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和平的微信日志诗

 

荆和平的微信日志诗(2016年4月15日至2017年1月7日)。...

荆和平的微信日志诗
(2016年4月15日至2017年1月7日)


《之一》走近哪个声音哪个声音就高起来我把耳朵分成左右两只一只听这边的声音一只听那边的声音风中,全都嘈杂了脚步也不知往哪边移大合唱,大合唱还是大合唱,声音高过了天等到大合唱换口气的间隙一个个小独唱,才从站台上升起声音太多我的耳朵却只有两只《之二》我想开着车围绕所有的老街走三圈从东街到西街从南街到北街从北街到南街从西街到东街不让自己晕只想成为街上人也想着自己的脚能够捕捉每一滴空气我的腿很短到处都是陌生人《之三》0步人不见了也找不到一丝气息也许,生命的按纽可以自控“蝴蝶飞啊飞……”冷风中,弱小的声音给天空增添了情怀我却在朋友圈用心地为每个头像点赞一个,一个,又一个直至最后一个也总想着,能再看到一些人间烟火《之四》阳光穿过小小的窗想说个事的我都忘了那光有点烈照着我黑色的牙那光也穿过了玻璃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之五》劳动,是美丽的外衣包裹了天底下所有的汗水一次次的苦痛我们,给岀了狂欢的理由节日,其实是个休止符难忍的苦痛,开怀的欢乐不在过往,也不在远方如一粒粒的籽到底在酝酿着什么?是饱满的果,抑或是转瞬即逝的花《之六》你走着,停下了我走着,也停下了我想,超过去吧你,你,却也快步了(——说散步呢)你时而,点了一支烟我时而,摸了一下耳机(——说人生呢)我,我,想认真地上个厕所的小孩,却在我们的怀抱中哭喊了(——说小孩呢)花坛边的一角,是音乐广场上的音乐从来,都是好听的(——说音乐呢)《之七》小小的石墩子哦放到哪里,就在哪里被移开或者被敲得面目全非重重的石墩子哦派你去挡路,却总不堪一击外表强悍、内心脆弱还是垒成一堵堵的高墙吧就不会再受欺负这样,我们就找不到方向只能急得团团转可爱的石墩子哦

《之八》“啪”的一声我拍到了一只“嗡嗡”的蚊子在深夜,就在我的颈部手抹过去,是粘糊的热的残骸我感受到了,蚊子最后的死亡明晨在镜子里,我会看到蚊子的痕迹,以及我的血印过后,我想了一些多余的问题比如,蚊子会不会有疼痛感蚊子是不是你派来的《之九》像失明的耳朵走上了盲道像惺忪的眼睛抹了一下微亮的清晨也是,今天我花了这么大的气力终于抽干了一身汗水开始前我一直在说,兄弟今天,我们简单点……等等啊我要抢点时间,去理个发明天,才可以和小朋友在一起

