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戚打电话来,都是高音喇叭通知到全村

 

轮上我打完电话,当我把听筒挂上后,投进去的硬币居然又出来了,而且还多吐出来几枚硬币。...



张厚存速写《拉大幕,放喇叭》(1970.12)

从1878年世界上首部公用电话诞生的那天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当然过去电话机很少,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只有公社里或者学校才有一部手摇电话,喂,喂,喂,请帮我接总机,喂,喂,喂,总机吗,请帮我接……当然普通老百姓很少有机会去打电话,有亲戚打电话来,都是高音喇叭通知到全村的:“某某某,你上海的大舅打电话来说你表哥结婚,让你们全家下个月初八号去喝喜酒”。

到了八十年代城市里的公用电话也多了起来,弄堂口很醒目的蓝底白字招牌“公用电话”,桔黄色的电话机,键盘是一个圆圈,拨几个数字叽叽叽叽要好长时间,按分钟收费,一分钟过一秒也算两分钟。打完电话一看两分钟差了几秒,就觉得物有所值好像占了很大便宜,要是一分钟刚过了几秒,就懊恼不已怎么没多说会话,这便宜都让他们占了去。

(你们,会不会退出历史舞台?)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我上高中那会,同学间有的人家已经自费装上电话了,当然初装费就好几千,按当时的物价是好几个月的工资了。一般人家也舍不得。记得当时人民公园北面的邮政局已经有投币的公用电话了,而且是相对独立的格子间,用的人很多。

那年暑假想约同学出来玩我去打电话,大热的天跑了十分钟才到那里,一看,打电话的人排了好长的队伍。轮上我打完电话,当我把听筒挂上后,投进去的硬币居然又出来了,而且还多吐出来几枚硬币,让我好一阵激动。后来我告诉我的同学没想到她们也遇到过和我同样的“好事”。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打电话的人太多,电话机的肚子装不下太多的硬币,又吐出来了。当然后来全部改成了磁卡电话,家庭电话也开始普及,大街上已经开始装了磁卡公用电话亭,我们也就再没遇上什么好事了。

记得我刚谈恋爱那会我家还没装电话,有次男友有事打电话先到离我家有几十米远的大伯家,然后再通知到我家,也挺费事的,一次两次人家不说什么,等到第三次我明显看出了大伯的脸色,很是尴尬。后来没多久终于我家也装上了电话,那种红色电话机,白色按钮,几个数字只要两秒,太方便了。

《我们在用手机干什么》图片来自“崔牛”

想当年社会主义的奋斗目标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没想到仅仅过了二三十年就实现了这个愿望。后来随着BP机、大哥大的兴起,直到现在人手一部手机,也只是十来年的时间。当年春晚有个小品,表现的内容就是希望某天手机也能普及到那样的程度:夫妻俩去买菜,分别去了城东和城西两个菜场。城东城东,我是城西,你那鸡毛菜多少钱一斤。城西城西,我是城东,你那大白菜多少钱一斤。当时看了哈哈大笑,以为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连散步在公园的老头老太太都有那种声音特别响亮的老年机,还自动报出来电数字,真方便,这样无论去哪儿家里人再也不担心了。

现如今手机普及不仅仅是作为通话工具,更趋向于移动电脑的功能,工作、游戏、娱乐让你眼花缭乱,似乎人们一刻也离不开它。但是偶尔我也会怀念排队等候打电话的时光,我也曾经手里拿着BP机一路看一路心情很好地飞奔向那个电话亭,回想起来那竟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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