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只宜玩味不可苦修

 

书法和女人均是美中之尤物,二者都具有形体曲线之美,所以有人把欣赏书法比喻成欣赏美女,这想来也不无道理。但仔细...



书法和女人均是美中之尤物,二者都具有形体曲线之美,所以有人把欣赏书法比喻成欣赏美女,这想来也不无道理。但仔细推敲之,似乎又有些不太确切。能否可以说书法之美形同仙女。因为凡女易得,而仙女难求也。书法也是这样,它不但具有仙女的飘逸之美,而且还具有仙女那虚幻的、难以捉摸的、可望不可即的神秘感。

书法具有形式上的抽象性、文义上的模糊性、意境上的不确定性。书法不同于绘画,绘画是描写具体物象的,而书法则不然,她那充满神奇的、变幻莫测的线条,不描绘任何物象,却又高于任何物象。其字里行间中所蕴含的寓意,有难以表述的一种哲理、一种意境、一种气质、一种美感。它与生活密不可分,但离生活又如此遥远。所以书法是一门抽象性极强的艺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是否可以说:世界抽象艺术的故乡不应该在毕加索生活的欧洲,而应该在古老的中国。这一点连毕加索自己都承认。他曽说过:“我若生活在中国,将不是一个画家,而是一个书法家。”

为了追求书法的飘渺之美,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像追求一位心仪的美女一样,终生苦苦求索。然而,最后能得到“金屋藏娇”的却寥寥无几。这更增添了书法艺术的神秘性。当代书法家陈国鸿先生说:“现在搞书法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人耗尽毕生精力却从来也不曾进入真正意义上的书法创作,只是在写字层面上转悠而已,与真正意义的书法是两回事。所以,书法是基础训练周期最长、成才率最低的领域。”

书法为什么这样难学?就是因为书法的抽象性太强,书法艺术的许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搞书法的人能否达到同古人感受对接,不全在专注、苦修,更主要的是来源于悟性,只有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程度,才能得以同古人交流对话。历史上练习王羲之《兰亭序》的人何止万千,但是,最后可与之比肩者能有几人?

书法之所以难学,还在于人们无法理解和掌握那些纵横交错、形如乱麻的线条,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能把那些无序的线条写得这样精美绝伦。也就是说人们很难从那些非常抽象的飘忽不定的线条中发现书法的真谛。尽管古人为我们留下了无数浩如烟海的“书法理论”,但能够被理解和消化的能有多少?比如,古人说笔画要写得如“勇士伸钩”、“百钧弩发”、“危峰坠石”、“晾雷掣电”,但谁又能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古人还要求我们写出的笔画要如“折钗股”、“锥画沙”、“屋漏痕”、“印印泥”、“坼墙之路”(指墙壁自然裂开而形成的一条缝隙),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看来,书法又是一门令人遗憾的艺术。如何对待书法?我认为:书法只宜玩味,不可苦修。玩味即心无挂碍、情畅意足,自得其乐,不太重视其追求的结果;而苦修者则不然,由于急于求成,所以不惜忍受孤寂、苦苦求索,结果搞得神魂俱伤、苦不堪言,有的甚至走火入魔。常听一些比较有名的书法家说,练习书法必须“从有法度入,从无法度出,然后方能自成胸臆,自成家数”。他们还认为有些苦修者是热情有余而方法不足,他们最大特点是蛮干而不会巧干,使横劲、出横力,最后是吃力不讨好。看来,那些书法苦修者,临万卷帖而不能破,最终被那累累书帖给熬死。

练习书法追求出名,未必是件错事。但是,书法艺术成就的突破不是在轰轰烈烈、急风暴雨的热闹环境中产生的,而是在寒来暑往、寂寞冷清的孤独中形成的。因为“门无车马终年静,座对古帖百虑清”。记不清是哪一部电视连续剧中有句很好的台词说:“人若无名,便可专心练剑!”如果把这句话挪过来,我们是否也可以说:“守住无名,隐去浮名,专心练字!”。通过练习实力渐强。人一旦有了实力,何愁没有名气!因为那是迟早的事。

老年人练习书法,纯粹是把它作为一种休闲的工具。北大已故老教授张中行老先生在世时说“姚鼐的书札、曹贞秀的小楷、金星歙砚、‘炉行者’闲章……,这些都是(我的)玩物。有人说‘玩物丧志’,但我根本就没有‘志’,也就不会‘丧’了”。这正反映了老年人对待书法的态度。

书法在古代虽然是文人志士安身立命不可或缺的技术之一,但在民间均把它看作是一种“玩”的艺术,属于“雕虫小技”。所以连一些闺阁少女和青楼歌妓都玩得非常娴熟。今天随着科技的进步,生活的提高,书法已基本蜕变成纯粹的休闲艺术了。但书法的历史地位不但未减反而攀升,已经由以前的“雕虫小技”变成了“文化瑰宝”。更有人把中国的书法艺术歌颂为:“ 书法是中国的符号,书法是华夏的“代码”。书法是龙的传人的脸谱,书法是炎黄子孙的眉发。书法是国粹,书法是精华;书法是源远流长,书法是精深博大。书法有很深很粗的根,书法有又繁又盛的花。书法是古色古香的历史,书法是千年不老的文化。书法是中国的金字招牌,书法是汉字的“快乐老家”。书法是华夏精神的旗帜,书法是民族意识的火把。书法是中国人的骄傲自豪,书法是文化人的意气风发。”读之让人如沐甘霖,如饮琼浆也!然而,“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看来此生我已无缘去观赏那书法殿堂的阑珊灯火,“暮年心事一根筇(竹杖)”,我只能扶杖站在远处,偶尔嗅一下从那儿飘来的翰墨余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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