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书单 ▏《与小泽征尔共度的午后音乐时光》:你以为村上春树真的不可能拿格莱美吗?

 

我从没向人学过如何写作,也没特别钻研过。因此,如果问我是从哪儿学会写作的,答案就是音乐。——村上春树...



自从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鲍勃·迪伦的消息公布后,我们的村上君又被网友们玩坏了。↓↓↓↓





但是,你们以为作家村上春树真的没有可能拿到格莱美吗?
如果你看了今天推荐的这本书,你就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图样图森破啦!
“爱好音乐的朋友有许多,但春树先生远远超出一般爱好者的范畴。他既喜爱古典音乐,又喜爱爵士乐,而且不局限于音乐,关于细节、历史和音乐家的知识都丰富得惊人。他热爱欣赏交响音乐会和爵士音乐会,也在自己家里听唱片,甚至知道许多连我都未曾听闻的事,着实让人惊讶。”

——小泽征尔



作者简介
村上春树

日本著名作家。生于1949年。29岁开始写作,处女作《且听风吟》获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出版的《挪威的森林》,日文版销量突破1000万册。2009年出版的《1Q84》被誉为“新千年日本文学的里程碑”。2013年4月,《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7天突破100万册,创日本文学史上最快突破100万册的纪录。写作之余,热衷翻译英语文学、跑步、爵士乐等。
小泽征尔

日本指挥家。1935年生于沈阳。24岁获法国贝桑松国际青年指挥大赛冠军。1961年开始在纽约爱乐乐团担任副指挥。历任芝加哥拉维尼亚音乐节、多伦多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波士顿交响乐团、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被誉为“世界三大东方指挥家”之一。曾多次来华访问演出,为中国的音乐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本书佳句
  • 欣赏音乐能让写作功力有所增进,而写作功力的增进又有助于音乐品位的提升。两者的关系是互补的。
  • 音乐想必是一种更纯粹、更内省的东西。至少不会轻易将音乐与有形的“物”联系起来,或许还认为两者有极大的差异。不难想像以这种方式与音乐结合,想必更自由,也有更大空间。或许有点接近不依赖翻译,直接从原文阅读文学作品的乐趣与自由。勋伯格曾说过:“音乐并不是声音,而是概念。”
  • 技术不够纯熟的人,就算模仿他人的动作也是虚有其表,仅能学到一点皮毛。
  • 他们(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乐曲有一个明确的形式框架。而马勒的意义就在于瓦解这种形式框架,而且是刻意瓦解。因此在奏鸣曲通常让听众期待“应该回到这种旋律”的地方,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旋律。
  • 能从工作中获得何种成果固然重要,但专注到废寝忘食的投入,是比任何成果都可贵的回报。
  • 创作有如平地起高楼,需要全神贯注。而且在许多时候,这种专注近似神鬼附身,无法顾及与他人的协调。
  •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想用什么方式做什么事。如果有小说来形容,文笔当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心中得有“无论如何都想反这个写出来”的强烈意图。
  • 有些学生琴艺不错,演奏的音色也自然优美,但还不太理解音乐的本质。有资质,但欠缺深度。只在乎自己,不懂得考虑他人。


