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  师说--武电·何秀炳

 

师说每一位新入职的职工都会有一个师傅,就像每一位新生的婴孩儿都有一个摇篮。“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有...

师说
每一位新入职的职工都会有一个师傅,就像每一位新生的婴孩儿都有一个摇篮。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有很多人认为,师傅就是我们没定岗,而教我们学技术而已。其实不然,最起码我的师傅不然。
第一次见我师傅,是到蕲春车间武穴信号工区当天的那个晚上,时间是2015年3月30日。

那天晚上,微光通透,工区的墙在夕阳下最后没落。懵懂的我跟工长正准备工具,毛手毛脚的。就在这时,一位身材不高,着黑色简易衬衫的男人,闯入我的视线。

工长见状,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向我简单介绍道:“小何啊,他姓邹,是技师,我们工区业务最好的,以后他带你啊。”

我愣了一下,错愕道:“师傅好。”

“你姓何啊。准备出去干活儿,穿牛仔裤出去啊,还没发衣服呢吧。”师傅接过话茬。

“嗯。”我轻声道,师傅转身,把钥匙插进他宿舍的防盗门。

“小何啊,打点油。”工长吩咐着。

“好。”我视线转回。

没过一会儿,工具都拿在了手上,准备往外走。

只听得一句“等一下”。

转过头来,只见我师傅拿在着一件新的防护服,没撕开的透明包装袋在夜的微光里泛白、发亮。

“把防护服穿上吧,别把衣服弄脏了,不好洗。”师傅叮嘱。“你把衣服换了,我们再出去。”工长也附和道。

“好。”

“今天跟工长出去干活儿,不懂的就要问,别含羞,我当初学徒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不懂。”看见我换衣服,师傅在旁叮嘱道。

“对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车子……”

“嗯。”

不一会儿,衣服换好了,就跟师傅们走在一起,迈步向外走去。

出去干活儿,就像孤雁找到了雁群,三五成群。第一次出去,虽是在“家门”,但仍有些孤寂,许是初来乍到吧,想着或许时间能给我信心,但后来才知道,信心是自己给的,无关时间。

师傅目送我由近及远,眼色落在了夜空,留下一道星河。
后来我才知道,我师傅的名字叫邹志平,是武穴工区唯一的工人技师,四十岁不到,却有着青年人的性格。而这种性格,无知的我却仿佛深受其“毒害”。

实习生的生活在继续,时间很快就到夏季了,老天爷却总是这个时候拉仇恨。

可能他不太像个师傅,因为他从来都没个师傅样儿。也可能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永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吧。

嘭,嘭,嘭……

“起来吃饭啦,黄花菜凉啦……”砸门声压着讲话声喘息。

“好的,起来啦。”我边回应边摸索着衣服,声音拉的老长。

“吃饭都不积极,等会儿不要干活儿啊?”吃完早餐的师傅碗落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数落低着头辛勤耕耘的“小学生”。

“你们今天出去,我在里面值台,你跟工长好好学。”画风突变,换个语气道,“你是不是得学点东西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拿个破手机,手机能教你学业务啊。”

“能。”我坏笑道。

“啊?”

“不能。”

“知道不能,还不好好学。”师傅的唠叨又来啦。

转眼就晌午,知了的叫声充斥了空气里的每个角落。

“秀炳,出来。秀炳,赶紧出来。”院子里又响起了师傅的声音。

“咋啦,”我边往外走边应声,“有事儿啊。”

“我们俩把厨房风扇弄一下,大家吃饭太热了,风扇又不灵,我拆了修一修。”

“要不要把赵彦功叫出来。”我平声道。赵彦功跟我一个房间,就我俩拉低了整个工区的平均年龄。

“要那么多人干嘛,我们俩修了就得了,你以为工会小组长白当的啊。”

其实,师傅对工区什么事情管,一天到晚总有操不完的心,到晚上也没个消停,而且大嗓门。想起他的两个特点,我就想起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可能我孤陋寡闻了吧。毕竟我不希望我师傅泼辣,因为谁都知道他人真的蛮好。


