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人辨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些议论所谓“君子、小人”的文字，对于这些大谈“君子、小人”的人，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警惕和远离---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他们扣上“小人”的帽子、贴上“小人”的标签，因为“小人、君子”的提法是非常模糊和随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模糊和随意的标准。这些正大谈“小人、君子”的人，说不定背后已被人扣上了“小人”的帽子也未可知。

想起《庄子.齐物论》里的一段话，大意是说，人如果睡在潮湿的地方就会腰痛或半身不遂，可泥鳅会这样吗？人如果住在树上就会恐惧发抖，可猿猴会这样吗？人、泥鳅和猿猴哪个知道真正舒适的住所呢？人吃兽肉，麋鹿吃草，蜈蚣吃蛇，猫头鹰和乌鸦都吃老鼠，这四种动物哪个知道真正的美味呢？猿猴把猕猴当配偶，麋和鹿交配，泥鳅与鱼交尾；毛嫱和丽姬是人们公认的美女，可是鱼见了她们就潜入水中，鸟儿见了就往高处飞，麋鹿见了就疾速奔跑，这四种动物哪个知道天下真正的美色呢？（所以在我看来）仁义的头绪，是非的途径都杂乱无章，我怎么能够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呢？

金文明先生曰“众所周知，”小人“这个概念属于道德的范畴······它的含义很难界定，往往会被人任意诠释，并当做定性的帽子随便乱扣······所以，”小人“这种带有浓厚主观色彩的词语，是不能用作评判历史人物是非功过的标尺的。有谁看到陈寅恪、吕思勉、范文澜、翦伯赞等史学大师用过这种似是而非的概念呢”？（书海出版社2003版《石破天惊逗秋雨》）

笔者简单检查对照了一下自己，自己是君子吗？肯定不是；是小人吗？很难说。笔者一向自认思维缜密、出言谨慎，不会象庄子那样大大咧咧，东拉西扯地和稀泥，也不学金文明先生上纲上线，为了躲开“君子”和“小人”这两个含义不明的词，就来个折中吧：其实，无论“君子或小人”都是有着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凡人，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大家谁不在为生存而奔波、而奋斗呢？有意无意之中难保没有做过侵犯他人，或有损于他人的事情，“小人”一念清净会成为“君子”，“君子”一念之差会成为“小人”。

所以，古德先贤谆谆教导：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君子小人之议，可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