车子一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按灭了烟屁股,钻进被窝,强制自己睡觉,不去胡思乱想。

是因为耿秃子今年的竞翔规程做的好,加上公棚开得年头多了,交下了一大批鸽友,所以集鸽工作开始不到半个月,公棚就集了一千多羽鸽子。照此发展下去,集鸽结束前要超过一万羽,真正地爆棚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杏仁儿眼来了,是自己开着她那辆绿色甲壳虫来的。谢天谢地,看来杏仁儿眼没和耿秃子说什么,或许她也没发现什么,我是自己吓唬自己。杏仁儿眼好像也没吃饭,进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我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这是我熟悉的香水味,是法国兰蔻,我有钱的时候给我的前妻买过,挺贵的。

她挑起了那对迷人的杏仁儿眼,问我:“好了吗?”

我点点头,胡猴子接过了杏仁儿眼的话:“老爷们儿得点小病屁都不算,不是有那么句话嘛,病魔是弹簧你软它就强,病魔是杆秤,你软它就硬。”

杏仁儿眼好像没听见胡猴子胡说八道,仍然以关心的口吻对我说:“以后吃东西注意点。”

我又是回之一笑。

杏仁儿眼发现她的表妹没来,便问:“玲子呢?”

她表妹的名字叫玲子。

胡猴子忙说:“吃饭时叫她了,她说不饿,想多睡一会儿。”

杏仁儿眼笑了:“女孩子对饭不亲,对觉亲。”

我心说,你知道个屁!

吃罢早饭,杏仁儿眼让我到她财会室去一趟。我有点发愣,心说,她叫我去那干啥?看来她还是发现我什么?

我是第一次来杏仁儿眼的财会室,这里让她布置得挺温馨的,窗帘、桌罩、床罩都是那种淡粉色,她一定喜欢粉色,我也喜欢粉色,我前妻也喜欢粉色。

“喝杯咖啡吧!”杏仁儿眼挺亲切的,没有半点的敌意。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挺想喝咖啡的,好久没去前妻单位对过的那家咖啡厅喝咖啡了,挺想那种日子的。

杏仁儿眼将一杯热咖啡端在了我的面前:“喝吧!”

我又是一笑,没有声音。

杏仁儿眼也笑了,笑得很甜:“为什么不说话?”我有我的打法,以静制动。

杏仁儿眼喝了一口咖啡,说:“委屈你了,你是凭智慧做事的人,让你每天干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实在是委屈你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一惊,她果然发现了什么,一定是看到了我与我行我素聊天的记录,她显然话里有话。

杏仁儿眼不需要我回答,她一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边说:“男人做事情不要靠冲动,要靠智慧,都说冲动是魔鬼嘛。”

我必须承认我面前的女人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显然是话里有话。对付这种女人我必须装傻,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因此我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我的话音没落,她笑了,笑得一点都不好看:“你不会好好干的!”

我像是一下子被她揭穿了,尽管如此,我仍然装傻,可是,她再没容我说话,她的语调放缓了:“注意保护好自己,随时可以到我这里来。”

我莫名其妙,她好像跟我是一伙的。

是胡猴子叫喊着进棚子里给鸽子做疫苗,我才解脱出来,应该是挺狼狈地逃出了她的财会室。

后来,杏仁儿眼只要在公棚,每晚她都要约我去她的财会室,我们的谈话其实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我必须承认,我们很谈得来。她不但人长得美,说话谈吐也很高雅,白瞎嫁给耿秃子了,世间的事没有办法说清。是我们谈话中,我才知道,她和耿秃子不是原配,她是第三者。看来,第三者也不一定都是坏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杏仁儿眼真挺好的,有时她一天没来公棚,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像丢了魂。

我和杏仁儿眼接触得太频繁了,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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