本书序言



开始与小泽征尔先生见面聊天,是近期的事。我在波士顿住过一阵子,虽然原本就是个喜欢偶尔欣赏音乐会的乐迷,但和小泽先生并不相识。后来机缘巧合,结识他的女儿征良,通过这层关系,我才见到小泽先生,有了与他对话的机会。起初,我们俩只有与工作毫不相干的私人交情。
可见这场访谈开始前,我从来没有和小泽先生进行过关于音乐的深入对话。原因之一或许是这位大师事务过于繁忙。考虑到他平日就得时时浸淫在音乐中,相见时也只敢推杯换盏,聊些音乐以外的话题。偶尔谈及音乐,也总是只说到一些零碎的片断。总而言之,他是个十分专注、将全部心力投注于眼前目标的人,一旦放下工作,想必也需要充分的休息。基于这层考虑,我一直避免触及音乐的话题。
但小泽先生于二○○九年十二月被诊断出食道癌,并接受切除手术(而且是大手术)后,音乐活动受到大幅限制。疗养和痛苦的康复训练取代了音乐,成为他生活的重心。也不知是否出于这个原因,此后与他见面时,我们竟然开始一点点聊起了音乐。当然,他身体欠安,可一谈起音乐,神情却豁然开朗。就算和我这个门外汉交流,只要能帮他以某种形式重新接触音乐,或许就能帮他转换一下心情。此外,和我这个领域不同的人对谈,多少也能让他感觉轻松一点。
近半个世纪以来,我一直是热心的爵士乐迷,对古典音乐也相当钟情,从高中时期就开始收集唱片,而且只要时间允许,便尽量找机会欣赏音乐会。尤其是旅居欧洲时,几乎成天浸淫在古典音乐里。交替欣赏爵士乐和古典音乐,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对我的心灵一直是良好的激励(有时也是祥和的慰藉)。若硬要我在两者中选择一个,不论舍弃哪个,我的人生都不再完满。艾灵顿公爵说过,世间只有“好音乐”与“坏音乐”两种音乐,不论是爵士还是古典,在这方面道理是一样的。各种类型的音乐都能让人享受到“好音乐”带来的纯粹的愉悦。
有一天,小泽先生莅临寒舍,我们俩放着音乐闲聊。不知不觉间,他聊起了古尔德和伯恩斯坦在纽约演奏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时的轶事,十分有趣。当时我心想,就这么让如此有趣的故事消失,着实可惜。应该找谁录下来整理成文才是。至于这个谁是何人—虽然听来像是朝自己脸上贴金,但到头来浮现在我脑海里的,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好呀,这阵子有空,咱们就聊聊吧。”我一提出这个建议,小泽先生便爽快允诺。小泽先生患了癌症,对音乐界和我而言(当然,对他而言也是如此)都是令人痛心的事。然而,我们俩却因此获得了悠然畅谈音乐的宝贵时间,未尝不是因祸得福。那句英文谚语果然不假:乌云背后总有一线光芒。
只不过我虽是老乐迷,却从未接受过正统的音乐教育,说我是门外汉也不为过。受限于专业知识的匮乏,总要时不时脱口说出一些认知错误甚至失敬冒犯的话。但大师从来不介意,总不忘先认真思考一番,再细心地一一回应我的话,实在让我满心感激。
我用录音笔录下我们的对话,整理成稿,再请大师阅读和修改。
“说起来,我从没好好和人聊过这些事。”这是大师看到原稿后的第一个感想,“但我话说得这么随便,对读者可有意义?”
的确,小泽先生的谈吐几乎可算是一种独特的“小泽语”,将它转换成文章其实并不容易。同时,他也有许多夸张的手势等肢体动作,甚至不时用歌唱的方式表达。但他这股跨越“语言障碍”的热情透过些许“随便”,强烈而直率地跃然纸上。
我虽是个门外汉(或许该说正因为我是个门外汉),但欣赏音乐时,总是抛开一切成见侧耳倾听,直接体验音乐的美好,任其浸透身心。听到好的部分,能感受到一股幸福甜美涌上心头;听到坏的部分,只会一阵怅然失落。如果有余力听得更深入些,则不忘思索这好是好在哪里、坏是坏在何处。除此之外,音乐的其他要素对我都没有太大意义。个人认为,音乐可谓是一种能让人品尝幸福滋味的东西,其中蕴藏着形形色色的使人幸福的方法与途径。光是音乐的复杂性,就足以让我的心灵痴迷。
在倾听小泽先生的陈述时,我也试图坚持这种态度。换言之,我不断提醒自己,我只是个满心好奇、尽量诚实地面对一切的门外汉听众。毕竟阅读本书的读者,大多数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门外汉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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