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加斯加,活在盛名之下

 

一亿五千万年前的蓝星上,原本连接在一起的大陆一言不合闹了分家,祖宗称那段漫长又疯狂的岁月为“盘古开天”……...



特约作者: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蜀黍

一亿五千万年前的蓝星上,原本连接在一起的大陆一言不合闹了分家,祖宗称那段漫长又疯狂的岁月为“盘古开天”。非洲板块和印度板块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各走了100步,夹在中间的马达加斯加稍微犹豫了一下,虽最终选择跟随非洲,却已落下太远。于是茫茫印度洋上,这座从大陆分离出来的岛屿,载着自己的原住民,带着独有的幽默感,在东南信风带上开始了独立生活。



西侧的莫桑比克海峡让陆地生物望洋兴叹,东侧的东南信风挡住了来自大陆的种子。因为作为种子搬运工的鸟类不愿在没有好处的前提下逆风飞翔。特殊的环境造成了岛上20余万种生物无法在世界其它地方找到。正是这些生物将马达加斯加岛挂在了生物、地质学届的荣誉之墙上,随后被世人所熟知。这里对外面人们来说变成了一个乐园,一个动物园。



上面是一个常见的关于马达加斯加的开篇,然而真正的故事,要从马尔加什人说起,这是马达加斯加居住民族的总称。

马达加斯加一词的来源争论较多。一种说法认为来自马尔加什语对马达加斯加的称呼,马达加斯卡拉(Madagasikara),意为“天涯海角”。另一种较可靠的说法认为该名称来自马可·波罗提到的富庶岛屿马德加斯加(Madeigascar)。一般认为此地点指古代东非城市摩加迪沙,但制图人误将其标在马达加斯加岛上。哥伦布对此表示非常可以理解。

大约公元前3世纪,秦王政还在邯郸撒尿玩泥巴,印度尼西亚群岛上的一部分人(特别是婆罗洲)不知道在当地捅了多大的篓子,决定放弃原有的生活。将一家老小及金银细软全都搬上独木舟,又舔湿手指举过头顶试了试风向,随即便开始了横跨两个大洋的漫漫长路。



这里插一段题外话,笔者始终无法还原当时人们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人将身边的一切放下,面对浩瀚的大海选择一个方向,不知有多远但坚信海的那一头会有一片新的陆地等待着自己。是火山爆发或是地震类的自然灾害?村里先知酒醉后的一个玩笑?还是本来只想去隔壁岛上的二舅家走个亲戚,结果迷了路被迫一直走下去?欢迎大家在留言里给笔者点方向。

从公元前3世纪开始到公元5世纪(差不多对应中国大陆从东周末的战国时期至魏晋南北朝),婆罗洲为代表的印尼人差不多都有了亲戚在马达加斯加。

这一系列迁徙成为南岛语系民族最晚的永久性远距离迁徙,同时马达加斯加成为南岛语言距离其东南亚发源地最遥远的分布地区之一。如此的习惯性远航,让人不禁怀疑驾船出海是否是岛民追求自由恋爱的唯一手段。如论是青梅携竹马抵制包办婚姻,还是人到中年而择知己的命运抗争。在藏无可藏的岛上似乎只有大海才是希望和远方。他们穿越8000km的大海来到马达加斯加,随后定居在岛屿东部高原上,以种植稻米为生。



在5世纪后,部分来自非洲大陆的班图人(也是一群狠人,逆着风穿过莫桑比克海峡)迁徙到马达加斯加的西部沿海平原。后形成萨卡拉瓦人,主要以游牧为生。他们让牛群自由活动于马任加(Majunga)省和突耳以尔(Tulear)省本地的草原上。同时也在河床上播种稻米从事相当原始的农业。源于非洲大陆的萨卡拉瓦人,热情、真诚。女人们会通过装点自己的脸来表达对生活的热爱。

这种种子和特别木料的混合粉末原料还有防晒的作用
再回到传统的马达加斯加介绍。这是人们在媒体上最常见的画面,猴面包树粗壮的枝干矗立在干燥的沙土之上,变色龙在清晨来到空旷的地面给自己充电。胖,是在这炎热土地上生存的最佳手段。猴面包树的肥大树干中是从干燥土壤中吸取出的珍贵的水。只要敲开树干,不用很久便可收集满一桶水,这对在炙热下远行的人来说是至宝。



而作为马达加斯加岛的代言,狐猴有一张众人皆知的明星脸。同其它灵长类动物一样,狐猴享受集体生活。因为单个实在太脆,即使岛上的最大掠食动物不过是普通狗大小的猫。不过因为猫科动物的凶残名声在外,狐猴们的也只能以暴制暴,古惑仔般的聚在一起,血眼圆瞪,一副玩的就是命的架势。然而自带的杀马特气质确无法撑住场面,只能在关键时刻各自逃命。



