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记忆之------打土墙

 

土墙房是几代人的记忆,也是一种内涵丰富的乡土文化,随着土墙房的消失,慢慢的人们对它的记忆和这种乡土文化以及这种乡村精神也将消失。(...



打土墙,曾是家乡常有的基本建设工程。

打土窑遇着硬土脉,可高达丈,宽近丈。占了中位,称主窑。往两侧,留着与窑等宽的窑壁,对称地略低略窄地再打两孔。这样的格局最受欢迎。看着,最是喜庆舒服。三个窑口全等,看着,会生主窑矮小之感,易起奴欺主之嫌。三窑最忌一二三,即一头大一头小、一头低一头高。只有两孔窑,人讥“鼻孔眼”。只有一孔窑,更犯“独眼龙”。所以,即使暂时用不着,人们也喜欢先挖出前半截。从外观上图个吉利顺眼,避免那不祥之呼,挂上众人之口,萌于众人之心。


这样,乡民追求的高标准土窑土院,也即有形有界了。正面,左右无邻,则三孔窑洞三个窑壁。邻远,则多求一壁。计来,院宽该是六、七丈吧?院长呢?地势开阔,则尽量求方。天圆地方,窑圆院方吧!



总计,此院需围墙十八、九至二十丈光景。一丈一块,需接连打墙二十块。另外,老围墙间补塌豁、围田安瓜务果园。道路艰难时,田头筑山圈羊场。有钱人在山头坟莹围风水。就连现代田间温室大棚的北墙、山墙,也常有以土墙打造的。这些土墙仅仅差在薄厚高矮上。甚

至,沟川田地冲了豁儿,祖传的修复方法,也只是随塄就畔地打造一堵单面儿的墙,同时将里面填实夯牢。



打土墙是项可以无钱而举的工程,尤其墙块少了。只要有土,只要用工。工期呢,可长可短可急可缓。此话怎说?



原来,人手少,时间多,你可在清整后的墙基两侧先慢慢备土。土,一定是要生土、粘土。熟土不纯,即使打起墙来,寿命也不久。沙性土,也是立不起墙来。土须拍打细腻。太湿,该翻晾;太干,需洇水。滤土时,匀匀掺些白灰粉,墙的寿命会更长久。这些活,可以一人、两人地稳来细做,也可以打开墙时多上人手急来快上。土,一定得握来成团,坠地成末。地基实在,即可铺杆起墙了。墙基不踏实,则先夯紧砸实。



(打墙的杵是半圆锥形的,安上“丁”字形木柄,双手握横杆,提起后借助下落的惯性,再用力下夯。)

在过去通渭的农村,无论生活多么窘迫,土墙房子里的生活还是温馨的。而这些回忆,只属于农村人,城里人他们没有体验过。那是精神上的财富。它代表着勤劳朴实的智慧,从这一点来讲,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时代在变迁,社会在发展,这些土墙房子也在逐渐消逝。任岁月侵蚀,心境变迁,永远的留在了人们的内心深处,变成了永久的回忆!







( 两人中有一个为技术较好、又善喊唱号子者。他打的窝另一个必须紧跟着原窝打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修房从下根基、打墙、烧瓦、做门窗、上檩条、钉椽板、盖瓦一套人马全是齐的。上大梁时要举行仪式——抛梁。堂屋正梁的正中用红布包裹着笔墨、金银或硬币、五谷杂粮和三本旧黄历。修房工匠中手艺高有威望的人,手提一只斗,从梁的这头跑到那头,一边跑一边从斗内抓装五谷杂粮、核桃板栗、水果糖等物向前后左右方抛洒,口里说着各种吉利话,也不外乎就是房子建好住进去,子女中出高官呀,家里富裕呀,有吃有穿呀,身体健康呀,做啥成啥……下面站了许多乡邻乡亲和小孩,捡拾抛洒的物品,亲戚朋友前来道贺的放着鞭炮,用一块写着名子和礼金的红布挂在堂屋侧面墙上。盖房时村里的人都请来帮忙,半天时间盖好屋顶,下午在盖好的新房里宴请帮忙和送礼道贺的人。




小时候听农村老人们说,不管家里房多房少,每一辈人都要修一次房。

父亲早已习惯这处住了二十八年的土墙房,当我们兄弟俩与他商议拆了土墙房建砖混楼房时,开始他反对,几天后他也感到房少不够用,又没有新的宅基地可用来修房,再次和他商议时勉强同意。





拆房前一天他让我姐夫找来像机,从正面、侧面、后面拍了照,他们还爬到土墙房南面的山上拍了远景。那天拆房时他远远地站着注视被拆去得土墙房,双眼噙着泪水,晚上请工人吃饭,爱喝酒的父亲晚饭都没吃早早睡了。我当时就有些后悔,不该在那个时间将父亲几十年的心血成果毁于他眼前。



到我们这辈人修房时,各方面条件大为好转,工程承包给工队,不用象上辈人当年修房那样,请那么多的人来帮忙,还要出那么多力,吃那么多的苦,费那么多的神了。尽管这样我还是感觉到修房的不易,理解父亲的心情。



土墙房是几代人的记忆,也是一种内涵丰富的乡土文化,随着土墙房的消失,慢慢的人们对它的记忆和这种乡土文化以及这种乡村精神也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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