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XIX)

 

同屏时,总有一种感情要超越其它感情,没可能是同等重要的。...

第十九章  无声的波澜壮阔
开学啦,能再看到你真好!  


XIX-1

开学后的几天,楚如海觉着彭玲有躲着自己的情形;但看到她的学习状态尚好,似乎心情也不错,也就没多想,毕竟寒假在家里自己看到父母的时候也为自己上学期十二月中旬开始的表现而惭愧,她也许在家里时会有同感吧,不管怎样再也不能影响她的学习了,座位呢?也就随便吧,不想什么法子了。

这天晚自习前,楚如海在做着物理资料。苏红莲在教室后排跟人下着象棋,很快对手败下阵来,苏说,“我真是独孤求败啊,这几天下了七盘无一败绩啊,真没意思。”

一旁的程冬玲看着前面的楚如海对小声的对苏说,“你和楚如海下过吗?他象棋水平可以哦。”“嘿嘿,你怎么知道?”“我上学期就知道了,他自己跟我讲的嘛。”

“切,吹牛谁不会?我们下象棋时他看都不看一眼,恐怕根本不会吧?”

“说不定他是觉得你们棋下得太臭不想看呢。”程冬玲笑着说。

“我才不信他真成教授了,什么都行啊?”

“倒底怎么样来一盘不就行了?”程看到彭玲进教室了决定帮楚如海一把。

“就是,你怕输才不敢找他下,那还说什么独孤求败?”那个败下阵来的对手也极力附和。

“切,谁怕输?”苏一边说着一边向楚如海走去,“楚如海——”

楚没应声只是先看了一下彭玲的背影,再转头看着苏。

“听说你下象棋蛮行,杀一盘怎么样?”

“不,我要——”楚小声的说着指了指资料。

“一盘也就十几分钟而已,只当是休息了,来!”

楚如海摇了摇头,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前面。

“你是不是怕输哦,怕输就算了。”苏提高音量的说,也看了下彭玲。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想下。”

勇仔不知什么时候进教室了,对苏说,“来点彩头嘛,白下有什么意思?”说着还对楚眨眼睛,但楚却搞不懂勇仔为什么对自己眨眼。

“楚如海,你不是说我高些挡着你看黑板的视线了吗?要是你赢了我们就调座位,行不行?”

“算了吧,你说话作得了数吗?还有,我输了怎么办你还没说呢。”

“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你输了就输了呗,我什么都不要你做。”

“那不公平,不行。”

“好吧,你输以后再不能说调座位的事了。”

“那个——”楚又看了一眼前面,“行!输赢就只一盘,还有不准悔棋、旁观者都不准说话。”

“好!”

教室里安静了还没五分钟,楚如海就抓住破绽击败了“独孤求败”,“这把不算,太快了!再来一盘。”

“是啊,那步棋苏红莲完全是一时大意了,不应该算,再来一把。”“对,对,可惜了。”旁边者七嘴八舌的附和。

楚如海心里也觉得但自己还是有些胜之不武,只是实在不想再下了,于是什么也没说往座位上去。

“你不再下一盘,我就不调座位。”

“随便你吧,我不下了。”

可是连勇仔和程都在说要再下一盘,怎么办?那就再下一盘吧。

但第二盘苏很小心,双方僵持很久,当棋下到中盘时楚如海已占上风,而这时上课铃响了。。。收棋子的时候,楚说,“这盘虽然没下完,但你知道如果下完我是会赢的,是吧?”

“嘿嘿,没有如果,反正还是没分出输赢,以后再下。”

“哼——”楚冷笑着,“我就说了,你的话作不得数的,反正我再也不会跟你下了,座位你爱调不调。”楚如海看到了其他人对苏的眼神竟是不屑,这就够了。

XIX-2

正月十五,下晚自习回寝室的路上,彭玲抬头看,只见深蓝的天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她觉得那就是一个开满鲜花的月亮。。。。

快要走到寝室楼梯口的时候,她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楚如海和陆勇庆并排走着,陆跟楚说着话,而楚却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呵,你那剪短了头发的大脸白得就像天上的满月。。。

安静的黑暗中,月亮的清辉透过窗子洒在彭玲铺位前的地上,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似在人间呵——

原来,晚自习前她在老地方看到了一张很厚的明信片,她用大本的资料夹着走出教室,到没人的地方,打开一看,果珍是立体明信片,那每一朵“绽放”着的花里都有灯光在闪烁。。。写的宋词《青玉案 元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呵,“他”本就知道“元夕”是元宵节而不是元旦节啊,所以现在才送?还有,元宵节在古代好像于年青男女有特殊寓意哦!他。。。唉,反正我是错怪他了。

