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杨贤博(外一篇)

 

我跟杨贤博算不得熟络,但也并不妨碍我说说他的闲话。...



我跟杨贤博算不得熟络,但也并不妨碍我说说他的闲话。

贤博眼毒。

我在微信上晒了一张裹着俺的美足的靴子图片,贤博快人快语,简明扼要总结道:37卓诗尼。我把这连皮带毛的五个字认真看了一遍,知道这五个字看似简单,其实信息量挺大。不但给俺的靴子敲定了品牌,还确定了尺码,自然,这招很是厉害。

有时候,俺是一个研究型人才。就比如说,为着贤博的这五个字,俺特意弯下腰,将靴子扒拉了半天,然后得出了‘38达芙妮’的正确答案。

答案既然有了,焉能闲着,于是我复之曰:果然眼毒,说了两个,错了一双。言毕,又开始心肠发软,只好亡羊补牢道:“其实,也不能算全错,毕竟,都有个‘尼’字呢嘛。”

贤博厚道。

三九寒冬里,孔明先生发了一组让人不由对春浮想联翩的花草图片,贤博复孔明先生曰“在您的世界,满是春天。”这其实正是我要说的话,于是撇嘴曰:“你说了我的话。”贤博复曰:“你咋不早说。”这话听着,多么厚道。

当然我说贤博厚道,主要来自微信圈里对他的了解,看他待老人的那份耐心、爱心,读他的一些文字,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贤博幸运。

看他说起那位姓贾的平凹,姓孙的见喜,姓方的英文,姓何的丹萌,还真如在谈论邻家兄弟。有一次,看他待在俺母校的会议室里,开什么商州文学现状与发展研讨会,跟方英文、刘炜评、孙见喜、芦芙荭等大腕们欢聚一堂,一时看得俺眼红心热、妒火中烧。这还不算,之后,他又开始晒作家趣事、文人趣谈,悄悄告诉你吧,那些玩意儿,我都偷偷看了好几遍,默默背了好几天,一边看一边叹,一边读一边妒,想小小商州,跟富饶的关中平原比,不过是穷乡僻壤,何以就能出这么多的文人才俊呢,看来还真的是有些人杰地灵,不服不行。

贤博勤奋。

跟同学相遇后,必然有一篇《遇见同学》;在村庄走一遭,就有一篇《在空旷的村庄里行走》;深夜独行,就有了《深夜独白》;天冷了,他就用他的笔,给我们送来热热的、暖暖的故乡的火炕……

我跟杨贤博并不熟络,迄今为止,仅有一面之缘。有一次,我在微信圈发了一动态,大约是有喜事,于是他说让我请客,我耍了个高雅,说给他吃精神食粮。事后想起,些许后悔,想他远在商州,就是答应请他的客,他也不一定就能赶的过来呀,何不顺水推舟,踊跃一回呢?不过话既然说出去了,犹如已泼出去的水,可是无法收回了,只能,作罢。

我跟杨贤博并不熟络,可又为什么要为他写这段话,实话说,这话你还真别问我。因为我以前就曾说过,当我的手指与键盘粘连的那一刻,究竟会写下些什么,可并不是我自个儿说了算。

写到这里,本想句号。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我却居然百年不遇的诗兴大发:“商州多才俊,相聚高人多。独乐愉悦少,众乐快活多。”鉴于我的诗歌晦涩难懂,再啰嗦着给贤博兄名词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核心内容呀,是说你们商州这个鬼地方啊,高人太多。你呢,以后跟高人聚会的时候,不要只顾独乐乐,适当的时候,也带上俺,让俺也见识见识那个姓贾的平凹,姓孙的见喜,姓方的英文啥的,毕竟,他们可都是你的邻家大哥啊。

大哥,还是邻家的!仔细想想,不由再次的“妒火中烧暗自伤(刘炜评语)”了。

2016-01-26

                                   
再说杨贤博
贤博要给我送书,陈永笛的书。

我不认识陈永笛。曾有认识的机会摆在面前,却因饭碗的事将机会错过了。毕竟,人不是仙,饭碗事大。

贤博热情。求人家给我送本书,还让对方签了名,再然后,贤博就要给我送书。本来,我该去找他拿的,我也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总归,没有拿成。

贤博说他来给我送,我让他中午来,顺便泡馍,他却不来,说是怕我成本大,非要等我上班的时候才来。微信里,我说不用急着送,然而下午,就见一大个红衣男子直接闯进办公室,细瞧,是贤博。

贤博在门口给我发微信,我没有看见。无奈的他只好将车开进校园。

见面自然少不了聊天。聊了一会,就说要走,推辞着不让送,坚持送到门外,赫然发现,他的爱驴,大白天的被人上了锁。

车没有翅膀,不能空中飞,总归是要停的吧?但显然,贤博停的地方略微有些不妥。打问了一下,说要去公安处,要罚款。

贤博自个去了。我去单位找人,想让帮着解释一下。这边的电话还没打通,却见有人已在给车解锁,于是知道,贤博已找到了公安处,并且利索的交了钱。

心里就有些不美。

贤博却说:没事,制度又不是专为咱一人制定的,该罚就罚。50块钱虽不算多,但我知道,并不是非罚不可。正这样想的时候,就有一大妈打身旁走过,说,嗨,要认识人,就不用罚。

显然,我是不认识人的,所以似乎,只能挨罚。

这次见到贤博,感觉精神状态不大好,问了,说是失眠。失眠的根源,我以为大概跟文字有关。文学让人细腻、敏感,过于细腻敏感,也许就会影响睡眠。

文学让喜欢它的人,付出太多,得到太少,然而身边还是有太多的人,包括我,飞蛾扑火般扑向文学。

有什么用吗?多少次,我问自己。

也许,是安抚吧。文学在某种程度上,安抚了我们这些善良敏感的灵魂。文学,也让现实中的无奈,看起来比较好玩。

毕竟,生活就是故事。我们,只不过是故事里客串的一个个角色,而已。

想起前几天的我,还叫嚣贤博欠了我带糖蒜的泡馍,这一本书送的,我一下子欠了他好几碗。还好来日方长,容我慢慢偿还。  

对了,书的名字叫《风起关河》。这书给贤博惹了这么多麻烦,不知道弥勒佛陈永笛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该请贤博泡泡馍?当然,吃的时候,可以顺路捎上我。毕竟,我饭量小,一顿也就八个馍。

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贤博。好在西安城里,到处都有好吃的泡馍。

2016-03-21舒敏,1992年毕业于西北大学哲学系。现供职于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

有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有散文入选《2014陕西文学年选·散文卷》。出版有个人散文集《梦里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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