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聊人生、谈理想

 

忆及往事,白发师尊之谆谆教诲,明眸学妹之嗔嗔私语,犹历历在耳,每感念于此,虽鼻酸眼红亦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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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再没遇到彭扬以前,你要问我大学学生会最大的作用是什么?我准会告诉你:当然是方便大家咯,你看--这所大学里所有的傻逼都在这儿了。那么遇到彭扬以后呢?哦,更醒目了!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以前,我没见过像彭扬那般明骚暗贱的学生会主席。

如此说来呢,彭扬就有些迥然了,至少和那些个正襟危坐、扬武扬威、官腔十足、成天找存在感的傻逼是不一样的。那么,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彭扬是一个傻逼得十分可爱的学生会主席。与此同时,也不难发现:在我的大学里,明骚暗贱才是可爱的、亲民的,同样是傻逼,但傻逼和傻逼就是不一样。

噢,当然了,说彭扬就说彭扬,干嘛非要拉上学生会不可?情况是这样的:我认识彭扬的时候,他是个一本正经的沉稳好少年,也就是说那时候他还算得上是个正常的人,放在人堆里准找不见的那种。因为住在我隔壁寝室,所以成天找我谈人生、说理想、讲诗文、聊小师妹啥的,也没有什么少了他地球就不转的公务供他繁忙,毕竟那个时候他也不是学生会主席。

至于后来做了主席嘛,听说他也整日谈人生、说理想什么的,只是不找我了,他忙我也忙是个中原由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和我只能聊小师妹,这和同小师妹聊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自打做了学生会主席,彭扬就成了我大学或者至少说是我们学院的红人,时不常的就要搞个大新闻,刷爆我们的朋友圈,譬如:到期末放假的时候,彭大师哥就有这样的师哥疑虑--回家的路线有两条,无论那条线一道的师妹都很水灵,当如何决断呢?譬如:曾几何时,学院当红老师都不得不发朋友圈“警告”自己低年级的女学生,最好不要出门,以免遭遇彭大师哥;最后,再譬如:毕业汇报的时候,看完播音专业的晚会,我们大家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一会儿说相声、一会儿播新闻、一会儿反串的彭大师哥了,当晚大家感慨的最多的便是--这特么是彭扬的专场演出吗?哈哈哈..

需要说明的是,最后那个譬如里临了的“哈哈哈”,既有我们红着眼眶的地动山摇,也有师妹们抹着泪花儿的花枝乱颤,这里面既有我们对即将逝去的大学生活的眷恋,也能窥见如此骚浪贱的彭大师哥受欢迎的程度。

但是大学四年,尤其是彭扬做了学生会主席之后,他新闻不断、时常引爆校园舆情,却从未有过一件算得上是正经的桃色新闻,临毕业了也没见哪怕一只母苍蝇和他传出绯闻来,这不免让人兴味索然。

这当然也不能怪他,大家都看得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很努力的。奈何大学是所整容院,无论师姐还是师妹一天比一天水灵,心气儿就像彭大师哥的体重一样--一天更比一天高!毕业汇报那晚尽见着他逗得大伙儿直乐,也不知道下台后有没有师妹抱着他一起哭,我猜他哭起来准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行文至此,我内心深处不禁升腾起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忧伤来,我调侃彭扬竟然调侃得如此顺理成章,显然十分不地道。而更让人难为情的还是: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他总不称呼我的名字,一口一个“我们的诗人”、一口一个“我们的文人”叫得我浑身不自在;虽然他威逼利诱,一星期说八遍让给他写《彭大主席英明赋》;虽然他明里骚浪贱、暗地里认认真真、正正经经,有些分裂...但还是掩盖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褪去所有外饰,不管是狐朋还是狗友,总之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所以写《彭大主席英明赋》这等恬不知耻、恶心至极的事我虽做不来,但是瞎赋一下纪个念,还是可以的,如下:

《奇友赋》

        东儒

黄河以北,太行之南,晋土中央,华北重镇,学府聚集;师道尊严,学风良善,中有名苑,颜良文博,号曰山传。

吾于癸巳年离乡背井,求学于此,遇恩师得益友,汲文泽之养、成文华之涵,幸甚至哉,不觉四载春光犹如白驹过隙。

忆及往事,白发师尊之谆谆教诲,明眸学妹之嗔嗔私语,犹历历在耳,每感念于此,虽鼻酸眼红亦美不胜收。

更有奇友彭君,毗邻而居,面色苍苍,骨骼清奇,惊为天人。

初时,常与吾坐而论道,卧而谈色。然韶光易逝,谈笑间,彭君即尊为某会魁首,称彭大主席也。侃师长、戏学妹,好事做尽坏事做绝,仍出淤泥而不染,至今孑然一身,惊诧间慨叹不已。

感其迥异,虽有鄙夷,亦视为狗友狐朋。故虽受淫威胁迫,仍甘心情愿,作此文以记之,囿于学浅才疏,未能尽然,实为憾事,望后来者谅之。



东儒
四川通江人,山西传媒学院即将下架的小师哥, 一分熟的作家,三分熟的诗人,五分熟的背包客,七分熟的主持人,十分熟的混蛋,烤糊了的单身热狗。
       ID:t991961165   东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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