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我还不懂（三）

“妈妈，过年好。。嗯。。这挺好的，还没发工资呢。。嗯，好。。。嗯，吃了。。。好的，拜拜。”放下电话小优含着眼...



“妈妈，过年好。。嗯。。这挺好的，还没发工资呢。。嗯，好。。。嗯，吃了。。。好的，拜拜。”放下电话小优含着眼泪，哎，发工资？哪有地方发啊。

“小优啊，快出来吃饭啦。”志红敲敲厕所门。

“嗯，马上就来了。”小优胡乱的擦了一下脸，挂着微笑出来了。

一家人在一起好热闹，虽然志强爸爸早年去世，但是志强有个小二岁的妹妹。席间母亲亲切的呵护着志强，志红照顾着小优。好希望自己的家也能这么和谐，在家里时经常都是无言饭桌，要么就是自己拨出一点儿到厨房去吃，“爸爸”这个词语只是必须的称呼，就好像对方的名字一样，毫无感情的。妈妈的个性也是太要强，太严厉，小优不敢在吃饭时畅所欲言，这样会被瞪眼睛，甚至不知道哪句在兴头上的话刚出口筷子就会被敲在头上。小优理解妈妈，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嫁给一个丧偶又有一双儿女的中年男人，会有多少委屈。特别是在承受暴力的同时也不敢先离开，那个时代的女人，受着传统的禁锢，牺牲了自己的所有去找一个安慰。无奈，上天还没有眷顾她们母女，那只有小优来背负上这个担子，要让妈妈生活的好，是小优每年的新年愿望。

窗外礼花漫天，春节晚会按时按点儿的贺春。志强一家围坐在电视机前嗑着瓜子看着晚会，小优自己坐在客厅里发呆。仰望着窗外，看着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烟花，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又花瓣如雨纷纷坠落。。。小优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接住。。

“怎么？想家了？”志强坐在小优的旁边，看着呆呆望着窗外的小优。

“烟花真美，转瞬即逝。。是浪漫还是忧伤？”

“你有谈过男朋友么？一句话逗笑了志强。

“算有过吧？我也不清楚，上学的时候有个同学是学习委员，好像喜欢我，经常送我音乐盒，还有别的女生送给他的星星和爱心，他都会转赠给我，我不想要别人的爱情，我也不想被说闲话。”小优看着鞋尖儿喃喃说道。

“他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拒绝啊？别的女生送给他礼物那是别的女生的事，但是他喜欢你表现的很明显啊。”

“我知道，但是，他家里条件那么好，我怎么配的上。。有一次他写了封算是情书给我吧，还夹在情人梅里，我把情书撕了，话梅扔了。他好像挺伤心的。就没有再找过我了。”

“你啊，还是小，不懂什么叫珍惜呢。”

“我懂啊，我珍惜我漂亮的裙子，小时候我都穿妈妈钩的裙子，长大后。。”小优慢慢扬起头望着前方接着说道。

“长大后，我就穿裤子了，梳短发，妈妈说我要像个男孩子一样。。”说着小优紧张的搓搓手。

志强听着听着就沉默了，他没有想再继续聊下去。不料小优倒是问起他来。

“你女朋友呢？听罗琦说，你女朋友在青岛？”

“恩，她是带舞蹈队演出的，丹东人，我们二年只见了不到五次吧，平时也不怎么太联系。”

“你爱她么？”

“她追了我也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在一起确定关系后就分开做场了，爱不爱的好像也没那么深刻，既然在一起了就得负责任。”

“负责任。。”小优重复了这三个字。

“困了吧?先睡客厅吧，她们看完电视我在叫你进去。”志强摸摸小优的头。

“恩，还真是困了，今天好像不怎么舒服。。”说着小优盖上被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条漆黑的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迎面过来一个老伯伯骑着一辆三轮车，拉着一车的花圈，小优吓的心砰砰直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觉是个噩梦。旁边躺着志强，手扶在小优的额头上也睡着了。小优转转大眼睛不敢吵醒他，接着也睡着了。

早上小优起来的时候志红和妈妈都去店里了，看看时间快中午了。

“哇，我这是睡一圈儿了么？”坐在床上的小优慌乱的下床收拾。

“你起来了？快吃饭，吃完饭把药吃了。”志强从厨房出来端着饭菜。

“吃药干嘛？我有病了？”小优不改本色萌萌的问道，好像是开玩笑一样。

“可不？你昨晚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一大早我就去买好药了，赶紧吃饭，快来。”志强把饭菜摆在桌子上，转身过来收拾小优的床铺。

小优边往嘴里扒饭边盯着那盒药。

“我发烧了？是那个梦吓的吧。。”。。。吃还是不吃小优倒是犹豫了。

“那，昨晚他的手一直扶在我的额头上，是担心我烧起来啊。。”想到这小优看着志强目光温柔了许多。

“快点吃，看什么看。吃完我带你出去转转，在家空气不流通。”志强坐在小优对面笑嘻嘻的陪着她。

“今天就一个任务，去这里挑条裙子。”志强拉着小优指着百货说道。

“真哒，耶，是真的么？哈哈，真的不？”小优快乐的围着志强转圈儿。

“走，挑你喜欢的。”

进入百货商场，小优轻声的问志强

“这里，能还价不？”

“不能，这里是商场。”

“那，咱换个能还价的吧。”小优把加快的脚步慢下来。

“那我们今天就买一套，年轻的时候要穿漂亮的裙子。”志强停下来双手托起小优肉嘟嘟的脸。

“额，好的。”小优瞪着大眼睛，被托起的脸蛋儿嘟起了嘴巴轻声回答着。

这种“霸气”的男人，真叫人喜欢啊。小优像只小燕子一样飞到这里飞到那里看个不停，最后选好了一条裙子，在镜子前转来转去非常喜欢，一看价格直摇头说不喜欢，志强趁小优去洗手间的时候买回了这条裙子，递给小优时小优开心的手舞足蹈。

“有个哥哥真好。”小优心里想着。

“我以后叫你哥吧，好不？”

“好啊。”志强愉快的回答道。

回来的路上，俩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小优也没有那么忧郁了，欢天喜地的说这说那根本停不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在前面聊天的两个年轻人丝毫没有发觉清洗道路洒水车的到来。随着声音临近才发现没有地方躲，只能往前跑。

志强拉着小优的手，以最大的力气带动小优跑，一路跑一路欢笑，终于到了体育场两人算是躲开了洒水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志强担担身上的水，又帮小优擦擦头，他的手停在了小优的脸上。迅速又弹开了。

“你，喜欢我么？”小优哈哈大笑起来。

“喜欢你，你个小屁孩儿。”志强有些尴尬。

“好啊，小屁孩儿要造反了，”小优把外套脱下来追着志强开始打。

志强跑了几步就转回身把迎面过来的小优紧拥在怀里。

“这么冷的天儿，你还把外套脱了，是不是傻。”小优趴在志强的怀里听着志强轻轻的说着，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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