离开之后



师傅因为家远,也是结婚不久,所以他愿意值班。因为值班的话休息的时间可以连起来,当值班值台成了工区的“潜规则”。他的角色更多的则是扮演驻站联络员。

不知道是个什么机缘,他今天出去干“天窗”,我也是在班前会上才知道的。

“秀炳啊,今天出去,我问你问题你要是不会,你就完了,看你天天自以为是波。”开完班前会,师傅的笑靥有些恐怖。

“好啊。”我抬头看看工长,因为多半是工长教我室外部分。

工长名叫史晓卿,跟师傅年纪相仿。业务显然没我师傅好,但在京九线谁都知道,他带过一个徒弟在武汉电务段赫赫有名,没错就是郝彪。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一出工区,师傅要说话了。

“今天你跟你师傅检修26号道岔,我带着其他师傅去南咽喉养护道岔。”说完话,工长离我而去。

“检修流程熟不熟?”看着其他人走远,师傅问我。

“大概的流程知道。”

“背下来我听听。”师傅显然不相信我。

“第一步,转辙机内部检修,检查各部件安装牢固……”我显然背的很流畅。

“等一下。”还没等我说完。

他说道:“第一步是,安全预想。联系工具。登记联系……”,许是没难住我,才煞煞我的威风吧。

“不联系工具,登记要点怎么上道检修道岔啊。”他接着说。

“哦,知道了。”我细语嘟囔。

“先把所有的外部螺丝都敲一遍,有松动跟我讲一下。”他接着说。

不一会儿,所有螺丝都被我敲了个遍。

“有松动没?”看我敲的那么快,他问我。

“没有,都敲了,没有。”我很笃定。

“把榔头给我,我再敲一遍。”他显然是不相信我。

“你敲的那么轻,螺丝松了你肯定敲不出来。”他拿起榔头,边敲边说,“紧的话,声音是脆的。松的话,声音是沉闷的。”

他这时态度仿佛和蔼起来,并一本正经地跟我具体的讲眼前的26号道岔。

“记住没?”讲了半天,他突然问道。

“记住啦。”

“要记到心里。”他加重了语气。

渐渐地,我对他的态度发生着改变。原来除了直率的性格,火爆的脾气,他还有检修设备时的专注,或许啥事儿都认真的那股子劲儿才是他不变的基因吧。

我对业务的孜孜以求也渐渐在他那里也得到了满足。

值班总是伴着寂寞,无赖的永远是生活。尽管师傅的瞳孔里有对徒弟能够独当一面的渴望,但时间的流逝才会真正让满腹的渴望变成希冀。

转眼就到了下半年,雨雪将至,回想历历,自己仿佛变得更加渺小了。

“车间考试没过吧?”看我刚从车间回来,垂丧个脸,师傅问道。

“没,考的室内,都没过。”声音在空气里简直让人窒息。

说罢,转身我回了房间。

“现在都会吗?”他在门口探着身子问。

“明天去机械室看看吧。”

“还明天,马上跟我去机械室。”师傅语气压住了我。

站台的风凛冽,打在脸上生疼。夜已深,月光也躲进了被窝。

“把图纸拿着,我从电源屏开始讲,讲完你再给我讲一遍。”看着电源屏,他按捺住了情绪。

从电源屏到组合架,再到移频间,脚步越变越慢……

“用移频表把12443G功出测一下,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去测,回来把数据报给我。”

……

22点半

……

把D8的蓝灯灯丝电流测一下

……

23点半

……

在微机监测上分析一下道岔电流曲线

……

00点半

……

看我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最终,师傅勉强还是满意了。

“明天就不要回家了,先回宿舍休息吧,运转室我还有点儿事儿。”说完就推开了隔壁车务的铝合金双门。

“好的。”

几次来回,终究还是没令师傅汗颜。

2016年1月19日,蕲春车间一行五人参加了电务段组织的定岗考试,没有意外,通过了考试。

回想起从实习到见习,再到定岗的这些时日。师傅这期间对我的影响无出其右,我实在是无法描摹出他在我心中的那个角色。后来,我想也许没有也许,他可能一开始就是我师傅。

“风吹水面层层浪,雨打沙滩万点坑。”《八扇屏》里的对词,让我有所悟,没有无缘无故的浪,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坑,师傅的殷切让我的考试成绩变得必然。

学生生涯所遇老师过百人,而师傅者为其一人。师傅常讲“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干活儿,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其实,韩愈《师说》里的传道不正是此理吗?师傅以自己的言行深刻影响着我,他身上所散发出老一代铁路人的独具匠心,正如他第一次给我的防护服的反光条一样,亮眼夺目。

来路不长,路在前方。我的师傅叫邹志平,不加一点修饰。

供稿:武汉电务段·何秀炳

编辑:“青春武铁”新媒体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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