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倒了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不是什么玄乎其玄的因果报应,只是简简单单的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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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倒了



在我行将摔倒的时候,你会伸手拉我一把,还是顺便推我一下?

如果你选择后者,那我劝你最好下手狠一点,让我永远也起不来,因为我起身之后你就不会好过。如果你选择前者,我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报恩的机会。

前不久收到一封录取通知书和一份久违的稿费,和身边的朋友分享喜悦之余顺便删掉了一个人的微信。三年前,我申请博士的过程很不顺利,接连收到四封拒信。当时的导师对我说,“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哪怕是再申请一年也没关系。”而这个被我删掉的人在电话里对我说的话到现在都一字一句记得:“你怎么那么弱,看人家XX,ta都比你申请得好。”那时我倒是真真切切地替对方考虑了三秒:你有没有想过我万一今后变好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再帮你任何事?

风水都是轮流转的,做人还是留些余地的好。那天我和之前的导师聊天,说保证毕业的时候再回母校看她。离开硕士的学校快三年了,我还总和别人提及她的各种好。同样三年过去了,有些人则被我默默放在了心中最冷漠的那一端。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赠人荆棘,最先被扎的总是自己。有的时候,这些回应或许会来得晚一些,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初为人父母的人,可能很难预见自身对子女的所作所为,会在18年后以相同的方式回应给自己吧。大学的时候,T君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都没让家里人失望过一次。在我们看来,T也是被父母捧上了天的。为了准备出国,考完托福的T静静等待成绩,而在出结果的前一天ta告诉我们一个决定。

“我知道我应该不会考差,但是我要跟我妈说我考得不好试一下。”

T说从小到大,ta一直很怀疑父母到底是真的爱ta,还是喜欢上孩子能够带来的虚荣心。父母对ta的笑容永远是在考试之后,给的拥抱一直是在被邻居夸了以后。“我伤心的时候,我不说他们永远也不知道,那我说出来他们会不会安慰我?”

电话拨通了,几个朋友围坐在T身边。

“妈,托福成绩出来了。”

“啊?考的怎么样?挺好的吧,多少分啊?”

“对不起,妈,我这次没考好。”

“……啊?怎么搞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都白供你上学了?……”

后来,T忍着眼泪说“逗你玩的”,母亲在电话的另一端却像是真被逗乐了。再后来,T跟我们喝酒的时候,说ta没办法真正爱自己的父母,除去义务。

别人倒下时向你伸出的求援的手,应是凝聚了最大的信任吧。这份信任是最好的约束,也是最脆弱的羁绊。哪怕是亲人之间的纽带,也会被抛弃的信任剪断。想来,人性本就是容易去做“墙倒众人推”的事。看到别人遭殃,我们习惯去认为是那人自身的原因,于是为了惩罚ta,暴力的大多数就开始实施刑罚。而如果是自己遭殃呢?我们则喜欢去怪罪环境和外界因素:这叫“基本归因谬误”(1),人人都容易犯这个错。好在我们作为走出山洞的文明人,还有选择的能力,还可以选择成为怎样的人。如果你希望在你身陷囹圄的时候身边的人能克服“基本归因谬误”,扶你一把,那你最好现在开始去扶老人过马路。这并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因果报应,只是简简单单的物以类聚(2)。

那天,L跟我抱怨以前掏心窝子交往的人中,有人因为ta成绩不好而恶语相向。我说,看你现在,以大学全班第一的成绩来到大洋彼岸,而那个人应该还在恶毒言语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吧。放心,当你倒下的时候,我们都会去扶你;而那个人一定摔得很惨。

毕竟,当我倒了,只有我的过去可以救我自己。

以上,与君共勉!

参考文献:

  1. Harman G. Moral philosophy meets social psychology: Virtue ethics and the 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 InProceedings of the Aristotelian society 1999 Jan 1 (pp. 315-331). Aristotelian Society.
  2. McPherson M, Smith-Lovin L, Cook JM. Birds of a feather: Homophily in social networks.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2001 Aug;27(1):4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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