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V说- 解梦】容 儿

 

若说这是一场梦境,你信么?而事实上,这就是个梦,细细读来,从中你还是能够体会到梦的唯美,幻像,跳脱与闪回。另外,从今天起,打算重拾第一个笔名用起来,虹晔。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五行缺火,于是在父亲给我起的名字中有两个日,我就再补上一个吧?...



录旧作前言:

若说这是一场梦境,你信么?而事实上,这就是个梦,一个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梦境……细细读来,从中你还是能够体会到梦的唯美,幻像,跳脱与闪回。另外,从今天起,打算重拾第一个笔名用起来,虹晔。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五行缺火,于是在父亲给我起的名字中有两个日,我就再补上一个,愿我在“火鸡”年(Fire Rooster)红红火火起来吧?这是更名的分割线~

月来到容儿的世界是很偶然的,以至于月自己都忘记了是如何相识。只知道他很美,美得令人窒息,超出一般男子的美。那白晰清澈的面庞,那烁烁有神的眼,那直而挺的鼻梁,那薄而微翘的粉唇,滴滴的欲坠的安静与幼嫩使人不禁有想亲他的欲望。但容儿是不会喜欢月的,因为之于他,男人是世界上最美的爱侣。

月住到容儿家有几周了。她在为容儿补课。容儿是这家的小少爷,主人请月的目的并非是教容儿什么,更希望的是能有人陪陪他,因为容儿很寂寞。容儿是个内向的孩子,不爱说话。但他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总是在表达着他溢于言表的千言万语,而只难以启齿。徐哲是这家的管家,月很早就认识他,徐哲是月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来这里只是做一个管家,而不去干本专业——计算机,别忘了,他是北大毕业的。

容儿从一开始对待月总是沉默。他真地可以一连数日,甚至一周、两周都不说话,而只是自己静静幽然地仰望着天空,远眺着田野,凝视着花园,仰视着天花板……。饭还是要吃的,月每次把饭菜给他端来,他都会很礼貌地欠首笑一下,他的笑很好看,月惊异于他那一瞬间的灿烂,花儿羞得弯了腰、红了脸,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家教课开始时,什么内容也没有。月在讲她知道的种种,大千世界的种种,人,事,她刻意避开需要处理的各种关系不谈,而是一味地叙述,表达得空无一物。但容儿好象都能听懂甚至听透一般,时不时地会点头,或睁大了那双美目,用探究眼神望着月,希望她能更深一层地讲下去。月有时被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所畏惧,大气不敢出,而只是静静地阐述着她的故事。

慢慢地,像飘在空中的雪护送冬日里回程的归乡人,身裹圆厚的大衣,被寒风吹起一绺发束,头上的毛织的滑雪帽还是没能盖住他那微长的发梢,但却能衬出他的可爱与朝气。哪怕是在这凛冽的冬日,暖阳都无法再支撑自己的热量,亦被消融,只是因为他自然与天真的容貌。月看到雪地里行走的容儿,不由自主地欣赏着,轻叹着。

从门厅走过时,徐哲让月给容儿把饭端过去。月想抬头问他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但只见他一转头,离开了,好象根本不认识月。月一直在神秘的笼罩中。

在这个家庭,门厅始终是在黑暗中才能摸索前行的,家里的大大小小好象根本没有开灯的习惯,虽然那吊灯确实很漂亮,如果把它打开一定是非常灿烂辉煌的,月经常抬头望着顶灯这么想。因此,家里充满了阴森。父母的话倒是蛮多的,他们多讨论的是子女的将来,为下一代筹划着。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只是偶尔回来看看而已。一个哥哥,常年在外地上学,除了一次放假回家,月几乎是没怎么看见过他。哥哥长得也很俊美,但绝不是容儿那种令人心疼的美,而是外形的爽朗,线条的洁净,没有多余的败笔。其实月更喜欢像哥哥这种类型的男人。

一次,看着电脑,容儿忽然发问:“我能给你讲讲我自己么?”月愣了一下,这一愣并非那么简单与轻松,而简直是一种震撼。尽管她知道她对容儿已经非常地好了,对他的耐心与一味地单向地灌输着她的故事,但她始终相信包括她所讲的这些,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容儿的心扉。所以月早已以失败者的角色自居。

但这一次,月的诧异绝不亚于第一次见到容儿的感觉。之后,一个娓娓道来的凄美、平和的故事让容儿打开了自己心中的世界,敞亮于月的眼前。同样也是一个冬日,被厚而松软的雪包著着的小镇街边的咖啡馆,这是一间不能再小的木质小屋,房檐上垂着参差不齐的冰溜,随着shot的推近,我们可以看见两个美少年正端坐对饮。容儿用牙咬着吸管的一梢,左右地反转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而对面却是一副急切的表情,仿佛渴望着容儿说出那他最希望听到、而马上就会喷勃欲出的那句话。

