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19年」港人越住越细 何处觅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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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有这样的一群人:在一个唐楼单位,与一班陌生人分租空间,在冷冰的铁闸后,有彼此的生活和家庭。他们过着与平凡日子与寻常百姓无异,分别在于,他们只能在寸金尺土的香港蜗居于令人窒息的劏房之内。

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劏房内,有着一个又一个寻觅栖身之所的故事。



谢小姐一年多前诞下小女儿琳琳,一家四口住在深水埗福华街的劏房单位。(林振东摄)


根据政府统计处的数字,全港约有20万人居住在8.8万个劏房单位,人均居住面积中位数是48平方尺。不过,房署界定公屋挤逼户的人均居住面积是59平方尺,换言之,劏房户的生活空间挤逼,大家可以想像得到。

谢小姐一家四口住在深水埗福华街的劏房单位,楼下是社区回收中心,一街之隔是外表装潢华丽的私楼盘「晓悦」。拾级而上,每层只有2、3户,细看下便会发现铁闸后又是几个铁闸。一户多劏的情况在深水埗唐楼十分常见,而谢小姐便居住其中一间仅得200尺劏房单位内。

走进一条窄窄的走廊,通往客厅有一张饭桌、书桌和一张床,再入内便是房间。原本两边净白无垠的墙壁,变成一幅巨大的颜色纸,谢小组的大儿子在上面画满卡通图案、又写上英文生字,是他每日悠然自得的小天地。

「喺香港,无得你去拣环境,只有去适应。」

——谢小姐


谢小姐将婴儿床的护栏拆去,让小女儿琳琳有更大的空间玩耍。(林振东摄)


人均面积50平方尺  挤迫下的添置艺术

劏房多数存于唐楼内,「向上发展」是利用唐楼楼底高的最好放置杂物方法。谢小姐的丈夫任职装修,在地盘看到木板也会捡回来,用几口钉固定墙身,并架上木板,便可以将绵被衣履统统抛上去。

1年多前她再诞下女儿琳琳,在保良局领来一张婴儿床,拆去其中一条护栏,拼在碌架床旁边,便成了一张「King Size」床;拆去墙壁之间的通风窗,让房间的冷气通向客厅,夏日就能令整间屋都通爽。

月入只有万余元的丈夫是家庭收入支柱,工作不稳定的关系,一年有数月只有8,000元,租金、水电费已超过一半薪金。谢小姐指,虽然有时要向亲友赊借,但自己尚算较为庆幸的一个,「住了11年,房东也不会经常加租,前后总共只加了800元」。她说,一个新搬来的邻房住户,每月租金已是6,000多元,两者对比,已感到幸运。

四人家庭轮候队伍长

现时有超过28万宗公屋申请,平均轮候时间是3.9年,谢小姐一家是其中之一。但她说,在2012年开始申请公屋,2年后便收到房署来信约见会面,她一心以为政府三年上楼的承诺如实兑现,唤起一家人希望,没料到消息彷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方发现「三年上楼」只是空口承诺,「得个讲字、哄住人先」。在等候期间她又诞下幼女琳琳,当时打算改为申请4人家庭的公屋单位,但为了加快编配速度,决定继续以3人家庭申请,「点窄都好过租劏房啦」。


从劏房单位看出去,是装潢漂亮的私人屋苑,却是谢小姐这类劏房户难以触及的住所。(林振东摄)


苦等上公屋的耳顺之年

65岁的刘女士和比她年轻2岁的丈夫,还有83岁的家婆,一起居住在长沙湾兼善里的劏房。三个老人家屈居于一个面积不足100平方尺,连转身的空间也欠奉,房东将唯一的窗户封起,一丝阳光、一口新鲜流通的空气也不能透进来。


 刘女士和的丈夫,还有83岁的家婆,一家三口屈居于100尺不足的劏房。(资料图片)


「可以上公屋当然好,起码那儿有一扇窗。」

——刘女士


一瓶腐乳、一碗白饭便是三口之家每日的粮食。(资料图片)


已达耳顺之年的刘女士,本该安享晚年,但丈夫3年前患肾,需要定期洗肾病,家婆又长期卧病在床。她也要做夜更清道夫帮补家计,「每晚要扫6个钟、6条街和倒50个垃圾桶」。为节省生活费,一瓶腐乳、一碗白饭便是三口之家每日的粮食。刘女士一家由2013年开始申请公屋,但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年初丈夫急病入院、家婆久病不起而入住老人院,三年上楼四个字,对刘女士来说既难熬又讽刺。

由九七回归开始,首任特首董建华提出的「八万五建屋计划」、曾荫权承诺三年上公屋,到今届特首梁振英「重中之重」的房屋政策,住屋一向是香港市民最关心的议题之一。接近二十年过去,楼价、租金高企,排公屋的队伍愈来愈长,升斗市民别无选择,只能蜗居在狭獈的房子裡生活。衣食住行是基本所需,单是住宿已令港人喘不过气来,香港往后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撰文:黃靜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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