尽管逃命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但对于狐猴想要保住其灵长类生物的面子和荣誉来说,毫无正面意义,毕竟只会逃命跟条鱼有什么区别。作为岛上的邻居,相互启发和借鉴是不可避免的。环尾狐猴的毛发在树影斑驳的森林中如同变色龙的皮肤一样,是最好保护色。然而自恃脑容量大于爬行科的环尾狐猴,一定要将心里战术提到首位。只要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任一枝桠都是障眼之法。



在维氏冕狐猴看来,环尾狐猴着实登不上台面。坐没坐相,吃没吃相,遇事慌乱,张牙舞爪。尤其最近因为一张照片被推上了舆论的的风口浪尖,在整个灵长类动物届造成急坏的反响。被称作吃瓜群众。



而拥有头顶黑冠的王者气息加之凌波微步矫健身法的维氏冕狐猴,则将心理及生理的能力发挥到极至。不同于环尾的低端四脚奔跑,维氏双脚跳跃飘逸灵动。将灵长动物的直立心走和狐猴的敏捷融于一体。同时因为两上肢被解放出来,还可以在行进间指出错误方向迷惑掠食者。



这样的身法和套路对于贪吃的环尾狐猴来说,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内心的活动,常人无法揣测。



同面包树、狐猴齐名的是岛上众多的变色龙。带着一身的黑科技,可改变颜色的表皮细胞;可360度任意旋转并支持不同视角;同身体等长的飞钩舌头;轻易抓住任何树枝的脚趾和为了在树枝间穿行的刀状身体的变色龙,却选择用自己的行动表达对神的敬意。在森林的的舞台剧里,变色龙演绎的米开朗琪罗版《创造亚当》无出其右。



如传教士一般,它们风尘仆仆又闲庭自若。两只脚着地,承受地面的热量。另两支脚张开脚趾,尽可能将脚底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使之得到冷却,迎接着下一步的灼热。身上的表皮细胞也将很色素挤成最小的点,灰白色突显,将太阳的能量反色出体外。

这是就是世人眼中的马达加斯加,人们关心着这里的动物,甚至如数家珍般的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然而却忽视了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来自印尼、非洲、阿拉伯、印度,欧洲。带着对新生活的渴望,每一条来路都写满传奇。这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因为身边奇特的动物而被弱化。他们的生活匆匆一瞥,每天清晨载着法棍的车会将面包送达到各个街角商店并将香气洒满街道。



渔民划着独木舟像从前一样,向大海的深处寻觅,希望多几条鱼。那可以是女儿的一件漂亮衣服或是儿子的一双球鞋。也或者是几片结实的屋瓦,不会在狂风暴雨中飞走,让家和里面的人保持温暖、干爽。



Photo by Philip Plisson©

收获的喜悦溢于言表,附身劳作带来辛苦感官被将来的收成覆盖。只待清风吹过,直起腰身,笑容必定挂在嘴边。对于马尔加什人来说,他们希望得到的,同世界其它地方的人一样,好的收成和富足的日子。



这样的一幕是否熟悉,被欧洲殖民者光顾过的马达加斯加不可避免的拥有这些熟悉的物件。不同的是我朝“祥子”早已成为书本上的故事和博物馆里的蜡像。而这位当地的“祥子”依旧生活在其中,这是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可以将食物带上餐桌。自带的技能让马尔加什“祥子”有更低的运营成本,即使在60度的沥青路面上,一双厚实的脚底板一样比鞋来得从容且经济。



来自18个种族的马尔加什人并没有太多的融合,各自保留着原来传统的生活习惯,但又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就像岛上各种不同的动植物一样,不同才是正常态。来自非洲大陆的萨卡拉瓦人仍旧保持着用头运输物件的方式。



看上去像杂技般的运物方式无比聪明,被解放的双手可以提拿更懂的东西。而头顶的货物由于同脊柱保持在同一轴线上,相比外挂与体外不需要更多的肌肉来保持平衡,不需要改变身体重心。只要像正常走路一样保持正直,脖子会习惯性的调整方向来保证眼睛与地面的水平,进而平衡了头顶的货物。而且在灼热的阳光下,货物可以作为遮挡,无与伦比的完美。



来自印尼的梅里纳人则将水稻和精巧的编织技巧带到这里。纯手工的东西在今天的人看来似乎没有太多的价值,无论是价格和精细程度,都无法和工业产品相比。然而面对毫无情感录入的物件,工业社会的人们丢弃的毫无感觉。大量的浪费迫使人们不断消费,工厂为生产不断消耗着能源,被丢弃的物件已经无处掩埋。做一件手工的物件,会用的久一点,因为从无到有的感情投入会让人不舍丢弃。学会感同身受的理解工匠的劳动,也就理解了手工作品的好。用久一点,记忆更丰满,浪费会少。



马尔加什人的市场上,人们依旧忙碌的寻找着自己东西。一份能填饱肚子的稻米,一顶即可遮阳又美观时尚的编织帽子。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不为任何一个停留。在动物的盛名下,马尔加什人过着自己鲜为人知的生活。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存在着,无论人们是否愿意去了解。



马达加斯加,不只是个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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