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舞蹈来感受身体作为一种经验的赠与

 

♀节快乐....



昨天我聊到游戏时提到我对游戏作为第九艺术,它的优劣评判,脚本与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基本问题:戏剧动机,角色,故事代表等等。

今天是女性的节日,如果游戏偏向男性化的艺术(就高评分的游戏而言,的确看似更符合男性的需求)就像聊一个以现代眼光看,发扬女性特质的艺术——舞蹈。

因为我自己在学习芭蕾,也进修过现代舞,查找过他们资料与历史,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出现代舞与芭蕾的不同。较之古典芭蕾,现代舞改变了舞蹈动作和姿势,引入了在芭蕾决不可能出现的角位与盆骨活动,强调了身体重量感与弹性,还有与地面自然的关系。

“Natural body”,是邓肯(Isadora Duncan)等早期现代舞者的主题,现在的现代舞体态也是“返回自然”。美国美学家“David Levin”认为一直到了早期的后现代舞,才在舞蹈艺术形式上发挥了现代主义精神。也就是在舞蹈艺术上自我指涉、自我反思的内容。

先说芭蕾,在古典芭蕾技巧确立过程中,不得不提到彼埃尔·博尚的贡献,他潜心研究和发展芭蕾,概括的说他要把自然的动作,发展到极致,同时强迫它变成一种人为的制品。我老师常常说,芭蕾你怎么练着别扭怎么练,所以它不是一个自然的舒展而是美化理想化的舒展。

比如我们在芭蕾舞剧里面常常可看到的凌空大跳,如果按照正常跳跃应该是双腿展开,为了跳跃幅度更大,躯干向前倾,前手臂助力,后手臂保持平衡,头部自然配合上身用力。在芭蕾技巧里,抬腿时候要画出passe轨迹,双臂向后伸展,头部则在躯干右方。从中我们可以知道,芭蕾把跳跃理想美化了,把舞蹈动作美化与古典诗歌一般作出的努力,我由衷致意。



(ABT首席莫非的吉赛尔)

但如果我们就探讨舞蹈,不去讨论技术动作,芭蕾有“文以载道”的目的,现代舞如邓肯的情感表达,以及马莎·格雷厄姆象征手法,并不会像古典芭蕾剧目那样,设立舞蹈主角、人物、故事,转而向舞蹈探索。舞蹈的基本结构,包括姿势、位置、方向、平衡、节奏、空间等等,舞蹈史学家们指出,早期后现代舞被一个充满metaphoric的阶段补上。

早期的后现代舞,根据资料如Merce Cunningham的作品,还保持这主体与客体、表演者与观赏者、形式与内容的对立,而现代很多作品,把不同媒介风格混合一起,编舞方面甚至可以没有任何设计安排,时常可见很多作品舞者只是寂然不动,或者漫无目的行走。

这些方式,或许很多人并不接受,也难以称为艺术(我想很多人不会去区分现代与古典艺术的别去)然而现代舞确实渐渐走出舞台和形式化,部分亦趋于平易,显得开放,欢迎不同的诠释。正因其开放,抹去雅俗的界限,即便或多或少接受美学教育的人也可能有难以区分接受之时,对舞蹈诠释甚至比创作要求更高,这也是现代艺术的特征之一。



(云门舞集演员)

无论从芭蕾舞还是现代舞的历史,我们都可以看出阶级、性别种种权利因素如何影响舞蹈。比如处于政治目的以及自身喜好,路易十四对芭蕾的推动,莫里哀早期杰出的法国芭蕾剧家,随后蓬勃发展起来了的歌剧又使得芭蕾失去光辉,直至一个多世纪后俄罗斯诞生了《睡美人》《天鹅湖》《胡桃夹子》古典芭蕾艺术辉煌时代到来。

邓肯对于芭蕾舞是颇有偏颇的,实际上很难消除所谓的高雅艺术(芭蕾、歌剧等)都是为旧时权贵爱好服务,女舞者对于男性来说,均是供人娱乐,所以不用惊讶tutu裙发展到后的短度。所幸到了现代的芭蕾舞,科学开发身体出众的表现力早就使其进入高雅殿堂,已经到可以让人肃然起敬的地步。实际上,芭蕾这种扁平的审美,也并不符合现代直男对女性“性”审美的倾向。

从早期的现代舞,邓肯就放弃了传统的舞衣,宽松的裙袍,不见足尖鞋带来的婀娜,也不用紧身衣现实女性曲线。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邓肯用意并不是叫女性完全失去女性身体意识,而是像舞蹈评论家所言,她是要把性感融合到舞蹈中去,而不是在male gaze(男性凝视)中。

探索性别政治的舞蹈早以屡见不鲜,比如德国现代舞大师Pina的舞蹈,身体也成了文化论述的场所。性别是一种社会文化状态,也就是说不会有超越经济阶级社会传统的性别,身体作为舞蹈的媒介,也不会超越时代文化的身体。

据说,越是健全的心灵越是少受身体的侵害,也就是在承认个体性别的差异同时,主张两性精神层面实质无区别。那么,让舞蹈来感受身体作为一种经验的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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