《之十》夜晚,我是走出来听蒙古音乐的想听到,定安路草原兴发散发出的那样的音乐还想象着,有一位跳着蒙古舞的女孩占据了整个广场远远地听到,像是常州版的癞蛤蟆……近了再听,原是阿哥阿妹的……音乐,总是好听却也总带着被欺骗其实,整个一天我都在阅读《人民文学》慢慢从看得懂的短篇小说开始真的,诗歌太晦涩,甚至我写的我自己都读不懂《之十一》还在下着,这么连绵的雨颈都痛了、腰都痛了心脏都痛了、脚趾都痛了连大地都痛了连远方的母亲都痛了我拾起一碗酒甩手,就扔给天空却,卡住了我的喉咙也在隐隐作痛好像有殷红的血应该不是血,而是雪在飘洒飘啊飘不在雨中也不在我的心中《之十二》你生出了我的未来我却看到了,自己的老年你抹平了我,一生所有的痛婴儿、儿童、少年青年,及至中年却照看不了我的老年我抹不了你的痛比如,你的颈、你的腰你的心脏、你的脚趾以及,你身体上所有的痛我的痛,也生长着生长在每个毛、每个孔生长在皮肤的每个可以深邃的地方我每时每刻,都在抹痛有时用酒,却连绵成窗外不停的雨雨中的放歌,淋漓淋漓,也就是一个中心词我的双臂,裸露在这个夏日,却冻出了最后瑟瑟的时光《之十三》看到高楼,才知快到家乡了我的家,就在高楼旁的空地上这片土地上,再也不会生长出茄子、山芋、西红柿、南瓜但会奉献满目的鲜花——如果你在春天的的时候回来每个人,都在想着日子日子,这么的漫长我们都早早地,在收拾行装不是为了出发,而是为了回归等死,是一个直白的词只不过,却是我们唯一的安慰再看看吧,在幸福的麻木中看看高楼长高看看鲜花曼妙——用酒精,用快步我们的肚子,早已凝结想吐,也变得奢侈还好,心中的那个指针,嘀嘀地总响着永不停歇醒来时,我们又少了一个明天《之十四》想找一个词如窗外雷声,那样的词一阵一阵的轰轰声也如一种气息都饱了、也跑了蛙,的声音在啊,也开始变味却也总在,我的枕头我,换了无数个手真的,我才换了一下左膀我的右臂,也开始冷了起来《之十五》雨就雨了陌生的面孔坐在一起寻找曾经的熟悉近的,是陌生的远的,是熟悉的雨就雨了只为,寻找清洌洌的那一刻变了,变了自己的身却变不了自己的心在烈烈的烟酒中我们认真地清洗,一遍又一遍一二三四五五六七八九———歌谣飘出窗外我默念着,檐下一颗颗的小雨滴《之十六》“雨就雨了。”我一周前才说过的话那时的我,正安静地在鸿叶吃饭一年前,倔强的车带上我越过水深,跨过雨帘也在鸿叶吃了饭记得前晚,在鸿叶的对面公馆8号吃了饭,又雨前雨后般地围绕所有的人隐隐绰绰每滴的雨实实在在全都,与雨有关雨,真的是变态了钢筋还依旧插入火泥蛙声总只在晚上响起泥地上看不见了蹦蹦跳跳我们就拿个竹杆在秧田里垂钓“少远行吧故乡已淹,到处灾了”梦的呼吸中,我睡不着觉一会关窗,一会又开窗连足球赛,接近尾声又拉长了120分钟的黑夜点球吧,你丢3个,我也就丢3个清晨来了,声音响起是雷声,是更大的雨声鞭炮,也在雷声雨声中炸起走下车库,发现却是一片更大的寂静“雨就停了吧。”真的,我也开始害怕了《之十七》尼伯特说要来的,又说密码丢了,也开始撒娇了圆圆的足球,有点残酷硬要在凌晨,才绽放美丽的弧线一张网,这边拉过来那边拉过去,空洞洞的一只球滚来滚去有鱼,总是欢乐的鱼我们也在水没脚的岸边寻欢张开了,一张张的大网两种音乐对峙,也交错老人们的舞蹈停了驻足、叉腰凝视着小朋友们欢喜雨,只是过去的雨风来了,大家都穿来穿去我终于翻出了,优美这个久违的词语《之十八》昨天的一本书明天的一本书炙烤过,翻动过却崭新依旧它们,静静地躺在今天的橱窗里《之十九》 梦中奔跑。我已跑到窗边,奋力拆掉了窗户上所有的防护栏,然后两脚伸出窗外,整个身体也跟着滑下去“哧溜”一声,我终于跑了出去 他们还没有追上来。他们还在后屋的厨房内商讨对策我离开了一个世界,抵达了安全之地空留身后的追赶声,以及我一身的冷汗 这只是一个梦境。等我继续梦着,情节却发生了变化窗户上的防护栏早已被拆掉,我却没有跑似乎在等着后面黑压压的众人来抓我 然后,我就在窗户旁静静地睡着了然后,我就被母亲抱走了我的头依着母亲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微笑《之二十》每天早晨进办公室,盆栽的树上总有几片枯叶掉落地上我总是先捡起来放进盆里,然后再开窗落叶归根。根的繁茂也许才有意义才经过一夜叶儿为什么总会掉?门窗紧闭的啊也许有空气,也许还有沉淀的呛人的烟味却没有风盆的四周,围满了被捡拾的枯叶,像是在开会办公室有人来,见了树上的枯叶总是先帮着摘掉说,看不得这样黄绿交错说,看不得这么枯叶丛生我也在疑惑枯叶为何摘不完枯叶为何捡不尽树,却安安静静地在生长怎么我就想到了,高速路上那飞快的车儿总是,总是屁股贴着头“擦擦擦”,每天都有枯叶片片掉,像盆栽里的树颜色却是鲜红的办公室的树叶慢慢落总还能摘下、捡起而有些,也太快了来不及伸手、来不及接住快与慢,也许不是一个问题从来,过了今晚明天总是清亮亮的一片

《之二十一》今晚刷刷羽毛球吧寄托在过去或许也在将来今晚刷刷羽毛球吧别说梦的故事梦是真实,也是虚幻今晚刷刷羽毛球吧比赛已经结束我们还吊在半空中今晚刷刷羽毛球吧天依旧炎热广场却也冷清了许多《之二十二》太阳出来了在前方,在头顶特别亮,也特别红散发着迷人的万丈光芒却刺伤了蒙灰的我的眼尘世间的灰,说消失一下就消失了太阳,真实地原形毕露我看不见自己的眼只是感觉蒙上了层层的灰再也睁不大、洗不净日积月累中,我模糊了太阳可是,现在我的眼只能睁一下,闭一下只能闭一下,睁一下再也无力对视——曾经灰灰的,现在又是如此清亮亮的太阳《之二十三》像过年时的阳光,也像无所事事的阳光阳光稀有,可约也可不约遥远的东西,真切了模糊的事物,靠近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交错、变幻风,从东刮,从西刮雨,从南下,从北下一年一年,依旧没点像样的改变国足的球场太小小得装不下场内场外每一个个体的命运笔直的路,终于冷清了假日的狂欢那么宽广的音乐,延至乡村通向鸟巢夜幕又一次降下,我也醒了从沙发上爬起——后背湿漉漉的汗告诉我,又一个梦刚刚离开《之二十四》冷也没冷雾也没雾只是多出了一个词我还是说一下幸福的事吧,比如钓鱼我们都钓过的,只是你在屋檐下,我在草丛中钩住嘴,才是好看小时候我们齐声喊出——豁嘴!豁嘴!如果,再到晒场上剖开吧、挣扎吧以及哗啦啦的鳞片吧拍手!拍手!那也许,只是外婆给外孙的礼物那一刀下去锋利、决绝更,也许是柔和请别,请别放到现在的手术台上那一条条的小蝍鱼蹦蹦跳跳,像蹦着我老年的时光我真的,喜欢钓鱼喜欢一钩下去,脚下有一条青石板还有,一条跑回家的路其实,我害怕也更喜欢江猪、水獭、狗獾这些小动物们我一直想捉住你们还好,前面仍有些水塘那些水塘,可能是我曾见过的树的阴《之二十五》有风的风,不知从哪吹来的卫生间的窗、厨房间的窗都关了连从没有风的、总是温暖的阳台的窗也关了风从哪里来关也关不住,嗖嗖地让人害怕别再有风抵御不了风,宁可窒息裹紧被子,早些沉睡吧至少,还可以等待清晨醒来时,那炊烟般的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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