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清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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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瓷走了。

勋伟在寂静的房间里独自坐了很久,当夜深人静,勋伟躺在床上,呼吸之间似乎还有她的气息。

他无法入睡。他想不明白,前一晚上他们之间还你侬我侬,为何今天她就要那么绝情离去,甚至于家里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

勋伟扭开台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严肃着一张脸,清瓷在他背后做着鬼脸。勋伟抽了一支烟,烟气吸进肺里让他的大脑微微有些疼痛,昏黄的光让他想起不久之前的傍晚,清瓷的手机突然响了,当时她接起来后,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就出去了。

“你怎么了?”

“你现在头脑不清楚,先冷静一下。”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出去的时候,她走到门边时低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季烈。

勋伟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而清瓷的朋友他大多见过。也就是说,有一个名字叫做季烈的陌生男人跟清瓷通了电话。

之后的事就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了,然而今天早上,清瓷走了。

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手里的烟头燃尽烫了手,勋伟慌忙把它扔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看着烟头的火光逐渐熄灭。他决定去清瓷的老家一趟,他以前曾经跟清瓷去过那个小山村,他跟她在那里的山上露营,同行的还有清瓷的两个侄子,两个小家伙一听说要露营,就闹着要跟去,他还跟她抱怨小家伙打破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清瓷十八岁之前都是在那个小山村里,假如她有自己不知道的朋友,也应该是在那个地方的。

勋伟是在凌晨四点到的那个地方,因为时间太早,所以他并没有去清瓷的家,此时天空麻麻亮,空气很清新,勋伟抑郁的心情稍有好转。火车站毗邻山脚下,看了看朦胧的山峦,他直接取道进了山里。

清瓷的家乡是如此美丽接近自然,所以她才会有那样一双像静谧的湖水一样的眸子,只有在大山深处才会养出这样深邃的眼睛,勋伟当初见她的第一眼就折服了。他爱她爱的发了疯,手机里全是她的照片。后来的追求猛烈又贴心,他从来不是含蓄的人。清瓷有的时候会有些阴郁,他就变着法讨她欢心,后来他们在一起后,他觉得是自己的阳光打动了清瓷。

等找到她,一定要让她跟自己保证以后不再乱跑。

勋伟想着找到她的光景就满心都是快乐。

勋伟已经走到山腰,可不知道是因为树林太浓密还是怎么样,周围的光线还是很弱,勋伟看了看山路,山路弯曲伸进密林深处,他莫名有些恐惧,正想转身打道回府,前方的林子里突然有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过。

“喂,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山里?”

勋伟喊了声,周围极静,没有丝毫声音,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早就要来这荒山上。

等等,荒山?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认为这是荒山?勋伟回想起自己自上山来就没有看到有一个动物,按道理如果山下有一个山村那此山必是一个富庶的地方,该有很多小动物才是。

山间空气清冷,勋伟心头涌上恐慌。

可是山里还有一个小孩子。

他想找到那个小孩子,把她带下山,这么小的孩子在山上跑来跑去出危险怎么办?

他向那个小女孩的方向跑了几步,那个女孩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他叫了一声:“等一等!小朋友不要跑了。”

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回过身继续跑,勋伟在后面喊着追了上去。这孩子真是调皮。

跑了一会,勋伟突然发现小女孩的身影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传来两个小孩子嬉笑的声音。

勋伟累弯了腰,心里想这孩子跑了这么半天都不累吗?

气喘匀之后,勋伟走进了山洞,走了几步他喊了一声:“大灰狼来了,小白兔快出来。”想把孩子哄出来。

山洞深处传来孩子奔跑的声音,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一前一后相继跑出来,小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勋伟松了口气拉住孩子对她道:“小朋友,跟叔叔下山去好不好?山上有很多大灰狼,抓住小孩子就拖进山洞了。”小女孩露出惊吓的表情,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她拉着勋伟的衣角说:“叔叔,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勋伟拉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说道:“好,叔叔带你回家,你给叔叔指指你家在什么地方啊?”

小女孩伸出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上山的方向,勋伟就一手拉一个孩子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等到了地方,勋伟发现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小女孩却说,那就是我家,叔叔进来喝茶。

勋伟的后背立刻起了白毛汗,他想甩开小女孩的手,却发现女孩的手紧紧黏在了他手上,那小手冰凉。

两个孩子突然冲着他张大嘴巴,露出一排鲨鱼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勋伟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女孩的嘴巴越咧越大,嘴角崩裂开来。

勋伟大叫一声,眼前突然一黑,他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山洞。周围又是极静,山洞深处浓黑一片,勋伟转身连滚带爬,可是奇怪,刚刚他明明没有走出离洞口太远,现在却怎么走都走不到头一样,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洞口突然出现,树木扭曲从洞口探进来,树干化作一张嬉笑的孩子的脸,紧紧缠上他的身体。

啊!

......

勋伟睁开眼睛,眼前的白光刺的眼睛胀痛。“咣当咣当”的声音传来,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在火车上,而周围人都在奇怪地看着他。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他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一声。

到了那个山村,勋伟凭借记忆找到了清瓷的家门。

敲了敲门,是清瓷的妈妈来开的门。

勋伟说明了来意。

清瓷的妈妈就把他往外赶,说不认识这个人。

勋伟硬挤进去,说:“阿姨,您跟我开玩笑吧,是不是您把她藏起来不让我见啊?”

