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期待

 

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我的手几乎触摸到了,但是那些小径错综复杂,我知道在我到达之前,我就死了。——博尔赫斯《阿莱夫》...

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我的手几乎触摸到了,但是那些小径错综复杂,我知道在我到达之前,我就死了。

——博尔赫斯《阿莱夫》


小的时候想当一个文学家。

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家,以为能以写字为生的人就是文学家了。所以每天白天黑夜都在纸上写写画画。英语晚自习的时候在白炽灯的耀射下趴在桌子上构思自己的小说,年轻的英语老师走进教室,在我身后站了许久,说文学家又在构思小说了?

也不管我,就走出教室。

听到声响扭过头后,英语老师的脚步声早已趋于尽头。酸疼的脖子,眼前白花花的教室墙面,一栋栋书立围成的城墙,一切都虚晃的不真实。

周五下午两节作文课两节体育课。有一整下午的时间可以写作文是一周里最好的时光。炜花和艺晨会和我分享她们的看法,我们在学校外边的拉面馆约定以后要一起成为一代文学大家。

过了好多年了,和她们联系甚少,炜花应该是读了会计,前段时间看她去了上海;艺晨去了南方读广播电视,也没有联系了。

那时候我的草稿和构思曾被家人撕碎再也不被记起,只是偶尔和初中同学老师聊到,他们会说,没料错,大文豪果然还是念了文学。

其实很尴尬的是,我也不知道当年的期待还有没有效,现实是这么多年,感觉自己当初想要达到的终点就在眼前,然而抓到的,只是一把无奈的空气。


有时候看上去是个清淡寡欲的人。什么都不会写在脸上,什么也都在脸上。

曾去一家机构面试老师,校长是个面部表情很丰富的胖子。试讲完后他说你说话能不能抑扬顿挫一点。我说有时候这样会更能清楚的表达我的条理吧。之前我讲的课反响都是不错的。

面无表情的离开,不是装不了热情,只是今天有点累,早已了然了结果,干净利落的走人。

活着就是自己舒服的同时让别人也舒服。做不到两全不如痛快的走开。全世界有几十亿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些契合你的期待的人吧。哪怕我是一张Poker face,他也会知道我今天不想吃海鲜。

我的父母以前从来不会让我刻意去争取什么,成绩不好不坏,和所有中学生一样三点一线,然后读自己喜欢的专业,进一个稳定的企业。

我也从来不会苛求父母什么,几万的Mac,Burberry,或者是多么富余的零花钱。根本就不是什么心如止水的年纪,只是更加理解一些事情,父母同时供养三个大学生和研究生,已经让自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哪怕高中一毕业就出去打工也无所谓啊,世界本该如此嘛。他们给的够多了,人要知足常乐。

所以很多时候觉得期待,是一个很负面的词,就像是罂粟花一样。享受期待的过程很舒服,之后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忘记研究生复试是几月份了,大概也不是一个很适合旅游的季节。草草敷衍的复试之后,心情低荡的和低头从南京去扬州。印象中大概是低头第一次安慰我说考过去就算了。我说,自己本来就是悲观主义的人。提前把最差的结果设定好,哪怕最后的结局就是最差的,自己也早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万一结果超出预期,那更有出乎意料的体验。比焦心的期待要强一万倍吧。

很多事情上,骨干的现实永远会击退丰满的理想。理想中,胖胖真的可以一年后就在济南付首付,端端凡凡低头可以不负这一年的努力。我自然不知道最后的现实是如何的,只是你的期待,有时候会像一条蛇,把你捆得越来越紧。


从上大学的时候起,写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了。甚至到了一种失语的状态。

是因为大学和你期待中的大学完全不同对不对?这里没有通宵的图书馆,也并不都是睿智的学者,你的同学大部分都是为了混文凭,而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写了大概两年的新闻,去过不同的报社实习。始终处于一种看山不是山的状态。越是熟悉一行,就越厌倦它,感觉他就是全世界最肮脏的职业。

理想也不再是靠写字生活,因为毕竟能够和文字相依为命的前提是你的文字能卖得出去。

有段时间回了趟母校,莒县二中嚷嚷了好多年要修操场,果然我们毕业后就修好了。路过当年呆过的教室,大概估计着老师会对学生说的话,不过是什么就这几天了之类的。

有时候想想我们从上小学的时候就被教育着等你上了大学就好了。大学从小就是被教育历程中一个十分遥远的目标,然而突然间,你发现自己连大学都回不去了。

所以有些东西就算是你对他毫无期待,你却在某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怀念曾经拥有。



其实一开始和文姐聊了一句突然想写写现状。把文姐丢在一边,却写了一堆废话。马上要进入正题了却不想写了。是的,我还是那个任性的boy。

去跑步了。改天再写吧。

改天·······你们懂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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