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哭声免疫法之前，绕不开的一个人 两只小鹿

我是在看美剧《绝望的主妇》中知道哭声免疫法的，我得到了这样一个感官体验，那就是孩子哭就让孩子哭去吧。哭的时间久了，知道哭没用了，就不会哭了，只要在最初的阶段狠下心来。...

我是在看美剧《绝望的主妇》中知道哭声免疫法的，我得到了这样一个感官体验，那就是孩子哭就让孩子哭去吧。哭的时间久了，知道哭没用了，就不会哭了，只要在最初的阶段狠下心来。

哭声免疫法起源于西方，属于行为主义学派的方法。行为主义简单来说是环境决定论，认为影响人的因素中，只有环境和教育，遗传在这里没用。行为主义创始人华生的这句名言，将这一观点体现得淋漓尽致：“给我一打健全的婴儿，把他们带到我独特的世界中，我可以保证，在其中随机选出一个，训练成为任何我所选定的任何类型的人物——医生、律师、艺术家、商人，或者乞丐、窃贼，不用考虑他的天赋、倾向、能力、祖先的职业与种族。”

在谈哭声免疫法之前，绕不开这个人——华生。华生是一位名声极差、性情暴躁的小农场主和一位正直虔诚的浸信会女教友的儿子。华生处在这两种各不相同的成人模式中倍受折磨。有严母，但没有慈父，华生爸爸可以说游手好闲，相当不靠谱，在当地名声也不好。华生13岁那年，这个极品爹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到外面和两个印第安女人同居了。华生也一辈子没原谅自己的父亲。虽然不喜欢，但遗传的功能就是强大，后来华生也在男女关系上出了问题，是一位“终生不渝的采花郎”。跟他消失无踪的父亲一样，他有暴力倾向：经常与别人打架，直到其中一个或者两个人都血乎乎的为止，还特别喜欢搞他称作“捧黑鬼”的把戏（打黑人），有两次被逮捕，一次为种族吵闹，另一次为在城区范围内鸣枪。他与同学总没有平和的时候。这很讽刺，华生虽然极力否认遗传在儿童心理发展中的作用，但他和他那个老爸是多么相似。

华生不愿意将人作为被试，研究人的行为，而是将动物作为被试。“我不喜欢给受试者们下的一些乏味和虚假的指令。我总是不舒服，而且表现不自然。可跟动物相处就不然。”

他对动物深有感情，而对人几乎就无法表达爱心。（他从没有吻过或者抱过自己的孩子，到睡觉的时候，他与孩子们握手说晚安。）他的第二任妻子去世后，他从没有在两个孩子面前提到过这位他似乎很在乎的妻子，其中一个孩子后来很痛苦地回忆说：“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后来，受心理学研究风潮的影响，华生本人也开始研究人类的条件反射，不过，他用的是婴儿而不是成人。华生对儿童心理的研究主要是在美国的一家医院中进行的。他做了一个心理学史上最著名的实验，“小艾尔伯特恐惧实验”。

实验对象是一个名叫艾尔伯特的11个月大的孤儿，在实验前艾尔伯特已经和一只小白鼠建立了良好的友谊。之后呈现小白鼠，艾尔伯特伸手去摸，华生在后面哐当用锤子敲响一根1米长的铁棒。突如其来的响声让艾尔伯特十分惊恐，这一过程重复了3次，艾尔伯特出现了轻微的呜咽声。过了一周，又重复相相同的过程。在总共7次小白鼠和响声同时出现后，仅仅向艾尔伯特呈现小白鼠而不发出响声，都会让他极度恐惧。当艾尔伯特再次看见小白鼠时，他嗷嗷大哭起来，迅速逃离小白鼠，其恐惧程度华生在论文中有过详尽描写，“几乎同时，他一下子转向左边，扑倒在地，在地板上匍匐前行，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差不多爬到垫子边上时，才让大人赶上”。

在接下来的实验中，不仅呈现小白鼠会让艾尔伯特恐惧，呈现兔子、狗、皮衣、棉花甚至圣诞老人的白胡子都会使他哇哇大哭。这说明艾尔伯特对小白鼠的恐惧已经泛化到一切带毛的东西上面。形成恐惧只需要一周时间，这有力地支持了华生的行为主义。

华生在论文中也承认了这种外界环境引起的情绪可以伴随人的一生。当时，孩子吓成这样，家长想想不对劲，抱走不让华生做自己孩子的实验了。这个写入心理学教科书的孩子真名叫Douglas Merritte，并没有健康长大，六岁的时候脑积水死掉了。

1928年，约翰·华生出版了《婴儿和儿童的心理学关怀》一书。在这部书中，他倡导了一种行为矫正式的儿童养育体系，把孩子当作机器一样训练、塑造和矫正。华生认为对待儿童要尊重，但是要超脱情感因素，以免养成依赖父母的恶习。

他提出“父母永远不要拥抱和亲吻儿童，永远不要让他们坐在你的膝盖上。如果必须的话，那么当他们说晚安的时候亲吻他们的额头一下。”他还在警告人们，母爱是一种危险的工具，会让孩子变得黏人而软弱。华生的理想国其实就是一个彻底程序化了、没有情感的世界。

这本书改变了美国儿童的养育实践，整整一代儿童，包括他自己的孩子，都是在这种风格的教养实践中长大的。他的儿子们对华生的描述是这样的“没有同情心和情绪上无法沟通的。他不自觉地剥夺了我和我兄弟的任何一种感情基础。”

应了那句真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约翰·华生在学术圈名声大噪之时，他痛苦的大儿子雷纳却背叛了行为主义而学了精神分析，成了精神分析家。也许是童年匮乏情感的创伤太严重，精神分析也未能拯救雷纳。雷纳曾多次自杀，后在三十多岁时自杀身亡。其前妻的二个孩子也一直生活不好，女儿多次自杀，儿子一直流浪，靠华生的施舍才能生活，但他将自己能够生存下来的原因归于长期的精神分析治疗，而不行为主义的功劳。倡导并践行“行为主义婴儿训练法”的华生家族，悲剧同样在第三代延续：华生的外孙女Mariette记忆中，妈妈Mary沉默易怒，秘密酗酒，并曾经多次试图自杀。Mariette自己也是酒精成瘾者，并多次考虑自杀。

华生在许多问题上是过分简单化和说得过了头的，其他一些行为主义者后来得进一步完善和修饰它们。今天，几乎没有哪个人持有他那种极端的环境论思想，也没有谁建议对孩子保留感情，并通过极端严厉的行为主义规则来培养他们。

参考文献：

《心理学故事》

李雪：心理学全面揭示“哭声免疫法”的真相：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99449a0101eqi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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