但最终,两个人还是无语而终地双双离开了咖啡屋。不过他们在雪地的嬉闹玩耍却是那么无休无止,似乎全世界都在停下来观赏他们快乐的表演。双双拥在雪地中打滚,热吻,周围的雪奇迹般地胆怯地后退,化了。随着镜头的远离,银色参天的雪天之际,只留出青色的双影空地,虽然视线越来越远,但它始终是最明显的。后来的故事,容儿讲得断断续续,月虽听得真切,但却无法整段地回忆起来,只是那一种优美撩人的气氛始终旋绕在她的脑海。到最后,容儿很沮丧地离开了那个城市,因为那个男孩没能好好爱护他,因为来自那个男孩家庭的种种,因为……,因为的太多了,以至于容儿无法用心再述,生怕多讲一句,都会触动心弦而饮泣不成语。

月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容儿的心自此对她打开并非是一件好事,好象总在预示着什么的发生。月要准备出国,她在整理自己的一切,整理自己的心情,整理自己的行装。在这座复式阁楼的旋梯处,她许多次遇到徐哲,只是例行公事的几句话,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有一回在看一个FLASH,那个故事叫做《Pretty Boy》,容儿忽然说:“我非常想成为那个Pretty Boy。”面容的平静掩不住那一分渴望与期待。“你当然可以,你就是啊!”月很赞美又真心地表达着自己。

这一天,月依旧来到容儿的房间,欣赏他的美容,抚平他脆弱的心灵。容儿睡着了,斜躺在沙发上,一副静谧安详的模样。一旁扫卫生的小妹不作声,对月指了指一打纸,那上面是用拓蓝纸影印的手写体,厚厚的一撂。小妹示意月要好好看一下,她是扫房间时不经意间发现的,有些字句读不太懂。月拿起仔细地读了起来,不自觉中念出了声。

“这是一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子,我平生虽然只爱我的爱人,我的青,没有其他人再走进我的生活,但我是第一次对这个女子讲述了我的故事……”

“我知道,只有她才能理解我的心,能够成为我承放这故事结尾的载体。除此之外,我想,我无悔了。”

月不由得心里一紧。几页纸页飘散了下来,她弯下腰来拣。这么轻轻的动作都惊醒了梦中酣睡中的容儿。他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月,看到她手中的纸张,不由得紧张害羞了起来,忙不迭地从月的手中抽出那厚厚的日记。月没有用力,任他拿去。

在公园的游乐场里,月非常想玩儿激流涌进,享受那种从高处冲击而下,让一颗悬空的心落地,享受那种落差的激情与最终获得全身清凉的倍爽感觉。一个白裙女孩儿一个人在小橡皮船内,启动了。她从高高的水道飞滑而下,先是激起的小小水花,越来越快的速度让她兴奋而不安,水花变成了浪花,四溅的水帘像翅膀一样张开着,好象随时都要腾起高飞,但这飞的方向是先是向下,待到水帘羽翅成为一个硕大无朋的水晶球时,已经是到了最底处,白裙女孩已经被水笼罩得只剩下隐约的影,直到小橡皮船又缓冲到上坡的水道时,才四散消尽。缓缓爬上前进的水道,回到起始处,她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激情之旅。两轮过后,机器停止了转动。这过程中,游乐场内自始至终地响彻着一个高呐的女声与爽朗的欢笑,但这不是那白裙女孩儿的,而是来自月的。她的神经早已被那女孩儿带跑,仿佛她就是她一样。月想在临走前痛快地玩儿上一回,过一把瘾。

主人家楼道的拐角处,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女孩儿,月也是其中一个。她们在等待VO的最后审判,来决定自己是否能赴美利坚去圆自己的求学之梦。不知怎的,这个情节莫名奇妙地来,也被莫名奇妙地删除了?

容儿躺在檀木的棺里,他睡了,他自己说要走的,然后指挥家里人给他买了这具棺木,做工很是精致。容儿是带着笑自己跨进去的,甚至不要月的搀扶。他静静地躺在里面,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偶尔在上下扑动。他不要马上盖上棺板,他在等一个人。月的心里是焦急的。忽然间,她看到了自己的一个朋友,也是拥有一颗玻璃心的朋友,他不知何时站到了一旁。“罂粟,你去帮帮他吧?”罂粟没有推却,走上前去,在棺前,他的唇轻吻在容儿的粉唇上。容儿的睫毛突然不再扑动了。他的面庞上泛起了天真可爱的笑意,仿佛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爱侣,于是真的是睡着了。

在四周布满了鲜花的木棺中,一个PrettyBoy睡去,巨大的棺板铺天盖地地袭来。由见得到灿烂的阳光到留得一丝光线到笼罩在漆黑的木棺中,容儿睁开了眼,看着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

月睁开了眼,出了一身的汗。稍显燥热,掀起薄被。外面,雨,一直地下,下……

2002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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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V说,你说是净土也好,杂谈也罢,反正读起来下饭,爱觉不累。备好花生瓜子,可以开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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