你只是一心一意的希望我能始终有宁静愉悦的心情呵,这种情况怎么会影响我的学习呢? 既然不影响学习,就没必要刻意躲了。

但是,这怎么回事呢?下午上完课后你不是在我之前先回的寝室吗?而且我还在食堂排队打饭的队伍见到你拿着两个饭缸排队打饭来着啊?我到教室来时你也还没来呀?反倒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苏红莲今天表现不正常,难道是苏?不对!这上面分明是你的字啊?苏会帮你送这明信片?不可能!他就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而已,要是苏拿到明信片不得到处宣扬啊?你也没那么笨吧?

(她哪里知道——这是苏元旦前拿走了补课时作为证据给伍看了的,没想到伍当时就要苏于元宵节时返还。)

第二天, 班里调座位,彭玲又被调到正中间的一列了,她移到位后刚刚收拾好坐定了。这时,她听到背后的苏说,“楚如海,来,我们调座位。”她心里一惊,什么?!“什么?!”是楚如海的声音。

“你再不快点调,就不要怪我说话不算数了。”

“好,好,好。”

彭玲听着身后桌凳移动的声音,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但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XIX-3

坐在前后排的这两位渡过了安静的两星期。

前面的这位其实很想问问后面那位关于星座的事的,但她知道李老师还在做着父母的“间谍”,况且开学前自己也向父母保证过的,最重要的是,想要跟后面那位讲话时先就紧张得没办法,要是有些颤抖的声音又被人模仿就太难堪了,还有,他有空的时候也并不多。。。因此,两个星期下来两人竟是没说一句话。

后排那位呢?下课了也不出去了,勇仔拉都拉不动。只是想,既然你不愿意讲话就不讲罢,现在这样就蛮好了,我想你也是喜欢这样安静的吧?

一天数学课上完了,从第一排向后发卷子一样的作业题。第二排的她放一张卷子在桌上后,右手拿着卷子头不也回的向后递,过了一小会儿,见没反应,那刻,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试试自己的第六感,于是她的头继续纹丝不动,卷子又停了一小会儿,正感觉到有手要挨到卷子时,忽然快速的把卷子从右边移到左边——自己左肩上边耳旁的位置,又呆了一会儿,在感觉到后面的手又将挨到试卷的那刻,回到右边!她的笑意已浮现在脸上,但脑袋还是没动。这次她不想再试了,定着直到后面那位无声的、慢慢的接过卷子。

她心里忍不住笑啦,虽然是无声的,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掩住了嘴,她能感觉得到后面那位一定是惊诧的眼神,你一定惊诧于我的直感吧?!

她感觉得对,后面那位简直不敢相信,他接过卷子放下一张,把卷子跟她一样的姿势发给后面,只是眼睛一直在盯着前面,只见她先是坐得直直的,两肩有着轻微的抖动,从背影都能看出笑的好开心;但她好像仍嫌不够似的,干脆来个睡午觉的姿势,头靠在小臂上,头发在耳旁垂了下去,只是两肩抖动得更厉害了。

两肩抖得越来越厉害,你这个太夸张了吧?他感觉出了异样,你这样子怎么竟不像是笑了,而是---在哭?好像真是哦!这怎么得了?他看了看四围,竟然没一个人注意到!过了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抬起头理了理头发,擦了眼睛吗?他没看到,但镇定后的神情不像是开心笑过之后的表情,也不像喜极而泣的那种,倒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而瞬间倾泄出情绪后的表情!

楚如海惊呆了,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由笑到哭再到若无其事的过程,竟然除了我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没发现!

上课铃响了,她在聚精汇神的听课,他又犯迷糊了,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

下课了,她又是那个经典的动作——手托腮失神的望着门外。只是,以前在距离远时这动作带给他的是美感,而现在带给他的是一种心疼的感觉。

在他眼里她如此的循环到下午的课上完,他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晚自习前,他想,原来人的情绪是真的可以在公众场合下、在短时间内波动得那么剧烈的,并且还可以不让任何第三者看见,讲出去别人肯定都不信的;原来以为你喜欢我在你身旁时安安静静的,但我错了;上午那一幕给了我太多信息,我不知道哪条信息是你最想表达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倒底该怎么办?或者我是该跟你保持远一点的距离?。。。

他右边隔着走道的程冬玲打断他神游之思绪,“给我讲讲星座嘛,我农历十月初二生的是哪个星座啊?”“你要告诉我你出生时的阳历嘛,还要告诉我哪一年生。”“出生时的阳历我咋知道呢?我是73年的。”

“阳历用万年历就查得到了,按讲你应该是天蝎座的,跟我一样是水象星座,水象星座的人第六感都蛮准。”

“是蛮像哦,还有呢?”

