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辣者背叛记

 

一个麻酱背叛者的最后借口:一个一年到头只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



北上天津读书,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适应的无非就只有饮食了,尤其对于嗜辣的人来说。

而天津似乎跟辣不怎么沾边儿,而是几乎无麻酱不欢:凉拌菜要淋麻酱,吃重庆火锅蘸的也是麻酱,吃麻辣烫要麻酱,吃面要麻酱,我生活中所有辣椒的影子,都被那勺沙子色的鬼畜酱料所占据,而大家却乐此不疲。









身在天津心在辣
每当我在食堂看见大勺大勺的麻酱的时候,我最想念的是街头路边小店里,雾气腾腾的大锅里面煮着特有的酸粉,然后趁热捞出来,点缀着肉沫和香葱,再泼上一勺不知天高地厚的油辣椒,兴许再加上煎得半熟,一咬在嘴里糖心儿就能破开来的煎鸡蛋,然后就着热乎劲儿再往嘴里一鼓作气吸一口热腾腾的裹着辣椒的粉,热辣滚烫,酣畅淋漓,意犹未尽。

我还想念咕噜咕噜翻腾的酸汤鱼,不同于醋酸,番茄酸口感鲜美饱满,白嫩的鱼肉翻滚于红汤之间,配上一碗干辣椒面调制的蘸水,入味的酸汤和鲜嫩的鱼肉,裹上赌上尊严的辣椒,酸辣之间,着实令人难以名状,生理反应指使着你在嘴里的鱼肉还没下肚之前,就情不自禁把筷子伸进锅中。

但是汪曾祺说过:“我劝大家口味不要太窄,什么都要尝尝,不管是古代的还是异地的食物,比如葵和薤,都吃一点。一个一年到头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

I can’t agree more.
作为一个南方的孩子,我最向往的就是电视剧里面,一群志趣相投的踌躇青年,举着啤酒,操着一口北京腔,围着一个大铜锅,一边涮羊肉一边高谈自己的理想,好像一个铜锅就能涮走所有与理想不符的不愉快,让你继续在那条道路上头也不回的义无反顾。










喜涮涮喜涮涮
于是到了天津找着空闲时间去吃了学长安利的涮羊肉,袅袅的雾气,长长的筷子,一盘接一盘的牛羊肉片,蘸的作料也不见辣椒,而是特制的麻酱——粘稠浓郁,芝麻香味缠绕舌尖。我偏爱牛肉,但是涮锅又急不得,尽折磨人,要一直夹着直至熟了之后才能贪婪的吸入自己的口中,一块儿烫熟的牛肉放入麻酱碟里的时候,芝麻的香味扑鼻涌来,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夹在筷子上看着麻酱往下滴,呼哧呼哧地给心爱的牛肉降温,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到嘴边里边滚边崩裂。
在此之前我内心是拒绝麻酱的,在经过铜锅的洗礼之后,我对汪曾祺的那句话真是心服口服的五体投地——麻辣烫放麻酱也挺好吃的,当然要少量;吃火锅如果有个天津人在旁边,他调的碟儿也挺好吃的,毕竟我不太相信自己的手艺;偶尔的麻酱拌面也浓浓的裹住了对辣椒的思念。


只有在吃到属于这个城市的涮牛肉配上麻酱的时候,我才会忘记自己身处异乡。好像我包容了这个陌生城市的平淡口味,而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接纳了我的苛刻和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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