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 [No. 01] 薇拉·凯瑟《One of Ours》节选参考译文与解析

 

材料选自薇拉·凯瑟著名小说《OneofOurs》第一章的开头部分。语言平易,自然流畅,是凯瑟一贯的风格。难度一般,适合初学者进行英汉翻译练习。下面只就课堂讨论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与大家分享本人的看法。...





导语:材料选自薇拉·凯瑟著名小说《One of Ours》第一章的开头部分。作者简介,参见前面练习原文贴。这段文字语言平易,自然流畅,是凯瑟一贯的风格。语言难度一般,适合初学者进行英汉翻译练习。本篇也曾在本人教授的《高级英汉笔译》中作为课堂练习使用。下面只就课堂讨论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与大家分享本人的看法。

(1)译文应尽量保持原文“清新淡雅,流畅自然”的风格。(当然,这也并非所有同学都能做到的,如果不能体会也没关系,首先做到“忠实、通顺”即可。)

(2)需要注意用词的得体,这一点需要结合常识和语境(而不是依赖英汉词典)解决。比如“vigorouly”一词,有同学翻译成为“猛烈地”就不太恰当,你要叫醒一个人,不需要那么“猛烈”,因为从语境看,既没有发生地震,也没有发生火灾,或者战争啥的。所以,“使劲”就好了。再有下文中“tin”,大部分同学翻译成为“锡盆”,自然似乎十分准确(依据有道、百度等词典),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并不这么叫。这种铁盆现在似乎很少见了,其实,这种所谓的“锡盆”实际上是镀锡的铁制成的,一般这种铁叫“白铁”或“马口铁”。所以,译为“铁盆”更贴近生活。

(3)“He crept down two flights of stairs,feeling his way in the dusk, his red hair standing up in peaks, like a cock's comb. ”这一句有不少同学译为 “他蹑手蹑脚下了两阶楼梯,在薄暮中摸索着,他的红色的头发一根根竖立着,像鸡冠子一样。” 如果我们熟悉汉英两种语言在叙事逻辑上的差别,我们可能会把中间的状语提到前面,因为汉语叙事通常按照客观事理的顺序,或者说按照事件自然发生的时序进行,虽然“摸索”是伴随的动作,但相比“下了”,它更应先说。所以可改为: “在幽暗的楼梯间里摸索着,他轻手轻脚地走下两截楼梯,红色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竖立着,就像公鸡的冠子。” 另外,还需注意的一点是,汉语中代词有很多时候是省略的,不必要总是“他”、“他的”,如这句原文中有“He”、“his”、“his”,译文中并不需要每个都译出来,否则就显得啰嗦了。还有别忘了,公鸡的冠子更高哦。

【英汉语言差异问题,请参考:英汉对比研究,连淑能,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4)“in the foolish fond way”,有同学翻译成“蠢萌地”。首先,且不说语体是否得当,单就意义上,也是有差别的,这里foolish尽管有“蠢”和“傻”之意,但在这二字之间,我更倾向于选择“傻”,老玛海莉是个下人,似乎是“蠢”一些,但从其与克劳德关系较为亲密这一视角去写,“蠢”字似乎多了一些“敌意”,而“傻”或者“傻傻地”却更多了一层“爱意”,更符合语境。其次,“萌”不能体现老人的温柔慈祥的爱。把时新网络语言用到翻译中,需要特别注意语体和语境,这些字词并没有成为严肃文学文体接受的语言,且大多数时候会造成一种轻浮、调侃的语气。

(5)最后一段是典型的黑人英语口语,翻译时需要注意说话人的身份。小说中人物的话语(尤其方言)通常可以反映出说话人的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在今天的英国,方言一般被当做是粗俗的表现。社会地位越高的人,就越少用、或根本不用方言;社会地位越低的人,就越偏向于或全部使用方言。”(Halliday,1973,转引自韩子满,试论方言对译的局限性,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2:4)这里我们要体现这种文体特征,也可以尝试用方言来翻译。用汉语方言翻译英语文学作品,也有很多大家做过,比如张谷若翻译《德伯家的苔丝》。

以下是参考译文。

Claude Wheeler opened his eyes before the sun was up and vigorously shook his younger brother, who lay in the other half of the same bed.

"Ralph, Ralph, get awake! Come down and help me wash the car."

"What for?"

"Why, aren't we going to the circus today?"

"Car's all right. Let me alone." The boy turned over and pulled the sheet up to his face, to shut out the light which was beginning to come through the curtainless windows.

太阳还没升起,克劳德•威勒睁开眼睛,使劲摇了摇躺在身边的弟弟。

“拉尔夫,拉尔夫,醒醒!下楼帮我洗车。”

“为什么啊?”

“为什么?今天我们不是要去看马戏吗?”

“车不用洗。让我再睡会儿。”弟弟翻个身,拉过被子蒙上脸,清晨的曦光开始从没有窗帘的窗户照进来。

Claude rose and dressed,—a simple operation which took very little time. He crept down two flights of stairs,feeling his way in the dusk, his red hair standing up in peaks, like a cock's comb. He went through the kitchen into the adjoining washroom, which held two porcelain stands with running water. Everybody had washed before going to bed,apparently, and the bowls were ringed with a dark sediment which the hard,alkaline water had not dissolved. Shutting the door on this disorder, he turned back to the kitchen, took Mahailey's tin basin, doused his face and headin cold water, and began to plaster down his wet hair.

克劳德起床穿衣——这很简单,没用多少时间。在幽暗的楼梯间里摸索着,他轻手轻脚地走下两截楼梯,红色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竖立着,就像公鸡的冠子。他穿过厨房,走进毗邻的卫生间,里面有两个陶瓷洗手盆,有自来水。显然,大家睡觉前都在这洗漱过,水槽里留下一圈黑色的沉渣,是硬碱水没有溶掉的污物。关上门,把那一切混乱留在里面,他回到厨房,拿起玛海莉的铁盆,把脸和头浸在冷水中,然后开始抚平潮湿的头发。

Old Mahailey herself came in from the yard, with her apron full of corn-cobs to start a fire in the kitchen stove. She smiled at him in the foolish fond way she often had with him when they were alone.

老玛海莉从院子里进来,围裙里兜着一兜子玉米芯儿,要去厨房生炉子。她冲他傻傻地温柔地微笑着。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她总是这样。

"What air you gittin' up fora-ready, boy? You goin' to the circus before breakfast? Don't you make no noise, else you'll have 'em all down here before I git my fire a-goin'."

“娃儿,起恁早干啥呢?不吃早饭就去看马戏?别搞出啥响动,免得把他们都给弄下来了,我火还点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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