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曲艺(下)——特邀人大附中金松曲艺社长朱景琛分享他与曲艺的故事

 

一零一中相声社特邀人大附中金松曲艺社社长朱景琛继续讲述他与曲艺的动人故事。从第一次去票房到拜师学习,从相声、评书到快板,看这个热爱曲艺的少年如何为曲艺不懈努力。...





(图为作者朱景琛在金笑缘票房演出照片)

(接上文,如果没有读过上文,点此快速阅读我和曲艺(上)——特邀人大附中金松曲艺社长朱景琛分享他与曲艺的故事)



上一次说到我去了马贵荣老师组织的金笑缘票房,那么今天就围绕票房来谈,因为从那之后我在曲艺方面的发展都是离不开票房和票房的老师们的。



(马贵荣老师,著名相声作家、相声教师,金笑缘票房组织者。应宁、王玥波、徐德亮等都是马老师的弟子。)

我第一次去票房是找马老师过《报菜名》的,当时感觉自己能把那么长的贯口背下来,已经不得了了。票房每周日下午活动,地点就是金融街少年宫的国学礼苑教室。一进教室,就看见马老师正在给一个老大爷说怹自己创作的相声《花为媒》。(“怹”为第三人称敬称)跟马老师寒暄几句之后,怹开始给已经到的人们讲传统活《拉洋片》,一字一句,非常仔细。开始过活,先有一对成人上了一个《铃铛谱》。马老师直言不讳,挑了好些毛病,我听着都快把那两位说的一无是处了……就连马老师自己也知道容易让人家有点挂不住,说完毛病之后说了一句“我就是说你这活的毛病,没说针对你们俩啊。”马老师就这么一人,非常热心,而且性格直率。马老师说完,边上郝俊老师又说了半天,这可谓不遗余力,就跟教自己徒弟一样尽心。

然后就是我上了。我瞅那俩人都那德行了,心里不住地直打颤。说完之后,底下郝老师,还有郭磊老师一块给我们说了半天。估计怹几位也看出来我是新手,所以特意讲了好多基础知识。郝老师告诉我们使活量活都要以什么角度站立,逗哏的怎么推捧哏的,捧哏的怎么推都跟的,这都有讲究;郭磊老师又讲了如何处理音调,如何调整口型让同样一个字念出来效果情感不一样等等。后来没人过活了,我就问马老师评书能不能过,怹当时就让我上。我当时使的是《桃花庄》,马老师在底下说:“这小孩儿评书比相声说的好。”



(郭磊老师)

下来以后,张少佐先生的弟子高山老师来找我,提出我这段《桃花庄》的毛病。高老师是比较少言寡语那么个人,但是真的很热心。怹不光主动帮我说活,还答应腾出时间去看我们学校的社团文化节。在我们社团冷场的时候,高老师拿着竹板上去唱了一段绕口令,立马座儿就满了,人群呼啦呼啦地往上围,叫好声接连不断。高老师这次帮场子,既提高了我们社团的声誉,更重要的,是点燃了我对快板学习的热情。



我母亲在我四年级时就给我买了一副成人板儿,但我一直瞎打,根本不成个儿。又因为我平时也不怎么听快板书,所以新鲜劲一过就不动了。那天听高老师唱这么一段绕口令,感觉那个好听啊,甭提了。回家再试试板儿,全不是那个意思。之后我就向高老师和张祎(即“上”中的“张一元”)请教,开始学板。与此同时,把半本的三打白骨精给背了下来,并照着志宽老的录像学动作。后来在高老师的帮助下琢磨出点儿意思了,但还是不像样子,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碰到了我师父。

那天马老师让我在票房每月一次的演出中上《桃花庄》,我早早地到了地方等着。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挺年轻的胖乎乎的老师从外面进来,边上人打招呼都叫“郭老师”“小郭子”,我就想这不会就是张祎和马老师说的教快板教的最好的郭鸿斌老师吧?太年轻了!这时候,边上正在教板的姜华老师(票房两个年轻女老师之一)跟郭老师求助,说她实在教不会了,这才印证了这就是那个快板郭老师。当时我就上去请教啊,怹一步一步地教我打开场板,还告诉我几个基本功。因为我没事在家琢磨,所以很多东西点一下就能做出来,当时郭老师挺高兴,只是上场前怹要对一下活,所以没多交流。



