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公司的女厕我不知道,我知道男厕有两个厕位,中间被隔板隔开,有一天我去如厕,刚把烟叼到嘴上,打火机掉下来掉到隔...





公司的女厕我不知道,我知道男厕有两个厕位,中间被隔板隔开,有一天我去如厕,刚把烟叼到嘴上,打火机掉下来掉到隔壁去了,烟民都知道,此刻跟谈崩了一笔大生意的感受是一样的。正在此时,隔壁伸出一只手把打火机还了回来。我激动万分,问:阁下高姓大名,来日飞黄腾达,一定报答!隔壁默默回了连个字,像深夜微信响了:雷锋。

这算得上这个肮脏冷漠的城市少有的幽默了。

我曾和几个伙伴一起念小学,上下学要走几公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那种饥饿感燥热感在中午十一点袭来的时候,一想到还有几十分钟才能走到家有东西吃,浑身一种莫名的火窜上来,皱着眉站在田埂上,目光越过一块块的秧田,尽头就是自己的家。神奇的是,一整风吹来,某个小伙伴说:走!咱们跑回去!谁先到我们给他做一个最好的弹弓!于是,像有了某种神奇的力量,一路追逐打闹,瞬间就到了家门口,看见妈妈端好了饭菜等我。

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没有南方人的婉约亲切,没有北方人的爽朗大气,总之都缺一点,可能是地理上的原因,说是中部纵贯南北,实际上并无自主的个性。

我从小在南方的山里长大,在这个起初陌生的城市生活了多年以后,依旧习惯不了这里的空气、水、鱼、泥土长出的菜、虚假的脸上给予的鄙夷。每到下半年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思念我的故乡。蜿蜒高耸的大山,浅浅的河水湖泊,田埂松树和飞鸟,那些衣着不修边幅的老人,那些低廉的低端的不上台面的玩笑,最重要是夏夜的星空和冬日的白雪,都穿透着清新不拘一格的含杂着树枝粪便腐烂的空气,它们让我觉得安全。

我每回老家就变黑,因为我们的水里没有漂白粉。

我归结所有的感受融合一个可以形容住在这座城市的感受的词:悸动。

城市在日复一日的扩大,原有的商圈在分散,但车辆开始集中,逐渐的使得整个城市变得更加拥挤,于是限摩啊限号啊地铁啊高架啊开放小区道路,无一个不是在企图疏通城市的车辆。汽车是支柱产业,国家收的关于汽车的税再用来解决汽车产生的污染和堵塞。一块又一块的卖地,高价的成交,建高价的房子,把负担留给国民,几十年后再拆掉再重复一次。背着车贷和房贷生活的国民,苟延残喘的度过这“富起来”的一生。

不藏富于民,我们的国家无法在改革中创造更先进的生产力。

依旧要在生活中找乐趣和金钱,不然,真的活不好。因为鲁迅先生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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