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物语】丢失在岁月里的老宅

 

时间总是无情地将过往变成了记忆,而我却依旧孜孜不倦地在记忆中回味着过往的点滴,因为这些都是我平凡的人生的不可...



时间总是无情地将过往变成了记忆,而我却依旧孜孜不倦地在记忆中回味着过往的点滴,因为这些都是我平凡的人生的不可或缺,那里珍藏着欢乐与哀愁。

童年的记忆就如夕阳余晖,静谧中流淌着一种不可言语的舒适,或是劳作后的安歇,或是疲惫后的抚慰……然而,岁月的风吹散了它,使其渐行渐远,直至模糊不清。

那一年,江南的梅雨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沉闷凝结在空气里,连雨水都无法去冲刷。记不清那是哪一个雨后,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击碎了我午后的梦乡……朦胧中我听到了邻里四婶让我妈去看看老宅。

我换上了雨靴跟随母亲去探望家里的老宅子。一场雨水不足以击垮这幢老宅,可实在经不起这足有一月的雨水,毕竟这是经历了百多年的老房子……雨水的长期浸泡,早已让土砖软化了,承载不了屋顶的重力,歪倒的梁柱格外引人注意。正因为这几根不争气的梁柱,这幢老宅子被宣布了死刑,成为了不可入住的危房。

梅雨一过,家里就找人拆迁了危房,防止对路过的行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当然我也在场。



高高耸立的马尾墙就这样轻松地被溃败在工人手里的铁锤,连儿时那个充满神奇的阁楼也不复存在了。阁楼不仅装载了我的童年,甚至连父亲的童年都在里面珍藏着。记得,那时候我和哥哥总爱在里面探索这个神奇的空间的点滴,我们找到父亲儿时的课本,泛黄的书页上歪歪斜斜地躺着几行字迹,那是父亲儿时念书的笔记……还有一个印有“解放”字样书包,包带上还有几个破旧的补丁,承载着奶奶对于父亲的爱……还有那个祖传的算盘,斑驳的算珠记载着祖辈在城里卖柴的艰辛岁月。还有就是一些是我也说不清楚的农具,它们总是给予我们了遐想,勾勒了早已远离我们的爷爷的形象,或是犁田匠……其实,我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当然这个活他肯定干活。还有一些搁浅在竹篓里的铜钱,那时候幼稚地认为这是家里库存的宝藏。还有就是一些洋溢着笑声的的岁月,那是我和哥哥成长的记忆。

拆了东边的屋子,西边的房子就不能留。听屋里的长辈说:左青龙,右白虎。没有了白虎,独留青龙会对家门不好。于是,我出生的地方也就不复存在了。那是父母的里屋,那是我成长里最美的地方。困了,那里有母亲的臂弯,总能无忧舒适地进入梦境;饿了,那里母亲留着的玉米锅巴,五谷杂味中简单渗透着幸福满足感;冷了,那里总是有翻新的手织毛衣,虽不华美艳丽却有满满的爱与家的味道……还有就是那数不尽的调皮,记得那年父亲买了家里第一个钟,从此我们家结束了看太阳猜时间的日子……可不过多久,电池没电了,而哥哥猜想钟坏了,就带领我把钟开得七零八落,最后再也没有安装好……零碎在岁月里。



安徽老民宅大都是八间棋盘式,一个亲系宗族住在一起,中间是一口天井,奚落的星光总能滴落在其间。天井背后就是宗室祠堂,阴森中但不乏庄重,那是我儿时的禁地,不曾进去过几次。中间是一条弄堂,两头通风,夏天这里就是纳凉胜地……再往西边去一点就是我们宗室的鸡舍,儿时不少钻进鸡舍掏鸡蛋。

对于这幢老宅,我总爱把它安排在落日余晖中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农民一天最享受的时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就是家。

百年光景,几代人生活的老宅就在岁月风尘里渐渐破败。九八年我们家迁出了此地,渐渐大家也都相继迁出了祖先生存地。几年归来,西屋的王奶奶已经辞世,再也听不到她喊我小宝,这个小名……再回来,那片老宅只剩下半米高的残垣断壁,那口天井的洼都快被填平……再也找不到父亲的作业本……那个破旧的算盘……



褪去了贫穷的痕迹,我们争先恐后地挤进城市,那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东屋的章婆,住进了儿子在北京的房子,孤独包裹着原本健康的身体……不过,两年病了,走了……或许,人们会说这个破败的地方出了几个人物,在哪里工作,一年挣多少,可是都是彼此零星地生活在那个陌生的城市,艰辛地扛起岁月的苦难……多年相见,儿时的伙伴早已皱纹满面,聊起的话题最多的还是那幢老宅的记忆。

或许是成长让我的总是喜欢沉浸在回忆,当然沉浸在这样的记忆里是幸福,它总能消除烦恼与忧愁。老宅不在,却永远地烙在了心里,时间不会倒流,但记忆永恒。感谢我的生命里出现过你的存在。

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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