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亲情叫邻居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有一种亲情叫邻居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姑舅两姨、叔伯两堂,甚至亲兄弟姊妹,如果相隔甚远,也就是一种亲情的牵挂,真正有个马高镫短、回弯结坷儿,或者有个喜怒哀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邻居才是第一个过来帮忙、第一个分享你的喜悦、或者是第一个耐心听你倾诉烦恼的人。

邻里相亲、守望相助的故事听过很多,说的是邻里关系处好了是亲人。以邻为壑、不相为谋的事例也听了不少,意思是把邻居当仇人。

又一次怀念起了住大杂院和平房时的那段日子。记得小时候住在达旗旧礼堂后面的革委家属区,几排平房,一户与一户没有院墙,邻居家中午吃甚、晚上吃甚,站在家门口就能知道,因此一闻到邻居家吃好的,自己在家里吃饭也吃不在心思上,端着碗眼巴巴地盼着邻居什么时候给端过好吃的来呀。你还别说,真还每次都能盼来了,时间不长,就见邻居家的叔叔或者阿姨、有时打发家里的小孩不是端过来一碗肉烩菜,就是端过来一碗饺子,或者是半瞥子凉粉。当然我们家吃好的,姊妹几个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那是个体面的营生,争着抢着给邻居家端饭。一个大院里“粗放管理”的小孩整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藏迷佬佬、扇三角、掏雀儿上树狼吃羊,一直玩到天黑家里大人喊吃饭。

当时我们左右和前后两排邻居都是革委会的领导,也就是现在的旗长、副旗长、书记、副书记等,只有我们不多几家是普通职工家庭,但是那时的领导无论是从家里生活、还是言谈举止都没有给人高人一等的那种感觉,都是那么随和、普通。领导家庭和普通家庭的生活水平也相差不到哪里。我们隔壁旗长家里由于子女多,他们家人的穿戴和生活,甚至还不如我们家。但是那时的邻里关系和谐、融洽,哪家有个马高镫短,邻居都各尽所能,倾力相帮。记忆最深刻的是,邻居领导下乡防洪带回来几条鱼,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鱼对于我们每个家庭来说可是一年也吃不到一次的稀罕食品,领导家并不是全部自己吃,而是根据邻居各家的人数多少,每家发个一条两条,分完以后,自己家也剩不下多少。那时的人就是那么的无私,邻里相处也是那么坦诚,因此现在大街上偶尔见到那时的邻居,提起那时候的事,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内心都感觉非常亲切。

在革委家属区从71年住到80年,后来搬到东沙梁,昆仑家和我家一直是隔壁邻居,我们之间性格相投,都不善表达。后来他家搬到东胜、又到呼市,但是我们两家邻居间的那份亲情,却一直保持至今,连两家老人也说我们兄弟之间的那份情分甚至比亲情更亲,有一句玩笑话:“姑舅来兰,猪肉抬兰”。但是我们之间不仅没抬猪肉,连羊肉和牛肉也拿出来兰。

2006年我父亲去北京查病,昆仑正在北京肿瘤医院进修,给昆仑打了个电话,正好他的那个导师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当我们去的时候,昆仑已提前办好了看病的手续、办好了饭卡,帮我们租下了住房。检查结果不太好,那几天昆仑也每天守在我们身边,也跟着长吁短叹。确定回内蒙的那天,北京下着大雨,昆仑领我们出去吃了一顿烤鸭。8点多吃完饭回到住处,夜里1点多了忽然昆仑打来了电话:“哥,你们明天坐哪趟车呀”,我当时就问:“黑天半夜,昆仑你在哪了?”,昆仑说:“我刚来车站,怕明天你们到了车站还得等的了,我先过来把票买了”。当他冒雨把火车票送到我们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

我父亲在内蒙医院放、化疗期间,我姨夫(昆仑的父亲)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父亲做饭、送饭。有一天我回到达旗,我大姐在呼市给父亲陪床,我接到大姐给我转来的昆仑给她发的一个短信。大姐电话里说,昆仑送来饭走了以后给她发了个短信。短信里说:“看到我姨夫痛苦的样子(昆仑称我父亲为姨夫),我是一个肿瘤科的大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心里很难受,我在我姨夫的枕头底下放了3000元钱,一定收下,就当我为老人敬点孝心”。看完短信以后我眼泪盈眶,后来我父亲把昆仑的这个短信写在了他的笔记本上。在父亲治疗的六年多的时间里,昆仑一直关心着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不间断在电话里询问着病情的变化,每次回达旗都到家里看望,父亲去世后,昆仑请假回达旗全程参加了父亲的葬礼。

年前偶遇一以前住平房时的邻居兄弟,兄弟热情地说:“哥,好长时间不见了,咱们得抽空坐一坐呀”,我说:“这几天有点事,过完年我给你打电话,咱们把以前的邻居叫在一起坐一坐”。回家和母亲说起遇见邻居了,母亲也说她在白塔公园碰见了住平房时的邻居姨姨,“这家娃娃多大了,那家大爷住院了……”等等,叨啦了很长时间。
正月拜年、出门,初八回来,初九中午召集以前住平房的邻居6户人家16人相聚在一起,说起家长里短,回忆在一起居住时的情景,相谈甚欢,谈吐之间流露出的都是对那时邻里友情的珍惜,话里话外都是在一起相处时的情谊 。那时我们几户邻居,谁家有个特殊的事情外出,一把钥匙丢下,看门照料、烧火喂鸡,一切都放心地交给邻居。

看着以前5、6岁的小娃娃,如今已变成二十来岁的大后生、大闺女,说到每家子女们的现状,“从小看大”,老人们都夸着对方的子女,老人们也一致认为,这几家邻居的子女虽然本事不大,但都省事。住了多少年从来没有一个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而且娃娃们规规矩矩,互相之间也从来没有过吵吵闹闹,尽管各家各户都是普通人家,生活平平淡淡,但是也安安然然。

聚会结束时,不管大人娃娃都说:正月团拜了好几次,这次感觉不一样。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珍藏着多少年来难以割舍的那份邻里亲情。

由于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居住环境改善,住楼房的人们已经不适应住大杂院时那种相互“递递达达”的交往习惯。人们收入增加、自立能力增强,吃饭AA制,自扫门前雪,以前那种需要互帮互助、甚至互相变工才能完成的事,现在用钱就能解决,人们不想为人情所累。所有这些我也知道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但是作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习惯,恐怕与自立无关,倒是与冷漠有关。

姑舅亲、辈辈亲,邻里亲、寻长用短最省心。

也许是年岁大了的缘故,不由得就想起小时候的邻居,想起小时候的事……

作者简介



摄影家简介:张国柱,笔名阅春,真名国柱,本职工作审计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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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达拉特文化精英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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