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学生作业论张老湿学生的三种类型

 

张老湿决定“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也给他的学生们按照其作业分为三种类型:文艺粉丝型、理性思考型、人身攻击型。...





当年宋丹丹把老年人分成三种类型:感情失落型、内分泌失调型、老年痴呆型。最近小崽子们一致发现张老湿身上基本上同时具备了这三种类型的特征。前两种类型在张老湿身上具体表现为:啃手、易怒、头发蓬乱、不刮胡子、脸上长痘、声音嘶哑等等。最后一种类型表现尤为突出,一是撕纸,尤嗜撕不写名字的卷子;二是发呆,尤爱站在教室门上的小窗口。张老湿认为言之有理孺子可教,于是在“痴呆”上表现得更严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张老湿决定“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也给他的学生们按照其作业分为三种类型:文艺粉丝型、理性思考型、人身攻击型。

文艺粉丝型学生的作业,基本上是这样的:

(一)
诗经版《归园田居(其三)》
文/栾婧
南山幽幽,山人悠悠;
林前林后,采薇点豆。
每至鸡鸣,攘臂祛衣;
理其荒草,止于落曦。
皎皎月色,步步伴行;
荷锄来兮,回我三径。
狭道之水,似带夕露;
浸染我襟,沿复我路。
挂冠归后,隐于此处;
再无苛政,幸得脱苦。
虽无笙箫,不为权贵;
虽无葳蕤,却弗曰归。
此等桃源,何处求之?
南山脚下,曰山曰谷。
(二)
望海潮(改编陈与义《登岳阳楼》)
文/刘翘楚




无风还瑟,斜阳沉山,远望仅余寒鸦。商旅不兴,帘旌低垂,不复当年繁华。枯木伴凝波,危楼掩黑云,何处为家?兴衰未定,无力挽澜,悲声叹。


山河初景无变,仍烟波渺渺,山林披纱。徘徊愁思,不知所向,白发仍旧凄茫。昔日钓叟坐处,换枯叶为主,满目肃杀。不知何时泪下,仍盼一日华夏。
(三)
新新贵妃醉酒
文/王韵霏
那曾经的西风苍苍牵动你眉头
那曾经的柳絮翩翩落入你的手
纵然是似水流年已匆匆溜走
而我却早已分不清爱恨情仇
还曾记多年前你手心中的温柔
但是如今却早已虚度几重春秋
绝影崖下百年一日风影还依旧
曲径幽幽故人已去独上西楼
独坐吹箫声悠悠
举杯共听歌一首
血染白狐裘
此生永无忧
生死离别再回首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鸢尾满墙头
陛下再来一杯吧
还曾记多年前你手心中的温柔
但是如今却早已虚度几重春秋
绝影崖下百年一日风影还依旧
曲径幽幽故人已去独上西楼
举杯共听歌一首
血染白狐裘
此生永无忧
生死离别再回首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鸢尾满墙头
(四)
黄鹤楼(改编崔颢《黄鹤楼》)
昔人乘黄鹤,扶摇归西去。
空余黄鹤楼,千载无人登。
人鹤不复返,游于缥缈中。
白云还悠悠,然已万事空。
重游黄鹤楼,遥岸鹦鹉洲。
依稀汉阳树,草盛东北楼。
饮马长江口,烟波日暮愁。
沙场一生走,乡关不复留。
理性思考型学生的作业,基本上是这样的:
(一)
美 丽 的 相 逢
文/刘金禹
相逢即是缘。



—题记


暮色四合,在昏暗的灯光中,我凝视着照片中一大一小的两张无忧笑靥。忆起过往的点滴,视线被氤氲的水雾朦胧。转瞬间,思绪千转,短暂的十几段春秋,定格在一次又一次相逢的交叉点。
初逢·喜悦
狂风呼啸,白雪飞舞,空旷的场院显得格外寂寥,有一个“雪人”站在那里痴痴守望。不知过了多久,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团子”向那“雪人”走去。她张开冻得有些僵直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犹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微微发紫的脸绽开了一抹幸福的笑颜。