他受到了鼓励,滔滔不绝起来,“呵呵,天蝎座是掌管性意识的,占有欲强,天蝎座的人冷静得蝎子一样,还很记仇,不好惹。”

“完全瞎说的,一点都不准。”

“信不信就由你自己啦,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故作神秘的说。

“是什么?”

“你等一等。”“哦。”

他转过头来小声的对她说“唉--”他总是叫不出彭玲的名字。

彭玲早就听到了却装着没听到,心里想,人家有名字的嘛,为什么不喊名字,紧张or瞧不起我?从你喊旁边那位的亲热劲看,答案可能是后者。

他见她没反应,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臂,“唉——”

她装着满脸笑容的转过身来,毕竟这是坐在一起后第一次跟我说话啊,又是谈的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什么事?”

“我——哦,你懂星座吗?”

她看见他的笑脸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讲错英语知识的情景,你又再考我了?“不懂。”说完就回转过头去。

“哦,没事啊,我只是觉得你也是水象星座的。”

“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她又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好奇。

“那你告诉我,你—你的生日?哪一年的?”

“我是——”她看到程脸上的笑意,感觉像是在取笑自己一样,于是兴奋的情绪消失无踪,“我自己都忘记了。”

“哦。”

“彭玲,你就说嘛。”

“不了,你们继续。”

“好吧,楚如海,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以后要找就找水象星座的,水象星座跟你投缘。”

“哈哈,你刚刚不是说你是水象星座的么?”

“是啊,我们做普通朋友挺合得来啊,我是双鱼座的按星象上说最合的是天蝎座,但这个你都说了不一定准的,我不喜欢太冷静的人,我最喜欢巨蟹座,再是双鱼座。”

程冬玲笑着指了指彭玲后说:“难道同一个星座不好么?歌里都有唱多希望和你同一个星座呢。”

“同一个星座的人太过于相同,和而不同才是最好的。”

勇仔跑过来问,“别得瑟了,射手座呢?”

“那必须是狮子座嘛,我看有人像是狮子座的。”他跟随着勇仔的眼光看向周春芹,周似也有些不好意思啦,呵呵。

上课铃响了,教室归于安静,楚如海看到彭玲那如烟的秀发随着头极轻微的晃了两晃,顿时他眼前流溢着柔光。认识她后第三次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了,他感觉出彭玲的心绪又有了变化,被我说中了,你真的是巨蟹座的?只有蟹子情绪变化的剧烈度才会超过鱼儿,只有蟹子的直觉才能跟鱼儿比肩,只是蟹子有坚硬的壳、有一对大钳子可以保护住自己,看来你坚韧的性格就是你坚硬的壳,你无声的淡漠就是你的一对大钳子。好吧,但愿你坚硬的壳和大钳子能保护好你自己,如果还不够,那就让鱼儿来支持你吧,尽管靠近你会被你坚硬的壳和大钳子弄得遍体鳞伤。。。

前面的彭玲似乎感应到后面这条变幻无穷的鱼儿又在奇思妙想了,你倒底在想哪一个呢?书上不是说水象星座就只有双鱼、巨蟹和天蝎三个吗?我是不是巨蟹还不清楚,但程是天蝎却无疑,你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但你也说双鱼跟天蝎最合;难怪你一直跟她聊得来呢;聊得来就聊得来吧,能不能不让我看见?我受不了啦!!上午的那一刻,就只有你看到了,你难道,难道还不明白吗?

正月十六调座位后,你是在我后面,但她却在你身旁;你跟天蝎隔三差五的就会热情的聊一通,然而我们却整整安静了半个多月,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想怎样?

PS:1、 有关星座的东西不必太较真,看看就好,从互补、相似两方面看,任何两个星座都能配的好!例如,双鱼跟狮子就是一种水火相融的搭配,呵呵;那种感觉也蛮奇妙的,哈哈哈!

2、双鱼座的伊能静唱的,94年那会儿楚如海是为彭玲唱过这首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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