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约】侯智川:雪之缘

 

文者其人:候智川,1970年3月2日出生于辽宁省葫芦岛市乡下。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1989年高中毕业...





文者其人:

候智川,1970年3月2日出生于辽宁省葫芦岛市乡下,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1989年高中毕业后打过短工,捕过鱼,做过商店营业员。业余时间喜欢看书、爬格子。1991年开始在报纸上发表作品,先后在《农垦日报》《北大荒文学》《黑龙江林业》等报刊及互联网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评论等作品多篇。现供职于黑龙江省宝泉岭农垦公安局延军分局。





电视台再次发布暴风雪蓝色预警,傍晚时分,肆虐的北风席卷着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满了整个天空,撒满了漫山遍野。风卷席着雪,雪裹挟着风,掠过山峦,掠过树林,掠过屋顶,在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发出一阵阵瘆人的嚎叫,整个世界陷入白色恐怖的浑沌当中。

好大的暴风雪啊!

在北方,人们总爱把雪比喻成清纯的少女,圣洁的天使,总爱赋予雪更多的灵性,更多的美好。而眼前的这场暴风雪则更像是一群数不尽的脱缰野马,挡不住的洪水猛兽。

很久没有经历这样大的暴风雪了。

我和暴风雪是有着不解之缘的。

五年前的一个冬夜,手捧着应征入伍通知书的我激动得一夜没合眼。外面也是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母亲哭泣着帮我整理行囊,父亲晚上和前来为我送行的亲友们喝了些酒,睡得很熟,不时的传来几声鼾响,早就梦想着走进军营的我,此时全然体会不到母亲的心思,我独自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透过蒙蒙的夜色,看着眼前这纷纷扬扬的大雪,憧憬着我的部队、我的军营。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

天终于亮了,雪还在下。部队来接兵的领导和农场武装部的领导早已在农场机关门前等候多时了。我们这批新兵总共10人,又肥又大的棉军服穿在我们身上看起来十分搞笑,平日里俊朗的身影一下子显得臃肿不堪,身高好像也矮了许多。简短的队列训练结束后,是领导讲话,接着就是接兵的排长一声响亮的号令,稍息!立正!向后转!齐步走!上车!这一刻,车下面送行的人群里已经是哭声一片,我才意识到,我真的要走了,我要离开家乡参军到部队去了。我不敢向窗外看,深怕看到父亲、母亲哭泣的眼睛。车内也有人在轻声地抽泣,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心里酸楚楚的。我尽量用厚厚的军帽扣住自己的脸,不让伙伴们看到我在流泪。车窗外,雪依然在下。

军营的生活是火热的。军营的生活更是充实的、美好的。战友们天天在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中淬炼、摔打。在风霜雨雪中磨砺,成长。酸、甜、苦、辣、咸,摸、爬、滚、打、抓。大家在这火热的熔炉里尽情的挥洒着青春汗水,为祖国,为人民,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光飞逝,岁月如歌。在不经意间,两年的义务兵生涯很快就要和我热恋的军营、和我挚亲挚爱、情同手足的战友们说再见了。在那段日子里,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你真的要走吗?答案是肯定的。这就是部队!这就是军营!

离别的惆怅和伤感充斥着整个军营。充斥着我的灵魂深处,撞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部队啊,我的军营啊,在这两年紧张学习和训练日子里,我甚至没有好好地、仔细地看你一眼,就要和你说再见了。再见了,我的部队,再见了我的军营,再见了我的战友们!

又是在一个落雪的日子里,我背起行囊,告别了部队,告别了军营,告别了朝夕相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战友们,踏上了复原的列车,踏上了回乡的归程。

回乡的路,又慢又长。



执行总编:王淑梅

本栏编辑:马明华 微信:mingyue005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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