你我的初逢,包含着初生的喜悦。
再逢·幸福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微见寒雪。在和熙春风的照拂下,在青石台阶的古桌旁,一位慈祥的老媪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坐在庭院中,享受着宁静的安详。她静静地看着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孩童,看着她喜悲交替,看着她故作老成地模仿大人说话交谈时的样子,眸里盈满了温馨的笑意。幸福,也许只是独属于你我的一个午后。

你我的再逢,洋溢着满足的幸福。
末逢·心痛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同样的庭院,同样的主角,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心境。深秋萧索,孩童已经长大,如同成人一般高了。她站在床前,凝视着床前那陪伴了她十几段春秋的亘古不变的睡颜,似是要将其刻入脑海,再也不会忘记。相濡以沫的爱情,使老媪放下了对世间的留恋,成为了又一个永远无法得知地址的天堂住户。泪滑过少女的脸颊,在素白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圈又一圈哀伤的涟漪。离别,总是一段痛彻心扉的回忆。

你我的最后一次相逢,伴随着彼岸花的香气,弥漫着浓浓的别离。
相逢·缘分
不知何时,月亮悄然地出场了,夹杂着淡薄的星光,银色的光辉倾泻在我的身上,月明星稀,神色间少了几分思念,多了几分清明。也许,我与奶奶的人生本是两条互不干预的平行线,是爱吸引着我们逐渐靠近,是缘的相逢使我们有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交点,而最终缘起缘灭,离别使我们回归了各自的轨线。

相逢既是缘,美丽的相逢将我们原本孤独的生命线编织成了一张充满温暖与爱意的网,使我们不再孤单,使我们拥有爱。
(二)
美丽的相逢
文/田宇垚
如果不是那次他们相逢,我也不可能坚信,坚信着人与自然的共鸣之美。

两年前,我和父母去城郊附近的山区出游,一到山上,我就兴奋起来,东跑跑,西转转,希望能发现平时看不见得景色。然而,冬末的山是冷酷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枝丫和近乎腐烂的枯叶,没有一丝生气,唯一的点缀竟然不是刚冒出来的小草,而是带着雪的余韵未融尽得残冰。

这样的山无疑让我感到失落,这分明就是在冬天的坟堆上插上一堆杂草,清冷而又乏味,我的兴致顿时减了大半,随意地找了一大块平整的岩石,拍了拍,仿佛拂去了附着在上面的灰尘,侧腿坐下。

环顾四周,布满腐叶的泥土上没有一丝灵气,安静的可怕。但这样的幽静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一声“咔嚓”和亮光打破了,原来还有人在拍照。

我好奇地向刚才发出光亮的地方走去,一位地看见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半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一架灰黑色的相机,拍着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在拍一朵花。如果在平时,这朵沾了泥点的白色小花一定不会引起我的注意,但试想一下,在这群山的孤独笼罩之下,它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

了不起的还有她,那个女孩。我注意到,她的牛仔裤和外套上溅了泥点。女孩的手纹丝不动,似是虔诚的信徒轻抚着圣经。她对摄影的态度一定是执着的,她设法留下大自然的生命之美,将它散布人间。

我对女孩笑了笑,她注意到了我,也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那朵白色的小花,它正随风轻轻的摇曳着。我忽然感觉到,女孩的执着之美和花朵的生命之美相互冲击着,升华着,悄然打破了冬天的禁锢。我同时发现,山中的枯木其实也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所谓的枯叶也将轮回化作绿荫,坚冰也会融化成春水,润物细无声。

我悄然按下藏在心中的快门,让刹那化作永恒。

那一次,我与她相逢;那一次,我与自然相逢;那一次,我与生命之美相逢。那一幕,将永远地定格在我的心中,它将永恒地诠释人与自然最真实的美。

人身攻击型学生的作业,基本上是这样的:

今天这个逗比又忘了给我喂猫粮,肯定光顾在上课的时候装×了。

(全文完)


    关注 张老湿说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