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个奇怪的姑娘,一家辽阔的杭盖

 

一二三跟我念,杭盖。...

从满洲里离开的时候是早上的十点多
去的海拉尔,到的时候一点多
订的青年旅舍,叫杭盖
离着火车站六七站的距离
那天,遇见了冬日的古城和陌生姑娘
还有青旅蒙古族的老板老板娘
和像是猴面包树的树




海拉尔站

同样的寒冷,不同的是从远处烟囱喷薄出来的白烟让我误以为那是白云。
睡更多的青年旅舍
遇见更多的人




杭盖外观
住的青年旅舍叫杭盖,名字很独特,没有江湖气息,和兰州的图兰道一样给人一种新奇感;后来才知道也有个杭盖乐队;老板娘温柔,笑起来会咧开嘴,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应付式客套,老板,典型的蒙古大汉,说起来和老板娘的回忆会害羞不好意思;那天是小年,大家晚上聚在一起涮火锅,晚上在酒桌上才知道杭盖在蒙语里面有辽阔的草原之意,也知道了他们对草原对彼此的热爱有多深了。

老板和老板娘从小就认识了是同学,那个时候没有电话维系感情,只有靠喊和跑腿口口相传;老板娘住在镇子上,老板在草原上,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明显是回忆惋惜的口吻,就是木心先生从前慢的感觉;他们大学毕业结婚以后靠卖文化衫起家,去大型草原祭祀活动上卖,人挤人;最后开了这家叫做杭盖的青年旅舍;说起来草原上的事情时,连作为听者的我都会觉得激动,赛马、祭祀、蒙古族音乐节......





青旅前台
说起服装的时候,看到了老板娘眼里的失落感,以前的蒙古族人都会自己做蒙古袍,现在只能去店里订做;很多年轻的人几乎都不会这项手艺了。不过还好的是老板老板娘他们对民族服饰的认同感很强,他们回家就会穿,有日常穿的、有家族聚会穿的、有参加婚礼穿的。想到一些关于文化的东西,之前的节日仪式感特别强,越来越淡薄,越来越不认同一些老旧的习俗,没有变得空洞反而在物质的催化下更加丰富膨胀,回家之后有时候听不懂老人嘴里的一些事情还得去反复追问,没有了根基,这可能也是排斥家的一个原因吧,因为有些时候会格格不入很怪异。




左一、右一分别为青旅老板和老板娘
白绸缎蒙古袍是他们最珍贵的一套衣服


陌生姑娘是我在青旅的室友,后来得知家在韩城,漂在南方;穿的少红头发就背一个双肩包出来浪,一路北上看自己的挨冻能力到底有多强,到了哈尔滨买了件大衣又来了海拉尔,终于扛不住了,要回家。

我到屋子的时候,她在睡觉,静悄悄的收拾好东西去床上玩手机;她醒来之后,我打的招呼,然后一起去吃的羊肉饺子;一进餐馆,餐馆大姨就说:“这不陕西那个姑娘吗,都小年了还没回家?”她笑着回答:“马上就要回家了。”聊天才知道她到了海拉尔之后的状态就是睡觉睡饿了来这儿吃饭,她始终都是一副不太真诚的笑容和隐藏很深的感情,摸不透。后来在我的提议下一期去了森林公园,就当我是脑抽吧,大冬天去那种地方。地面很滑,她好几次差点儿打趔趄,我说我拉着你吧,她还是很高冷的一个人走在后面,提着雪哼着歌,无意中的一句话:我在南方漂了好几年,没怎么看过雪。我突然就觉得这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啊。她毕业好几年了,听她的话语猜到应该是没有上班,但是始终漂在了南方没怎么回过家,原来和我一样是个问题青年。




海拉尔国家森林公园


回去的晚上一起涮火锅,她就坦言说道:“我不喜欢讲话,但是我一直都在听”。这不就是自己的另外一个状态吗,怯于开口去交谈,但是我在参与,我在听,只不过不愿意把内心的想法公布于众罢了。奇怪的姑娘喝了几瓶酒之后话也逐渐的多了起来,大家一起讲自己的大学生活,讲毕业后的奔波、讲农历七月份的草原祭祀。第二天我走的早,她还在睡觉,便在桌子上给她留了几颗紫皮糖,希望她的生活能甜一些吧。我不习惯去窥探别人的生活,我害怕我会去嘲笑别人撞到的南墙,所以,你说我听,你不说我不问,对陌生人是这样平衡的一个状态。祝好!
去的公园门口有挂着中蒙铁架字的尖顶低楼房,没来由的很触动便拍了这张照片;太安静了,没有人来打扰;它整个建筑低于地面好几米,灰旧灰旧的和阴天天空的颜色刚刚好。





看到中蒙两个字了吗?
去公园散步的时候,看到跑步的大妈,眼睫毛都是结的冰;路旁的流浪狗一群一群,游乐设施该关的也关掉了,留下的就是路两旁小土坡上被人踩出来的路径,我们顺着脚印走,看到了成片的松树,雪中的“雪中的翠绿”,存活年代久远的树只剩下了盘根交错的树根证明它们生长过,枝丫几近垂下一副颓败感,你说这是败给了年岁还是季节。



晚上去逛下着雪的古城时,看到一家店认识了一个新朋友:猫先生。猫先生的家是个位于旮旯的两层楼,一楼是杂货铺子,文艺小店该具备的东西都有,唯一独特的东西她有一本猫先生的专属相册,记录了两个人的回忆点滴;二楼是服装,质感很好,装修很好......可是禁止拍照,不拍照就想不起来布局结构和特色装饰了,反正很美的一家店。




这是一篇没有结尾的回忆!
祝好!


    关注 一林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