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 我的学科兴趣(三):哲学

 

哲学家康德哲学一直是我暗恋的对象。对于哲学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两大分野,说实在的,我喜欢唯心主义,尽...





哲学家康德

哲学一直是我暗恋的对象。对于哲学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两大分野,如果遵从自己的内心坦白地说,我喜欢唯心主义,尽管理智告诉我唯物主义是正确的。我喜欢中国王阳明的心外花之说:“此花在我心外,若我不在,则此花不存在。”我喜欢这样的虚幻之美。

十几岁时读到一个有关参禅故事,很是欣喜:风吹旗动,一僧说风动,一僧说旗动,神秀说心动。好一个心动!然而还有人比神秀更胜一筹。神秀曰:“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教惹尘埃。”慧能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当时,十分神往禅师的境界。

不过,我对哲学止于暗恋,如果自己所爱的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踮起脚尖还够不着他,那就只能止于暗恋。诸多哲学巨匠的思想已深入到人类理解和社会生活的内里,不断趋向存在之本真层面。每一位思想大师都是指引我们臻于人性之知与悟的向导,他们像人类理解史上的一座座丰碑,令我驻足瞻望,仰之弥高。二十岁时我一本正经地翻开海德格尔,很频繁地遇到阅读障碍,有时候一小段我都需要反复阅读,心生高山仰止般的敬畏:自己理解都理解不来了,天知道人家是怎么写出来的!我喜欢哲学,但只揪住一条肤浅的哲学主义尾巴,没有系统地阅读过哲学著作,更没有深入地阅读某个哲学家,现在我深感没有通读一个人只知其一鳞半爪往往会造成对他的误解。我读过罗素文集,包括《西方的智慧》和《自由之路》。罗素的文笔睿智理性博大精深,相对于尖刻的尼采来说,属于温和中性的一类,他的精神出奇地健全平衡,启发今日性灵犹存的青年去寻求一种智慧人生,是我比较能接受的。克尔凯郭尔我只读过他的《恐惧与颤栗》,那其实是精深的诗体散文,虽带有很强的哲思,但不能正式归入哲学系统。啃过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弗雷泽《金枝》。荣格、弗洛伊德。与《金枝》的相遇还有个有趣的小插曲。那时我妈妈给了五十块钱去买东西,进商店之前,出于惯性的驱使我先拐进了书店,这时我遇到了《金枝》。回家后,我捧着那本厚厚的《金枝》对妈妈说:“五十块钱在这里。”妈妈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偏向于那些悲观和非理性的哲学家,尼采和叔本华是我所喜爱的。现代是理性主义时代,尼采却立于非理性的基点,非议理性之统治的合法性,不以为然,反以为非。我为什么对他的非理性着迷呢?相对于理性之非生命性质,尼采的非理性态度表现了对生命的一种终极关怀。尼采以其对人生之悲剧情境的揭示,为精神分析学说创造了重要前提;以其对生命之创造意志的强调,成为承接和开出生命哲学传统之不可或缺的中介。尼采是一种力量。是一种深入人之心灵的力量。基于智慧之欢悦与痛苦基础上的思想之矛盾,他率性而为,既获罪于上帝,亦见弃于同时代的生民,着实令人扼腕。

再说说笛卡儿。我只知道他“人是一支会思想的芦苇。”,因为我觉得这是一行美丽的诗句。我发现我其实是在从哲学身上寻找诗歌的影子。例如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在我看来就是诗。遗憾的是我没有系统地读过他的哲学原著《悲剧的诞生》、《偶像的黄昏》。

在现实生活中,哲学是没有用处的。看过一个笑话。海上,船夫摇着小船,船上的哲学家充满优越感地问船夫:“你懂得哲学吗?”船夫答说不懂,哲学家哀叹地说:“那你丧失了一半的生命了。”一阵风浪打来,哲学家落水,船夫问他:“你懂得游泳吗?”哲学家答说:“不会。”船夫说:“那你将要丧失全部的生命了。”

哲学没有实在的功用。它的全部功能就是呈现出人类思维的醉人之美,引人在思维丛中流连忘返。我发现自己在二十岁左右读的哲学书现在大部分都已淡忘了。近来,我把这些书一本一本从书柜里找出来叠加在一起,准备在四十岁的光阴里重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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