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只钟情于两件事:开飞机和训练赛马,却写了一本书,迷倒了海明威

 

柏瑞尔毕生只钟情于两件事——驾驶飞机和训练赛马,前半生将时间交给了天空,后半生给了驯马。...



“你读过柏瑞尔的《夜航西飞》了吗?……她写得很好,精彩至极,让我愧为作家。我感觉自己只是个处理词语的木匠……书中的人物故事都是真实的。我希望你能买到该书,并读一读,因为它真的棒极了。”



硬男派作家海明威,在给朋友的信里,不吝赞美之词,推荐了一本书《夜航西非》。让海明威称赞的,当然只有才华,尤其是女人的才华。

海大爷推荐的这本书,我读了三个月,读了三遍。不是读不快,是舍不得一下子读完。好书本不多,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更是可遇不可求。临睡前朗声读上几页,那些雅致而包含深情的句子,流过嘴唇,变成声音,入耳的感觉极为美妙。
 
关于这本书的由来,我多次想象过这样一个场景:1940年的某个下午,秋风正起,有些许凉意。在纽约的一家街角咖啡馆里,一位身材修长的美丽女士,与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喝着咖啡。

他们毫不掩饰对彼此的欣赏,聊及往事和他们共同的爱好——飞行时,相谈甚欢,互诉衷肠。女士向他讲述过去的故事,兴致所致时,不免手舞足蹈,时而发出美妙的笑声。也许是优美的语言,也许是她传奇的经历,感染了这个男子,他听得入了迷。最后,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亲爱的,你该写写这些事,你知道吗,你应该写!
这个优雅男人的鼓励让她很受用。要知道,她面前的这个法国男人可不一般。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还是一个知名作家,写过《南方邮航》(1928)、《夜航》(1931)等作品,最重要的,他还是蜚声全球的《小王子》的作者。没错,他就是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之父,感动过数以亿计的全球读者。

这位美丽的女士叫做柏瑞尔·马卡姆,一个女飞行员,世间传说他们是情人。也许是的,不过这是她的私事。但我想说的是,因为有了埃克苏佩里的鼓励和催促,促使柏瑞尔有了写的冲动。可能她自己也知道,她的传奇经历倘若真变成文字,将会给男人们带去怎样的慰籍,只不过她需要一个人鼓动她动笔,埃克苏佩里就是这个人。

后来她果真写了一本书,书名叫做《夜航西飞》,英文名更有诗意《West with the Night》。

柏瑞尔毕生只钟情于两件事——驾驶飞机和训练赛马,前半生将时间交给了天空,后半生给了驯马。

1931年开始,她成为非洲第一位职业女飞行员,这年她28岁。1936年9月,她从英国出发,驾驶飞机一路向西,成为第一位单人由东向西飞越大西洋的飞行员。在非洲的二十余年,她驾驶着飞机冲上蓝天,翱翔于非洲上空。

她说,“我能预料到的是,只要我有架飞机,只要天空还在,我就会继续飞下去。”



十八岁,柏瑞尔成为非洲首位持有赛马训练师执照的女性。1950年,她回到肯尼亚,重操赛马训练师的职业,此时她快五十岁了。直到1986年逝世为止的三十年间,她后半生所有的心思都在驯马上面。很显然,这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人。

柏瑞尔在书中无比深情地说道,“我生命中所有的记忆片段,都与马有关,属于我的马,属于我父亲的马或是我认识的某匹马。”

同其他八卦性质的传记不同,柏瑞尔没有兴趣,在这本书里去讲述她的私事,尽管那样会更加引人注意。明星嘛,还是自带光芒的女性。

她从不提她的母亲,不提过去的三段婚姻和那些婚姻里的男人,更不提她经历过的诸多风流艳事,甚至连儿子都没有得到她笔墨的眷顾,但有一个人她始终心怀崇敬和仰慕地予以书写——她的父亲,一个高大威猛却又无比绅士的男人,热爱生活,热爱驯马。

柏瑞尔毕生都随身带着一张父亲的照片,这应该就是恋父情结的表现!极富强烈雄性气质的父亲,让柏瑞尔在一生中,对那些有冒险精神的男子充满欣赏。恋父情结多少给她的感情生活带来压力,三段婚姻都算不上成功。到了晚年,都还是她一个人与进屋的小偷搏斗。她花了一辈子去寻找,一个具有父亲一般品质的男人,未能如愿!


真正开始写时,柏瑞尔才发现,仅有枯燥的飞行是难以成书的,读者不会对你介绍如何驾驶飞机并成功飞过大西洋的技术感兴趣,尽管热爱飞行的漂亮娘们总让人充满想象。

为了让此书显得更加有趣,柏瑞尔选择了通过飞行展现非洲的野性之美,那份古老而神秘,以及一个漂亮女飞行员飞翔在天空的孤独。之所以数次提到她的漂亮,首先这是事实,因为只有漂亮的女人,干上具有雄性气质的工作,才让人感觉更加性感,越发使人着迷。

尽管,她笔下的非洲时属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离现在快有百年的历史,现在的非洲肯定已非比往昔,但依旧不影响我们去欣赏百年前的神秘非洲。

柏瑞尔这样形容非洲:神秘的非洲,狂野的非洲。它是炼狱,也是摄影师的天堂。它是狩猎者的圣殿,也是遁世者的乌托邦。它是你心中的愿望,禁得起所有的诠释。它是死亡世界最后的一丝残余,也是闪亮生命的摇篮。

对柏瑞尔而言,非洲是她一个家,四岁来到东非,少年时光着脚和纳迪人一起捕捉野猪,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乡下人。因为有了家的概念,所以她很淡定,不见丝毫的激动,她就就像一个管家一般描述这个家,她一个人的非洲。

关于非洲的著作中,有的很黑暗,有的较为光明,但觉得大多数都充斥着动物和注入,还有一些为气候、丛林和狩猎而痴狂。唯有柏瑞尔把非洲当自己的家在写,亲切温柔,一种家的静默:

有一种寂静,随林间的清晨一同降临,它有别于一座安睡的城市的寂静。有暴风雨前的静默以及暴风雨后的静默,这两者也不尽相同。有虚无之静默,惊惧之静默,疑惑之静默。有一种静默,可以从没有生命的物体中散发出来,比如说从一把刚被使用过的椅子,或者从一架琴键蒙尘的钢琴……这样的静默会说话



这是柏瑞尔一个人的非洲,就像是介绍她的家一样。寂静的家,寂静的非洲,会说话的寂静,如此诗意又精确的表述,也得益于译者陶立夏的文笔。

尽管透过飞机视窗,看见的非洲辽阔无比,却也有一种淡淡的孤独感,不是柏瑞尔孤独,她自己很享受一个人翱翔在天上的感觉,只是我们读者想象她穿越黑暗,操控飞机时的心绪,是否会她握住赛马的缰绳一般自由。

穿越过天空的女人,俯瞰过广袤非洲平原的女人,她的心灵空间有多大,我们无法想象。通过这本书,或许能体悟一二。
 《夜航西飞》,译者:陶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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