(郭鸿斌老师,快板书名家李少杰先生弟子,优秀的青年快板、相声教师。)

当晚在微信上,我又跟郭老师聊了好长时间,就是关于评书快板的事情。然后怹邀请我每周六去少年宫旁听怹的课程,在课前还帮我过《三打白骨精》。在旁听过程中,我听了很多以前没听过的快板作品,懂了好多快板书演唱的基本要素,还结识了很多比我小一些,但都对曲艺充满热爱的朋友。



我听了郭老师的课得有一个多月。不光如此,每次去票房我也早早地过去找郭老师过活。因为郭老师周日下午要去老舍茶馆参加听云轩的演出,不能参加票房活动,但怹还是坚持每个周日到票房待一会儿,有过活的就帮忙过一过,没有的话就陪马老师坐会儿,票房活动一开始就走,所以我必须早点去赶在怹没走的时候去找怹过活。这样连续了一个多月。

6月3日,我去票房找郭老师、马老师过活,先找郭老师过了一小段打虎,马老师就在边上看着。排到“哎呦~我也拦不住喽”作为分段,之后没多会儿郭老师就奔老舍了。在票房过活,好像是两个人上拉洋片的时候,马老师突然把我叫出去,说要跟我说点事。我满腹狐疑地跟了出去,马老师就问我想不想拜郭老师为师。我是愿意的,但很矛盾,因为我没想搞专业,这要进了门户,恐怕会有很多料想不到的麻烦,于是我就说我得问问我妈。与我的预料相反,妈妈非常支持,只是跟马老师确认了一下业余问题和仪式问题。马老师说,拜师不一定就要干这个,可以没事去园子玩玩,并且说不用太繁琐的程序,那都是旧社会的东西了。我们当即答应下来。

第二天是周一,正是高考假,我在上卢老师的课,下课后发现郭老师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有空回他一声。我回应之后,郭老师就郑重地先收我作口盟师徒,然后给我讲了好些门儿里的东西,接着又发给我《李润杰快板书艺术》一书的电子版。本来我师父说按行规等怹四十再举行仪式,但马老师让我上了大学就举行……总之,这就是我拜师的经过。

拜师之后,师父教我的东西更多了,经常会给我讲很多要点,见不着面也要根据我在学校表演的录像挑些毛病来讲。在师父和马老师的提点下,我在曲艺方面可谓突飞猛进。同时,我师父这个人是非常细心的一个人,怹不断地提醒我,一定要在学习搞好的基础上再练业务,还鼓励我说如果我考上清北有奖励……正是师父对我业务和学习两方面的要求,使我受到了年级组长的重视,从而为我们金松曲艺社的发展提供了契机。



我能有这样的进步,全都得依仗票房的老师们。马老师和怹的徒弟们一个个都十分热心,非常友善。不遗余力、不计报酬地传播我们的曲艺艺术,光大传统文化,弘扬这种奉献的热情。您也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不要钱的!因为利益在票房老师的心中是不值一提的,而金笑缘票房这种艺术的精神,不光应该曲艺爱好者们学习,便是各行各业的同仁也当共勉啊!我母亲曾经对我讲述过她们工程师中对于个人设计理念的保守,我也曾听闻过考音乐学院的学生花几十万来拜某个名师的风气,这些与曲艺这被某些人称为“市井艺术”的风气比起来,恐怕也是要低头的。

我们传承曲艺艺术,传承的不只是本事,更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一种韵味。而这种精神文化是我们中国人独有的,如果连我们自己民族的艺术、气质都连根丧失掉了,那我们还有脸面在世界上立足吗?我一直尽我所能传播曲艺,宣传传统,其目的也都出于此处了。

感谢一零一中学相声社第四届社长刘心怡为我提供这样一个分享自己对曲艺爱好的平台。学生我才疏学浅,本领稀松,书此一篇胡言乱语,只为一抒胸臆,望诸君共勉!

学徒   朱景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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