清瓷的妈妈脸上扭曲几下,“那个死丫头我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没天理的,哪有亲爹死了都不来奔丧的道理!”

勋伟吓了一跳,这件事怎么从来没有听清瓷说起过?按道理这种事清瓷不可能不告诉自己,他看着清瓷妈妈眼睛里疯狂的神色,心里半信半疑。眼下这情况却是不好多打扰,他安慰了清瓷妈妈几句就告辞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老伯,那老人细细打量他一眼,笑咪咪地说:“季烈,你回来啦?好久不见你小子。”

老人的神色很清明,勋伟心跳如鼓,他对老人说:“老伯伯,我不是季烈,是不是您认错人了?”

那老人摆摆手:“不会的,我怎么会认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勋伟心里怪异的感觉强烈,他自小生活在a市,唯一一次来过这个地方还是跟清瓷一起来的,根本没见过这个老人,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是季烈呢?可是老人知道季烈,这是一个线索。

“老伯,既然你说认识我,那我问你,我家在哪里?”

那老人颤巍巍的手指了一个方向,说:“你看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右转再右转就到了。”勋伟看着老人,老人的眼睑皱纹很深,他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勋伟,让勋伟心里有点发毛。

谢过了他,勋伟走进了那条小路。

小路的两边多是破败的房子,一看就是没人住的。勋伟有些奇怪,谁会把家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右转再右转,勋伟看见了一个茅草房,上面的茅草发黑,一看就知道是年岁久了。

敲门的时候无人应答,勋伟推开门进去,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霉味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腐败的味道。勋伟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有人吗?”

还是无人应答。

勋伟向前走了几步,屋子里的腐,败味道浓烈了一些,他寻着味道来到里屋,一个长发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外套背对着他坐在地上。

勋伟大步走上去,这背影他太熟悉了,这就是清瓷的衣服啊,他抱住她,感觉她全身瘦的惊人,不对不对,人不可能这么瘦,怎么可能瘦的连一丝肉都没有!

勋伟猛地推开她,“清瓷”散在地上,破碎的骨头从黑色外套里散落出来。干枯的皮肤紧紧黏在骨头上,已经分辨不出本来面目。勋伟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勋伟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清瓷咧着红红的嘴唇在笑,露出细白的牙,“亲爱的,你做噩梦了吧?啧啧,瞧瞧这满头的汗。”勋伟猛地推开她,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是在自己的家里。

勋伟轻轻呼出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转头看到清瓷脸上不高兴的神色,笑着亲了亲她,“小清,别生气,我刚刚做了个很坏的梦,还好你把我推醒了,对不起。”

清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时间了。”勋伟疑惑地说:“什么没时间了?清瓷你在说什么?”清瓷转过身子,呆板的声音传来,“你就要死了。”

勋伟豁然发现清瓷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那件黑色外套!同时,他注意到她的头发迅速失去水分,身形萎缩下去。

勋伟疯了一样推开她,往门边跑去。周围的家具消失,眼前又是那间黑暗的茅草屋!勋伟发现自己怎么也到不了门边。

勋伟的意识脱离了肉体,浑浑噩噩走在一个荒山上,前面有火光乍现,勋伟走过去,看见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那男人搂着一个穿黑色外套头发长长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帐篷。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女子开始笑,肩膀一颤一颤的,男人就搂过女子亲吻。

另一个男人躲在草丛里的一双眼睛透出阴邪。趁着他二人接吻,拎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那男人头上砸去,那男人一开始还拼命反抗,后来就一动不动了。

女子尖叫着往旁边跑去,从帐篷里跑出来两个小孩子,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女子拉住两个小孩子就跑。女子领着小孩子跑进了深山,阴邪男人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跟着。女子躲进了山洞,阴邪男子慢慢地走过去,悄声叫道:“大灰狼来了哦,小兔子快把门开开。”

勋伟不由自主地驱身到阴邪男子身上,阴邪男子成了他,他成了阴邪男子,他木着脸,看见自己吹着口哨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慢慢地走出山洞口十几步的距离然后又狡猾地闭上嘴走回来,女子拉着孩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然而自己早就料到了一样,就着惨白的月光狠狠地朝着女子和孩子砍去。

鲜血横飞,惨叫逐渐匿迹。

男人就着月光看刀上的血,喃喃道:“小清,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怪你背叛我爱上了他。”

勋伟在男人的身上木着脸看着他把尸体掩埋藏好。然后恍恍惚惚走下山。

眼前的无影灯光苍白无力。勋伟听见自己说:“我叫季烈,请把我整成照片上这个男人的样子。”

照片上的人严肃着一张脸,有个女子在他身后做着大大的鬼脸,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

变成勋伟样子的季烈醒过来,看见清瓷静美的侧脸,他扑过去吻她,她笑着躲避,眼睛清澈灵动,声音清脆美好。

枯黑的皮肤包裹着腐烂的骨肉,有白色的干瘪的蛆虫的尸体,眼眶深深凹陷,眼球干硬不再转动。

季烈把清瓷的手捉住放到头顶,然后凑过去吻她的细嫩的脖子,清瓷扭动着身体喊痒,季烈就用自己的胡渣惩罚性地故意去扎她的脖子。

腐烂的皮肉上刀口明显,纵横交错,血凝在伤口变成黑痂,失去了生命力的脖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两天后一个疯男人出现在小山村里,看见长头发的女子就傻兮兮地追着叫“清瓷,清瓷。”

清瓷已经不在。

注:以上内容均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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