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的雨,早年的雨

 

稀里哗啦的雨夜,稀里哗啦的雨。...



从早上到现在,雨已经下了一天了。中间停了一小会儿,后来又续上了。好像去年夏天,不记得自己在曲阳的时候下过雨了。想一想早年间的曲阳,如果在夏天,天一阴下来,那必然是要下雨的。

我还在逸夫小学读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家里接我回去。有一天下着大雨,等了半天没人来接我,我就决定走着回去了。雨很大,逸夫小学通往孟良河桥的巷子里积了水,到处都是泥。我没有伞,穿着一双布鞋从泥里踩回去,等到了家,鞋都烂了。隐约记得自己回家后受到了责备,但是也记不清楚了。

逸夫小学的一个角落是变压器,旁边有一堆沙子。一次午后雷雨时,我们听到了猫的惨叫。雨停后过去一看,一条白色的猫被电焦了。

变压器总是会唤起某些记忆。从我家阳台看出去,正对着审计局的变压器。初中的一个午后,天气骤然变成了深红色。狂风夹杂着砂砾,还没有裹挟完,大雨便轰然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闪电和雷声。当天,新闻里说北京也是这样的。我印象最深的是自己站在阳台上,关好窗户后看着外面下雨。然后,一道雷击中了变压器,变压器开始冒火花,然后屋子里停电了。

小学升初中考试前一天的下午,我们从逸夫小学的四楼走出来。此事天空阳光明媚,却突然下起了大雨。曲阳话管这种雨叫做“老婆儿雨”,读作“老盘儿雨”。那一年我考得特别烂,从此之后我一直将这种雨作为不吉利的象征。自去年开始,我将流星同样作为一种不吉利的象征。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高中的时候每天骑着车子去上学。我妈给了我一个绿色的雨衣,告诉我放进车筐里,永远不要拿出来。于是我便遵循着,从来没有被淋过。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同行的人总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装着一个脏兮兮的雨披。我只是回答,忘了拿出去了。

今天我打开朋友圈,满是亲朋好友关于河北省雨情的动态。我记得在姥姥家里,我妈指着那个老柜子,说她们小时候发大水时淹到了哪里。

然而前天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水管全部换了。审计局以前是自己打的井,用的地下水,现在抽不上水来了。后来,换成了自来水公司的水。

水再多,也难再蓄。

难再续,难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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