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十年
它就好像是一场只有冬夏,没有春秋的梦——而这场梦,恰巧和这群人一起,恰巧发生在我的故乡。...
『它就好像是一场只有冬夏,没有春秋的梦——而这场梦,恰巧和这群人一起,恰巧发生在我的故乡。』其实我也没有想到,
我会花这么多时间来和一群人一起干了一件看上去不太靠谱甚至有些幼稚可笑的事情。
我仔细想了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十年前。
2007年的夏天。初中生张玺和同学们一起去旅行。目的地是北海。
这是小小少年们第一次要离开父母,去往遥远的未知的地方。
他妈妈说『罗小川就交给你了』
我说『好的 阿姨放心吧』
自此,他的小孩子形象在我脑海中
根深蒂固、不可更改。
2012年的夏天。我们高中毕业。当时写了长长的矫情的QQ空间日志。
用于铭记那些我觉得重要的人。
——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十年,真的能见证一个人很多的变化了。而,
当一个人一直坚持喜欢一件事情坚持了十年的时候;
当很多人嚷嚷着要实现伟大梦想却没有切实行动的时候;
当北岛在《波兰来客》里说的情况一点点变成现实的时候;
当一个你曾经觉得难以长大的好朋友开始认真逐梦的时候;
当他说他需要你的时候;
无论这个梦多么不切实际,你大概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他。
2015年的冬天。12月。他给我看剧本,告诉我,想要我演练霓裳。
我看了看剧本,断然拒绝。
说好的美丽可爱的女主角呢?
这是个什么鬼?反派?才不要!
罗小川好话说尽,
美名其曰这是『反派女主角』
『除了你没有人能演这个角色了』
然后,
我居然被他说服了。
2016年的冬天。1月和2月。
过年前的日子、过年后的日子,我们都在『拍戏』。
一群人从不太熟悉到默契十足,
创造出来各种各样的只有内部人士才懂的梗。
人与人的际遇和情愫,真的是好奇妙。
用ABCD替代的台词;
想改就改的剧本;
下着雪的半山腰;
泥泞的山间小道;
路人诧异的目光;
总是没电的灯光;
波月洞的红屋子;
被弄坏的弹跳床;
红色素熬的血浆;
非常呛人的烟饼;
一阵有一阵没的鼓风机
以及练霓裳的各种死法……
2016年的夏天。7月。我又毕业了。
身边的人也不一样了。
罗小川告诉我,有镜头要补拍。
我说好。
推迟了毕业旅行,在阳光炙烈的南方小城补拍那些不够好的镜头。
冬天的练霓裳是幸运的,
在其他人只能穿秋衣加薄薄戏服的时候,
她能套三层拖地的大袍子;
夏天的练霓裳是融化的,
她感觉自己几近要蒸发在这三层红白的布料中了。
夏天是一年中真正的时间,
有过不去的白昼和睡不着的夜晚。
但不管怎样,
在知了叫声和樟树香气中,
和那群人一起,一个完美夏天又结束了。
2017年的冬天。又是1月。
当罗小川第二次和我说要补拍的时候,
我的内心是#$@*€&%的。
耐心和热情在时光与重复之中消磨殆尽,
我几乎找不出再一次补拍的理由了。
可是,要做就一定要做到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呀。
——不然不如不做。
咬咬牙,就让练姑娘,再死一次吧。
后来我想到,
也许再也没有这样子的机会了吧。
人的一生当中拥有能做十年的梦,
本身就很可贵了。更何况,
还有一群青春正好的人;
一个植根于家乡的故事;
一种尽力而为的坚定感;
一些还能用来浪费的时光;
一段老了以后回想起来会笑出眼泪的日子。
谢谢我的爸爸妈妈。
在每一个熬到凌晨的夜晚,
他们都不会比我早睡。
爸爸早早开车过来接我,
妈妈耐心的在家等我归来。
他们也需要我的爱和陪伴,
但他们包容、理解,无条件支持我所有。
寒假补拍完,
我问罗小川,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一梦十年,也该有个交代了。
他当时告诉我说,春天会有交代。
好巧,也是在近日,我的导师胡长白写了一首名为《立春》的诗,
诗末两句是:『可是青春不朽 不愿别人来演』
2017年2月10日。
第一个预告片出来的那天,罗小川发链接给我的时候,
我正坐在晚点的G406次高铁上。
我用流量打开了视频,看完。
这一段故事如今总算是收了尾,
荒唐又惊喜地起承转合。
海马回闪现出某些熟悉或陌生的片段,
在高速行进的列车上飘走。
大梦一场的小弥,
像是以往那个静默如初的早晨,
收拾了全部的行囊。
似乎都已尘埃落定,她看着窗外出神。
时间很快,回忆很慢,
她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干扰。
她想到了那些在红日岭拍摄的夜晚,想到了那些皱皱巴巴的剧本,想到了那些不疾不徐的进度条,想到了那些偶遇的夕阳与烟火,还有一起偶遇的人。
但她并不去想此时此刻。
她是闭着眼睛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刻意克制怕引起座位旁的老奶奶的好奇心。
同一个片段,却可以同时用哭和笑来反应,这种感觉好奇怪。
很高兴遇见你们。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差点儿忘了自我介绍:
『各位好,我是练霓裳,我是张玺,期待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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